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知道...陈峰是怎么死的?”冷不丁的,他突然说。
“陈峰的死...不是交通意外?”
“没那么简单。”
“你知道真相?”
“有些事,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他的手放在她的手臂上:“跟我回去,我们还像之前一样,好不好?”
“陈峰是被人害死的?”她情绪激动。
他眼神忽地又冷了下来:“他都死这么久了,你还这么关心他?”顿了顿,他又道:“你丈夫...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好。”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她不解。
“跟我回去,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半诱哄半威胁下,汪清弦最终还是选择了跟他走。
回到苏城,他没有把她送回家,而是直接送到了另一个陌生地方。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他帮她把行李放下,说道。
汪清弦看着这栋三层别墅,不明所以:“我自己有家,为什么要住这里?”
“梅苑环境好,离市区不算远,车子也给你配好了。”顿了顿,他又道:“这套房也是你的资产,当是我赔罪的礼物。”
她闻言,愣了一下,又苦笑,自嘲道:“这份大礼我还真承受不起。”
“你承受得起。”他说:“陈峰是因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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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剧情就会衔接上《作家的妻子》,所以作妻不会再单独开文。33.真相
33.真相
根据他所说,汪清弦理清了大致思路,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谭氏在二十年前,由谭见闻父母共同创办,随着公司发展壮大,夫妻之间意见越来越难统一,在公司发展策略上更是出现了巨
大的分歧,最终导致二人分道扬镳,离婚收场。
因谭父对婚姻不忠,作为过错方,离婚后,两个孩子归谭闵,且跟着母亲改姓。而公司,也在一班开国功臣的拥护下易姓。
谭闵作为最大赢家,魏荃,即谭见闻生父,却是失去了所有。
两年后,魏荃东山再起,创办了维深物流,发展迅猛,很快便与谭氏集团打起擂台。
这么多年过去,魏荃与第二任妻子只生下一个女儿,即谭见闻同父异母的妹妹魏咏。
魏咏生性娇纵,性格随了母亲,泼辣冲动,实在难担大任。魏荃不忍家业全落入外姓之手,多次提出要谭见闻子承父业,而谭
闵这边则极力反对。不得已,魏荃只好为女儿招上门女婿,庄铭,就成了那位幸运儿。
父母双亡,国内top2大学毕业,又因成绩优异到美国硕博连读,履历比起谭见闻绰绰有余。
可魏荃说到底还是个传统男人,这么多年,心里从来没放下过让谭见闻继承家业的念头。
而庄铭,表面上是一只拔了爪子的老虎,私下里,却没少做事。
陈峰,便成了这场家族斗争的牺牲品。
“那天,庄铭以为我在车上。”
他不死,庄铭便没有出头之日。有了魏咏和魏夫人的支持,他的手段越来越狠辣,直接想要他的性命。
“这事不能报警?”他的话,已经完全超出她的想象范围。
“司机死了,死无对证。”
“那他就不用受到惩罚?”
“没有实质性证据,告不了他。不过魏荃现在也不信任他,把他外派到新加坡,两年内不许回国。”
庄铭,她总觉得这名字很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陈峰...就这么白死了?”
“我会照顾好他的父母。”他看向她,说道:“还有你。”
“你先让我静静。”豪门恩怨,本以为电视上才有,她的陈峰,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怎么就无缘无故卷入他们的斗争中?
“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见她无声哭泣,深知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适得其反,他起身离开。
刚下飞机,又听了这么一个复杂的故事,汪清弦觉得身心俱疲。
她的丈夫死得太冤,本以为是普通车祸,没想到背后有这么多故事。
人都已经死了,再怎么赔偿,她的丈夫再也回不来,只不过能让他的心好过一点。
车子刚驶出梅苑,在路边停下。
谭见闻扯了扯领带,点燃了一根烟。抽完一根,又重新启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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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汪清弦从沙发起身,去找墙上的开关,好一会才找到。
空旷的客厅,只有她一个人。
这一层楼目测也有200平,让她一个人住在这儿,出了事大概都不会有人知道。
肚子响起,才记起还没吃晚饭。
冰箱里什么都有,看来他早有准备。
饺子下锅,她心不在焉地搅拌着锅里的水,直到皮和肉馅分离,看上去恶心得很。
正打算重新开一包,听到门外有狗叫声传来。
门外,两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孩子正跟一只哈士奇抱在一起,见到她,男孩怯生生地问了一句:“你是谁呀?”
“这是...我家,你们怎么在这里?”
男孩刚想回答,被小女孩一个眼神制止了。
“不好意思阿姨,笨笨跑到你家草坪上玩了。”女孩笑容甜美,娇声解释。
“你们的爸妈呢?”这么晚了,就让俩孩子自己出来遛狗?
“爸爸妈妈有事做,我跟妹妹做完作业就出来玩了。”
“阿姨,你眼睛肿了。”女孩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对她说道。
汪清弦笑笑:“你们快回家吧。”
男孩一手牵着狗,另一只手去牵女孩:“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一个微胖的女人跑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又不忍教训孩子,委委屈屈地叫道:“两位小祖宗哦,你们又捉弄我!
你们要是跑丢了我可怎么办?”
“抱歉啊这位太太,我家孩子不懂事,我这就带他们走。”
“没事。”汪清弦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
34.留在我身边
34.留在我身边
隔天中午,汪清弦刚用过午饭,门铃响起。
“汪小姐。”门外,徐自强朝她点了点头:“谭总让我送些东西过来。”
“进来吧。”她看向他身后,地上摆满了各种物件,其中最大件的,是一架钢琴。
工人套上鞋套手套,开始干活。
花了整整半个小时,才把车上的物件搬完。
汪清弦站在楼梯口,越看越头疼,原本空荡荡的客厅一下变得逼仄,这得收拾到什么时候?
“汪小姐,这是谭总交给你的。”工人离开后,徐自强递上一个文件袋。
她接过。
“有什么事你随时可以找我。”他说:“我先走了。”
送走徐自强,汪清弦回到沙发上,拿起那个灰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