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圆圆坐公交车,她都喜欢这样靠在我肩膀上,说扮情侣。我也觉得这样蛮好玩的!”
“那是因为别人不知道你是女生!”
“就是不知道才好玩嘛。”
“……”汗!我越来越担心她会误入歧途。
到了下一个站,又上来了几个乘客。
有一个刚上车的男子站到我身旁,我用眼角余光瞟到他盯着我看。
我小声地对坐在靠窗边的丽烨说:“丽烨,那个男子一直盯着我看呢。”
丽烨没吭声,伸手搂过我的肩,狠瞪那男子。她不能出声,因为一旦出声了,就很容易被人认出她是女生。
“你是程婕吗?”那男子问道。
咦?他认识我的吗?我抬头望他,是他!雷思茗的朋友,少君。“哦,原来是你啊!”
少君瞄了丽烨一眼,问:“是啊,呵呵,你们去约会吗?”
“不是啦,我们去唱K。”
少君见摆着酷脸,默不作声的丽烨,以为“他”在吃醋,于是自行道明与我的关系:“你好啊,我是程婕的朋友的朋友,吴少君。你怎么称呼?”
“啊,她叫阿烨啊,你不用理她的,她是哑巴!”
丽烨对我翻了翻白眼。
少君仔细打量了丽烨一番,又说:“你叫阿烨?你好像一个人……”
又来了!他第一次见到我时也这么说过!
“少君,你呢,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茗那里啊。”茗?叫得如此亲密!
我“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临下车前,礼貌性地跟他Say Goodbye。
一下车,丽烨就指责我:“你,程婕,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我鄙视你!”
总比有同性没异性好吧!“什么嘛,我只是不想被人拆穿你的伪装。你总不想被人家说女生男相吧?”
“哼,狡辩!”丽烨洋装生气,转身就走。
“哎呀,有人生气了。”见她还是不理我,我就追上去,挽起她的手,“丽烨,你是我朋友中最大量的人,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生气的!我曾这么跟我其他朋友说,可他们偏不信,我以人头担保,誓死都捍卫你!”
丽烨无奈地笑了笑,说:“你这个家伙,真拿你没辄!”
我们双双走入唱K房,看见圆圆也在。她见我们嬉笑打闹地手挽手走进来,脸色变得铁青。我立即松开手,并与丽烨保持一定的距离。
高俊放下歌曲目录簿,站了起来:“丽烨,你们来啦?”
“嗯,大哥,你们吃饭了没?”
“还没呢,我们等下唱完K一起出去吃宵夜吧!”
我赞同,拍起手掌,因为我出门前只扒了几口饭。“好啊好啊!”
丽烨全然不理睬圆圆的沉默,当她与高俊对唱时,只有我跟圆圆安静地坐在一起。
我主动跟圆圆作“思想工作”,希望尽快蒸发她身上发出的冰气。“圆圆啊,下午你气匆匆走后,丽烨一直跟我说她后悔不已呢!”丽烨,你原谅我这样说吧!
“哼,她会?”
“会啊,她跟我出门时,就一直碎碎念的,说希望来到时能看见你呢!我都被她烦死了,叫她打电话给你,她就说怕你不肯接。”
“可是……可是她从刚才就没跟我说过话啊!”
“哎呀,安啦,她只害怕你还在生她的气才会这样的!”
“我像这么小气的人吗?”
不是像,简直就是嘛!“什么话,当然不像啦!圆圆,丽烨什么都不怕,就怕你生气了!你要是主动先跟她说话,她一定很高兴的!”
圆圆笑了笑,站起来,走到丽烨身旁,拿过高俊的麦克风,和丽烨对唱起来。
高俊坐了下来。他问我,是不是觉得很闷。
我摇头,心想:只要你不唱卡通歌,我呆在这里闷上两三个小时,我也愿意!
他突发其想地说:“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让你解解闷吧!”
我点头。闷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听个笑话解闷也不错啊。
他说:“仲记得噶日好炎热,你罗住把纸扇系度扇凉,壹個唔觉意整烂佐少少,你揾左卷透明胶……我问你系度做紧乜野吖?你话:你见唔到我系度痴紧扇咩?”「还记得那天好炎热,你拿着把纸扇在那里扇,一个小心弄破了些,你找出卷透明胶……我问你在做什么?你说:你没见到我在这痴紧线(发神经)吗?」
“呵呵。”我牵强一笑。妈的,好、好冷的笑话啊。就在他将要说第二个笑话时,我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想去个洗手间。”要我听冷得要命的笑话,我宁愿蹲在厕所里吸氨气和硫化氢,管它们是有害气体呢!
刚走出唱K房,手机铃声就响起了。
对方是个女的,她劈头就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回答:“要上厕所,准备开大号!”
电话彼端传出她便秘似的笑声。
“你哪位啊?”
“我?追债的。”哦,原来是她,雷思茗。怎么在电话里听不出她的声音呢?
“喂,还没到十二个小时,你就打电话来追债了!你也太小器了吧?”
“呵呵。”她付之一笑,“要不要出来吃个宵夜?”
吃宵夜?分明就是利诱我出去,逼我还钱嘛!少君不是去找她吗?他们现在应该在一起吧。“不要了,不想当你们的电灯泡。”
“我们?电灯泡?什么意思?”她懵然不懂似的。
“你不是跟少君在一起吗?”
她大笑,“哈哈,原来你在吃醋啊?”
“是啊,少君大好一位帅哥就这样被你糟蹋了。”
“少耍贫嘴了,你到底要不要出来?”
“如果有专人开车接送,宵夜由某人请客的话,我也许会考虑一下!”
“哗,好大牌哦,你当自己是谁啊?”
“公主!”
“好吧,公主,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第12章
坐上雷思茗的车,她就问:“他呢?”
“谁啊?”
“那位哑巴美少年啊。”哦,原来她是指丽烨,看来少君什么话都会跟她说的。
“她自有人陪。”
“呵呵,怪不得你会应邀,原来是被抛弃了。中午当完孕妇,晚上就当弃妇,不错嘛。”
我给了她一拳。此恨无计可消除,才下拳头,却上心头。“你呢,早、午、晚都要见我,人家说一日三秋,你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