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哦,原来她们是认识的。
“希望下次你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和我见面,没被撞着也会吓出病来的,呵呵。”阿慧左手撩了下耳际旁的头发,左手腕处有道伤痕。她曾割腕过?!
她们俩开始形式上的寒暄,可是没到几句话,阿慧就不吭声了。车内一阵死寂,弄得我浑身不自然。
“我不会原谅你的!”阿慧突然冒出一句莫明其妙的话来。
我错愕,回头望她。
雷思茗硬把我的头扳了回去。
“啊?我、我……在这里放下我吧!”阿慧似乎也被自己吓着。
“这里离你家还有一段路而已,让我送你回去吧,很快就到。”
“那、那好吧。”
我不时在镜子里偷瞄阿慧。
忽然,阿慧不知从哪抽出一把精品匕首,扬起,插在后座椅上。狠狠一划,划出一道长长的深深的口子。
我嘴巴张得特大。
阿慧一回神,扔下匕首,尖叫:“啊——停车、停车——”
雷思茗立即急刹车,我的头又被撞出个大包来。
阿慧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雷思茗追了出去,拉住阿慧,并在她左手腕处吻了下。“阿慧,让过去离开,让现在成为你新的记忆,让快乐在你的未来里盘旋……听我说,只有你才能救你自己,要选择痛苦还是快乐,一切由你决定!”
阿慧潸然泪下……
雷思茗走回来,驶车离开。
我什么都没问,也没多说什么。
她瞟了我一眼,说:“你不想问我关于阿慧的事情吗?”
“想,不过我知道你不会说的。”
“呵呵。”她笑了笑,问我:“你自杀过吗?”
“算有吧。”我本想利用煤气中毒来轻生的,不料耗了半瓶煤都没死成,还被老姐骂我不当家不知油盐贵呢!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算有啊?能说说你为什么要自杀吗?”
“想自杀就自杀啰,没为什么。”我不能告诉她,我是为了验证一件事情而自杀的。
“哈哈——”她擦拭眼角的泪液,问,“你在哪里放血的?怎么没见过你的伤口?”
“是内伤哎,你怎么会看到呢?”
“呵呵。”她微微一笑,眼情变成深邃,“阿慧自杀过……”
我搭腔,“为情自杀?”
“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啊?”我学她刚说话的口吻。
“阿慧是我高中时的同学。她应该是去年结婚的,可是她男友拿她的钱买非法彩票——”肯定是把钱全输光了,最后闹得个分手下场,阿慧就变得精神恍惚。“你一定以为她男友把钱输光了吧?虽然有些出入,不过说输光也错。结果她男友是赢了,赢七十万。”
那就是说,那个男人独自吞掉这笔钱,然后逃之夭夭了。
雷思茗看沉思的我,笑了下,“呵呵,你此刻在想什么,我好像都能看穿。你猜想那男人拿钱后潜逃是吗?那你又猜错了!是作庄的潜逃。他男友眼看这么一大笔钱没着落了,想着想着就疯了。阿慧她短短时间里就人财两空,想不通就自杀去,幸好自杀未遂!”
“哦——原来如此!”
“其实生命只有一次,不管如何伟大抑或如何渺小,没有谁是例外的。要怎么演绎只有一次的人生,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己!所以你……你也不应该轻生。”
我好想大笑,然后告诉她我自杀的可笑原因。可是看到她如此认真严肃的表情,我就不忍心说了,只好在一旁装忧郁。
“下个星期一,我公司开员工派对,你要不要去?”
“我又不是你公司的员工。”再说,我不想再看见符静这个令人讨厌的女人!
“可以携伴去的,去吧,说不定能钓到个多金大帅哥呢!”
大帅哥我看多了,多金的男人我也看多了,就是没看过多金的大帅哥。那又怎样?反正我只有意淫的份。
见我不吭声,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那倒是,在我公司里啊,女人个个都是凹凸不平的,很难看到有个像公主你这样坦荡荡的。你要是一去,看见那些女人,准不知往哪里藏!你不去,我倒是放心了。”说完,她仰天长叹。
哼,激将法,我才不吃这套呢!
“你一定以为我这是激将法吧?不是的,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去。就像符静说的那样,免得别人以为我公司有招童工。”
“既然你不希望我去,你又何必问我要不要去呢?”
“呵呵,那当我没说过啰。”她微微一笑,露出有弧度的唇。
“说了就是说了,不是你说当作没说过,它就不曾存在的。”
“那你想怎样?”
“我要去!”
“……”
她在我家门口放下我。我问她,你跟少君住得这么近,你又不想让他知道你回来了,那你这几天要住哪儿?她说,住在某酒店里。
她驾车离开。
走过客厅,看见老姐坐在沙发椅上翻看时尚杂志。当她透明,我飘走……
“程婕,给我过来。”老姐视线仍停留在杂志上。
“怎么啦?”走过去。
“如实告诉我,你知道多少关于吴少君这个混蛋的事情?”
“什么?我跟他不熟哎,哪知道这么多。”
老姐锐利的眼神,“真的?那你知道他结婚没?”
“没有。”
“他有女朋友吗?”
有,就是你的前辈,雷思茗啊!“呃……不清楚哎,如果他有,你会怎样?”
“哼,当然是搅祸他们啦。我要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姐紧握双拳。
“哦,那你慢慢部署你的复仇大计吧。”一转身,老姐拉住我——
“你,要当我线人。”她把一块钱塞进我手中,“先付你一半钱,事成之后,我再把剩下的给你!”
剩下的那一半不还是一块钱么?“二块钱就想收买我当你线人?想当年,我给乞丐的钱都不只这个数目呢!”
“想当年,我差人做事是从不用一分钱的——”老姐举起双拳,在我眼前摇晃了几下。霸拳主义,强拳政治,铁拳政策。
我很不甘愿地收下她的一块钱。
下午五点半就往少君家跑。不是因为做了老姐所谓的线人,而是因为嘴巴太想念少君做的饭菜了,所以我特地空着肚子去。其实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