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陆英时抱人走进自己房间,弯腰放上一侧软榻,顺便指挥身后小丫鬟,“把水放下就出去。”
“是。”小丫鬟从未上过三楼,唯恐出错,不敢多看更不敢多问,放下托盘便低着头离开。
盛娇颐发觉自己下沉,以为要掉,两条胳膊缠上男人脖子,腿也跟着夹他手臂。
手上颈上,柔软的触感一下子清晰起来,琉璃眼珠染上暗色。
“松手。”
总是波澜不惊的声音里多了丝不易察觉的不稳。
屁股挨着了坐垫,盛娇颐才后知后觉明白他要做什么,登时松了手脚,眉开眼笑的躺下去。
陆英时看她两眼,转身要走,神志不清的女孩突然来了精神,“大哥你去哪儿?”
顿两秒,陆英时答,“还有事没处理完。”
“哦,”盛娇颐也不是真关心,有了答案便放心躺回去,嘴上继续撒着不走心的糖,“大哥别太辛苦,早点回来呀。”
停了好一会儿,才响起推门的声音。
陆英时下楼应酬法国总领,谈话间隙,耳边徘徊着软软语调,“早点回来呀”。热闹的音乐、满室的馨香忽然成了无法忍耐的吵杂与恶臭,蠢蠢欲动的却不是胃,而是心口和小腹。
总领年过五旬,体力欠佳,跳上三支舞便要回去休息,陆英时场面话的挽留几句,亲自送人出门。
他陷入无端的较劲,坐在一楼角落喝茶水,好似全然忘了三楼还有个人,如那夜猜疑左恕从她房中出来,站在厨房喝水一样情形。
直到沈经理问,“陆少,您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男人终于放过茶杯,一言不发上楼。
他回来的时候,盛娇颐正在喝水。她渴得厉害,手又不稳,一杯里面洒了半杯,茶水顺着下巴流,领口都快湿透了。
咕嘟咕嘟的吞咽声,在冷清的屋子里分外响亮。
陆英时上前,从她嘴边拿下杯子。
“大哥?”盛娇颐看看人,又看看杯子,最后决定先讨好人,于是笑嘻嘻仰头叫人,“大哥。”
薄唇轻抿,陆英时提起茶壶倒水,又将杯子送回她嘴边。
盛娇颐怔住,随即乖乖凑上去,小口吞咽。这样喝水着实费劲,到最后,她不得不扬起脖子,如同嗷嗷待哺的小兽。
终于喝完,她微笑着打量陆英时,像在等候他安排。
尖细的下巴上,还挂着先前水渍。
陆英时喉结滚动,伸手替她擦。他的体温本就比常人低些,对于此刻热气腾腾的盛娇颐来说,更是冰凉无比。嘶的倒吸一口气,女孩眯了眼,“好凉。”
陆英时手指不动了,不知道这句好凉是喜欢还是厌恶。
盛娇颐大脑完全失控,想起一出是一出,眼睛瞄见一截雪白,没头没尾感慨,“大哥你的手好白呀。”
似曾相识的话。
上次耳边响起时,他正在浴室自渎。
心里那点不可告人的东西,倏然冲出了土,再也埋不住。
陆英时呼吸一滞,胸膛渐渐起伏。
原来从头到尾,不过自欺欺人。
大哥呀(三)微H < 无欲则娇(民国 NP)(春眠药水)|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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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呀(三)微H
盛娇颐只觉越来越热,如同浸在滚水里,鼻尖上都冒汗。下巴上的那点冰凉成了她解药,干脆歪了头,整张脸贴上他手臂,舒服得直呼气。
谁知不过几秒钟,冰凉的皮肤就被她染成了热的,委屈的小声嘟囔,“大哥,我好热。”
身上布料都似着了火,烫得她难受,盛娇颐摇摇欲坠直起身,就要掀衣服。
小腹刚得了一丝凉,手腕便被抓住了。
她抬眼,对上一对浅褐色眼珠,里面压抑着的东西她已无暇探究。盛娇颐挣了两下,没挣开,委屈得眼里蓄起水,“大哥,我热呀。”
脱不了衣服,盛娇颐干脆直接扎进陆英时怀里,他的布料是凉的,呼吸是凉的,只要是凉的,她就都想要。
陆英时眸光浮动,还箍着她的手腕不给自由,“松手。”
盛娇颐蹭着他胸膛摇头,仰头望他,杏仁眼里有滔天委屈。
她快热死了啊,为什么不能脱衣服。
满腹热浪无处宣泄,她无力分开双唇,能多呼出去一点是一点。
陆英时盯着两片嫣红,情不自禁弯下了腰。他还在挣扎,她却迎了上来,额头贴上冰凉的嘴唇。
“大哥呀……”
细微的呢喃飘入耳朵,陆英时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瞳中翻卷起暗火。
他的嘴唇贴着她皮肤向下,从睫毛到脸颊,到她俏立的鼻尖,徘徊在娇嫩的唇角。明知是错,心中的欲望却像在火上浇了热油。
饱满莹润的嘴唇,像枚鲜嫩的果实。他慢慢贴了上去,舌尖探入她口中,甜腻的酒气飘入口腔,陆英时顿了一下,忽而用力,越过唇齿,侵入深处,缠卷挑动她滚烫的粉舌。
盛娇颐感到口内被侵占的不适,心情是矛盾的。一边想躲,一边又贪恋他的冰凉。两人的舌交错纠缠着,男人其实是温柔的,但她却被吻得喘不上气,呼吸剧烈,津液从两人唇舌交融的缝隙滑出,滑下她脸颊。
吻了许久,他抱她坐上书桌,离开她嘴唇,细细吻过她的耳畔、颈子、锁骨。
盛娇颐仰头迎合,点点瘙痒混合着酥麻席卷了全身,她喘息着,手指紧紧抠着男人手臂。
那力道终于穿透布料,结结实实落在骨肉,他长久以来的痒,也终于被挠到了。
而她的灼热却变成了瘙痒,通通汇集至胸脯与小腹,酸胀难耐,偏偏那片柔软冰凉迟迟不肯向下。
瓮声瓮气索取,“大哥,我痒……”
陆英时亲她耳朵,拉开些距离。白玉面皮染上了绯色,他手指抚摸她脸颊,佯装不知。
盛娇颐踟蹰,终究没能地扛得住欲望,战战巍巍掀起了裙子,露出里面已经湿透的内裤。
男人的呼吸凌乱,却垂下眼睛,面对春色迟迟不动。
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不明白,是那壶茶。如大上海一样,百乐门的茶水里也会加料。这壶本该送去二楼包厢的茶水,被他截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