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阿阮!”
林阮正在院子里懒洋洋地晒太阳,山脚传来阿花几个姑娘的声音。
她眼睛都没睁,随口应了一声,没一会儿阿花几个就出现在院子门口。
阿花笑容满面地道:“阿阮,今天晚上去我家吃席。”
林阮问道:“你家有什么喜事吗?”
阿花直点头:“前两天我来找你,回去的时候在沙滩上捡到两个贝壳,里面竟然有几颗好漂亮的珍珠,我爹拿去卖了,得了五十两银子呢。我爹觉得这是大喜事,所以想摆几桌酒,请全村人都过去热闹一下。”
其他姑娘们满脸都是羡慕。
林阮笑着点头:“好呀,我一定去。”
这些姑娘们对阿花家的好运气也仅仅只是羡慕,倒没有其他的情绪,几人已经从阿花口中知道林阮怀了身孕,竟然还给她带了些小礼物。
“阿阮,这是我给你的孩子做的小衣服。”
“这是我做的小鞋子。”
“我给准备的尿介子。”
几个姑娘每个人都准备了东西,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这份心意却是沉甸甸的。
林阮郑重的收下,“我替孩子谢谢几个小姨姨了。”
这个小渔村的姑娘,真的都很善良。
阿花还得赶回去帮着家里张罗晚上的席面,其他几个姑娘也都各自还有事情要忙,也没在林阮这里久待,送完礼物就一起离开了。
林阮看着她们的背影,忍不住想,或许她可以想个办法,让这个渔村的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林寒突然出现,提醒道:“你不要随便使用你的能力,虽然你可以帮助他们过上好日子,但这对他们而言,未必是好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贸然插手,很可能会改变他们既定的人生轨迹。”
林阮转头看向他,“所以,你才是你的想法?你认为你的人生轨迹被改变了?”
林寒被她那清澈的眼神锁定,心里一阵慌乱。
为什么她会这么说?难道她全都想起来了?这不可能的,那个人说过,那样东西会让人把所有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她不可能想得起来的。
于是他故作镇定地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阿阮,我觉得咱们应该换个地方生活了。再在这里继续逗留下去,你的能力迟早会暴露的。趁着现在你身子还不算太沉,咱们明天就出发。”
林阮扯起嘴角轻轻一笑,“你在回避我的问题,林寒,你在隐瞒些什么?”
林寒转身往外走:“我没有回避和隐瞒,你不用胡乱猜忌。我去镇上租车,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
林阮嗤笑一声,“我说过要离开这里了吗?要走你自己走便是,我挺喜欢这里的,没有要走的打算。”
林寒回头看她,“阿阮,你不要任性,继续留在这里,迟早会暴露的。你……”
林阮坐回摇椅上,轻轻晃着,目光清冷地看着他,“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觉得你有资格来安排我的去留。你要走便留,没人会留你,但你休想左右我的事情。至于我的能力会不会暴露,暴露之后会有什么后果,都与你无关。”
“不行,你必须离开!”
林寒心里很不安,从那只金雕出现开始,他的心就一进高高提着,直觉告诉他,必须立刻带着她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可是林阮不会听他的安排。
林寒眼睛眯了眯,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将她带走!
下午过半,林阮捡了几样点心,又拿了一块她扯来的细棉布,用篮子装好拎着,准备去阿花家吃席。
穿越过来这么久,她还是头一回参加集体活动呢。
怕礼物备得太薄,她又准备了一个红封,里面装了一两碎银,等会儿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拿出来。
拎着篮子走了将近两刻钟,林阮抵达到了阿花家。
此时阿花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阿花的爹娘正在招待着邻居,见林阮来了,忙迎了上来。
虽然林阮是外来户,但这个小渔村的人都挺淳朴热情的,并没有什么排外的想法。反而阿花一家觉得他们家这次能这么走运,是因为阿花去找林阮才捡到了贝壳。
所以他们家觉得自己的好运和林阮也有一定的关联。
不然他们世世代代都住在这海边,也没见谁家有这么好的运气。
而且自从林阮到了渔村之后,他们家的姑娘每天赶海捡回来的渔货都多了不少。偶尔没有和林阮一起赶海的日子,他们捡到的东西就和原先差不多。
所以他们都觉得林阮是带着好运的人。
虽然这个想法看似荒谬,但淳朴的人们却愿意去相信,也愿意对林阮抱着善意。
阿花的娘迎着林阮进了门,热情的把邻居介绍给她认识,“这是海婶子,那是桃姑姑,那是……”
林阮也挺合群的对着邻居们打招呼。
她在渔村住下两个多月了,但平时跟村里人往来的不多,所以大家对她挺陌生的,见她落落大方的样子,便热情的叫她过去,和她聊天,打听她是哪儿的人,问问她关于大周的事情。
林阮哪知道大周是什么样子的,只能把她在府城见到的那些事情拿出来说。
毕竟渔村的人都穷,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县城了,她把府城的事情拿来充数,他们也不会知道自己在骗人。
林阮也没啥愧疚感,毕竟这个时代,估计哪里的条件都差不多,就算两国之间风俗人情有差别,但大差不差嘛。
渔村的邻居们果然淳朴,被林阮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突然有人问道:“阿阮,和你一起来渔村的那个年轻人怎么没见过来?”
林阮摇摇头:“不知道,我和他不是很熟。”
刚走到门口的林寒闻言一愣,紧紧地抿了下唇,走进院子,把自己带来的贺礼递给阿花爹。
他也一样受到了邀请,毕竟阿花家都是实在人,干不出只请林阮而忽视林寒的事情来。
本来林寒是不太想来的,但他另有打算,所以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