掩也除尽。
“不问问我今天去做什么了?”
阮桃乖巧地摇头,他更加担心眼下。
“那你猜猜?”
阮桃就猜:“是…催乳的药吗?”
韩漠俯下身去亲他耳垂,悄悄话道:“催奶的。”
阮桃晕红了脸,呼吸都急促了。
“吃了之后,会痒会涨,特别想被我揉,等到四五天之后,再想束胸的话,纱布都要被浸湿了吧。”
阮桃不肯面对,埋首在韩漠肩窝里喘:“会…会一直…么?”
韩漠使坏:“想知道?”
当然想!
“那今晚吃一颗?”
阮桃又将韩漠搂紧一些,像是汲取勇气和安全感。
韩漠用鼻音哄他:“嗯?”
阮桃没有选择,他从羞耻和难堪中捕捉到无法言明的激动,他答应到:“嗯。”
没口,说来试试新床就单纯地试试新床,韩漠将他剥光也只是想让他换上居家服,顺带揉两下摸两把,他规定:“进家门换衣服。”
阮桃从地上捡起围裙,保证:“进家门换衣服。”
韩漠笑道:“去吧。”
阮桃就重新钻回厨房忙起来,嗞啦下油锅时香味飘了满屋子。
韩漠在书房里工作,杨斯的电话来过两轮,第三遍时他接了,直言:“不去。”
杨斯笑骂:“你就知道我要说啥?”
晚上打电话,十有八九是叫出去浪。
杨斯自打脸:“真不去?你一个人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么。”
韩漠一笑:“我家里有人,正准备吃饭。”
“有人?!”
“阮桃在做饭。”
“… 晓晓不是说约你那宝贝疙瘩出来玩么?还专门来问我玩具有自由没有,我说别人家的不知道,但是韩总家的是祖宗,想干什么干什么… 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没把人给放了啊?”
杨斯在打脸中被挂断了电话。
餐桌上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分量正好。
阮桃担心又上演裸体围裙戏码,可金主心情似乎很不错,压根没提这茬,于是他趁机许愿:“先生,我明天可以跟您一起去公司吗?”
“怎么?”
“我想接着看今天下午看的那本书。”
韩漠一抬眼,阮桃立刻拿一双期盼的眼睛望着他,发誓道:“我不会给您添乱的!”
“你可以把书拿回来。”
“不用,在那儿看有氛围,而且,”阮桃大胆讨好,“还可以和您一起回家。”
韩漠“哦?”道:“话术?”
阮桃赶忙摇头:“不是的!”
韩漠满意了:“把话术忘掉,说一次记一回不听话。”
吃完饭,阮桃快乐洗碗。
洗完碗,阮桃打算冲澡涂药膏,却被韩漠拦路打断:“穿衣服,带你出去玩儿。”
这话耳熟,中午说带你兜风,兜到了会所,现在带你出去玩儿,难免有嫌疑。
阮桃往后退一步,甚至想躲起来不叫韩漠找到,他问:“去哪儿?”
韩漠逼近,将他抵在门框上,笑得那么坏:“上次不是没出摊么,今天再去看看。”
他说:“带你去吃章鱼小丸子。”
阮桃:我又完了!
一路上,阮桃碎碎念:老板不要记得我老板不要记得我!
事与愿违。
第22章
晚九点半,步行街的热闹正成退潮之势。
没有开车,两个人沐浴晚风慢慢散步,吹起阮桃的发梢就好像他偷摸开心乐出来的小花。
“明天去我公司看书,后天呢?”
“后天,也想去。”
韩漠手揣兜儿,转过头正好对上一双落进星星般的眼睛,他笑道:“一直到看完那本书?”
阮桃点头:“嗯!”
“昨晚听你同学说你高二就休学了,之后没再读书么?”
“… …也读了的,没坚持下去,跑去当厨师学徒了…之后再想捡起来就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参加过一次成人高考,考得很差劲,后来就…就到会所去了…”
雀跃的语气退变成怅然,韩漠看他扑簌的眼睫垂下,猜想那场车祸肯定带给他刻骨铭心的痛楚。
韩漠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又揉了一把那乱翘的头发:“没事。”
阮桃“嗯”一声,他自觉自己有强大的承压能力,就是胆子小了点,他弯弯唇,仰起脸再次感叹般肯定道:“嗯!”
到地摊夜市,阮桃碎碎念着在心里祈祷:“老板不记得我老板不记得我,老板收摊了老板收摊了。”
可惜事与愿违。
章氏摊前恰空着,韩漠还没开口,老板就瞧见了躲在男人影子里的阮桃,他欢迎道:“你又来啦!”
是,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阮桃被两双视线夹击,仿佛回到熊孩子说谎的对峙现场,他艰难道:“啊…”
还是不要否认了,万一老板一激动言之凿凿地丢出证据来,岂不是罪加一等?
可惜多虑了,不用他否认老板就开始场景还原:“这回要什么口味的?还是芝士海苔?”
阮桃委屈。
一旁金主终于发话了,话对老板道:“行,先给我来一份。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老板动作麻利,边“嘿呦”边分享建立在某人痛苦上的快乐:“上回这小伙子大包小包提得没手了,叫我把袋子递他嘴边儿,他叼着走的。”
阮桃委屈又难堪还尴尬,他趁老板停顿的功夫赶忙道:“我要番茄甜酱的。”
又来了新的客人,阮桃往旁边让让,躲回到金主的影子里。
韩漠直乐,脑袋里都出图了,他微微低头质问道:“骗我?”
“我… …”无从狡辩,哪怕实现了一起逛街吃小吃的心愿,这一刻阮桃也慌张大于满足,他道歉到,“对不起。”
“要是老板没认出你,你猜我会怎么拆穿你?”
阮桃一惊,纳闷:“您、您怎么知道?”
“瓶盖大的小酒量,喝一口啥也兜不住。”
阮桃瞪圆眼,抿紧唇,所以,这是,又在逗他玩、吓唬他!
男人的话果然是,床上床下车里车外都不能当真的!
韩漠瞧他那不太敢怒更不敢言的表情就心情美妙:“这些地摊小吃我没少吃,有时忙完了还早,就会绕到这边来放松一下。除了这个,上次你喝的豆花,还有铁板烧,生煎包,冷锅串串什么的,买了当夜宵。”
章鱼烧好了,老板准备收摊,给了加量的海苔和番茄酱。
阮桃心里热腾腾,就像刚出锅的小丸子一样,他跟在韩漠身边幸福得非要说点什么来缓解就要溢出的欣喜,他张望:“豆花,不知道还在不在。”
“不在就下次再来。”
阮桃膨胀得想撒欢儿:“那不在吧,不要在!”
韩漠莞尔,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