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摔着。”

    萧菡将脸埋在周原胸口，低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吸着鼻子说：“你骂我，你居然骂我。”

    周原转了一头，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人，他带着歉意看着李公安点点头，请他帮忙按数字10，然后再没管他，低头柔声安慰着萧菡说：“好了，是我不对，我没骂你，就是大声了点，你等酒醒了再骂回来，行吧？”

    “你还不肯和我在酒吧做爱。”萧菡继续控诉他人渣般的行为。

    “宝贝，这是电梯里，有别人在呢。”油腻中年大叔周原觉得自己的脸皮远没有他想象中的厚。

    “我在车里没做够，你要赔偿我，我要在电梯里做。”说话间，萧菡的手钻进了周原的衣服里。

    抓住萧菡四处乱摸的手，周原压低声音说：“乖，我的小祖宗，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发现手动不了，用力也挣扎不出来，萧菡顿时大哭起来，哭得惊天动地，几乎要背过气去。

    周原连忙抚摸她的后背安慰她，过了一会儿电梯停了，他连忙揽着萧菡快步走了出去，留下满脸都是冷漠的李延双眼无神盯着某处虚空。

    再次在电梯里见到李延时，萧菡没化妆，穿着白色平跟凉鞋和宽松款的米黄色短袖及膝连衣裙。她对李延的态度冷淡如前，仿佛那个醉酒后在电梯里哭闹的人和她完全没有关系，当然，她也不知道他在不经意间旁观了她的失态。

    虽然萧菡完全没搭理他，但是李延却像被她用最妖媚的姿态勾引了一样，在她走出电梯那一刻匆匆跟了出去，抓住她的胳膊拖进楼梯间。

    萧菡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奋力挣开他的束缚，满面怒容地看着他说：“警察也不能随便抓人吧？”

    李延连忙避嫌般后退一步，说道：“当然不能，我只是想问你点事。”

    “什么事？”

    “你为什么不好好谈恋爱？”

    萧菡立刻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没好气地反问道：“你又不是我爸，管什么闲事？”

    “你好端端的一个高收入美女白领，到底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呢？认认真真的谈恋爱结婚不好吗？”

    萧菡哼了一声，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我这样的女人谁会想娶呢？”

    “我想娶啊。”李延将这话脱口说出来，自己也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着安全门愣神。

    萧菡叹了口气，说：“谢谢，你这句话让我很受用。可是，我不会嫁给任何人。我不适合你，也不会嫁给别的人。”

    “为什么？”

    “你们经常去抓妓女，你就没遇到过像我这样的？”

    “是有人因为自己喜欢而去卖淫。可这事又不是吸毒，真的就戒不了吗？”李延有点班主任的架势。

    听到这话，萧菡的眼神陡然变得幽深难测。她往后拨了一下又黑又直的披肩长发，像看猎物一样紧盯着他的双眼，轻声说：“我刚才只不过被你抓了一下胳膊，下面就湿透了，你信不信？”

    李延像过电了一样抖了一下，急促地喘息着。

    看到他这副模样，萧菡露出像哭一样的笑容，低声说：“离我远一点。”

    然后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敲门声才响了几秒钟，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了，周原还握着门把手，看到站着门外的李延，似乎并不感到意味。

    此时的周原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精明干练的金领气势。相反，他的衬衫有些皱，脸上胡子拉碴憔悴无神，在陌生人看来，只不过是个失意的普通中年男子。

    他放手让门大开，有礼地请他进门。

    李延低着头走进房门，看着地板说：“我住在楼上1101室，名叫李延，就在你们上班的片区派出所工作。”

    “我在电梯里见过你几次，我叫周原，和萧菡是同事。”

    虽然来之前李延已经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事到临头，他还是觉得太尴尬了，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找萧菡。”

    周原挑挑眉，试探地问：“你找她是为了……”

    “是为了……你们的事我知道。我，我……”李延已经工作五六年了，当个公安见惯了世间百态，多少年没有尴尬成这样过。即使他清楚萧菡已经默许了自己，却始终没有底气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周原像是完全不知道内情，好整以暇地看着李延涨红了脸，说不利索话的样子。以双手抱胸的姿态。

    想到未来自己和周原的关系，李延不想再露怯，暗中咬了一下牙，径直走到了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卧室门口看热闹的萧菡面前，语速飞快地说：“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萧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凑什么热闹？活腻了吗？”

    “你喜欢我，你需要我。而且，是你让我来的，你别不认账。你暗示我了。”

    萧菡没理会李延。她径直走到周原面前，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又有傻瓜上门了，你能放心走了吧？”

    周原挤出一丝笑容来，刮了刮她鼻子，“你沾花惹草的本事太大了，将来只怕还没完没了。”

    萧菡撇撇嘴，“到时候就练出来了，只怕就算你死在我的床上，我也不会伤心。”

    “坏丫头，我在安慰你呢，你却咒我死。”周原捏了捏她的鼻子。

    萧菡将脸贴到周原胸口，轻声说：“你别让自己太累，要多休息，我等着你随时回来。”

    “好的，别担心我，我有分寸。”说到这里，他低头亲吻了一下萧菡的头顶，“我会好好地回来，我爱你。”

    “我也爱你。”

    和萧菡温存完，周原走到李延面前，说：“我家里有点事，挺棘手的，短时间内解决不了，实在是脱不开身，有你照料她，我就放心了。之前你们认识的过程我也知道，你对她的心思我们也早就看出来了，我信得过你的人品。”

    “你……”这一番话实在是让李延措手不及。

    “我是真心的。之前那个小伙子，挺壮的那个，邓其。我和他，那个，我们相处得就挺好。最近他被家里逼着结婚，他家里人太能找事了，怕他们找上门来闹心，实在是没办法他才走的。”

    “我倒没事，我父亲早就死了，小时候我妈就改嫁了，我是由爷爷带大的，我爷爷前些年也去世了。”李延明白周原的言下之意，连忙自证清白。

    “这就好，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这个样子遇到萧菡倒是好事。她挺好的，不是乱来的人，就是身不由己，你要对她好点。”

    “她刚搬过来时我就看中了，虽然觉得自己只怕配不上，还是忍不住查了一下，发现她和你有来往，就想断了念头，可心里总是忘不了。没想到你们是这样，害得我这几年也没有正经处女朋友。”

    “我理解你，我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她简直有毒。”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周原先动了，走到萧菡面前亲了亲她的嘴唇，说道：“我这回真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萧菡点点头，回吻了他一会儿，推着他走出去。

    21.狼总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