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当年随我们军队一同上战场的前云行医馆少馆主归浩鸯公子。”续对浩鸯说道:“她就是阿花,花滢汐。”
“哦。。。”见浩鸯对她点点头,阿花勉强地笑了笑。
“多年不见,你如今都嫁作人妇了。。。你夫君呢?”
“他。。。”阿花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朝门外喊道:“要不,你也进来吧。”
门外之人,犹豫了一阵,便大步跨了进房。
宇的状态本来就不如事发之前清醒,而此刻,更是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他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他。
“辰哥?”宇愣了,半刻才又冒出一句话:“原来你没死。”
正当宇想坐起来迎接应辰的时候,被应辰及时按住了肩膀,被他稳稳地扶着背躺回了床上。
“宇。。。真是辛苦你了,这么多年,帮我扛着密营,肩负着为兄弟们洗雪沉冤的责任。”
“不是。。。辰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没死?其他兄弟呢?他们是不是也没死?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别急,你先歇着,等你的伤好了,我再跟你讲,这事,一时半刻也交代不清楚。”说完,应辰向阿花点头示意,然后便搀扶着出了房门。
两人走了一段路,阿花才说道:“心里内疚得很,脸上却是云淡风轻,没说上几句话就要走,是不是太久没见,害羞了?”
“如今说什么都只是废话,是我把宇连累到这地步,这罪,我一定会负到底的。”
“你心里清楚,他从来不会怪你。”
宇的房间中——
浩鸯看着门口良久,大脑不停地在思考,他也是刚才才知道应辰已婚,夫人还是阿花。
而此时的宇,也看着门口,大脑不停地在思考,他回想起那日刑房当中,那个神秘的大人物说那句:因为他真的有做了通敌卖国之事。
此时,幽兰的房间——
高凯醒了。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连滚带爬地扑到对面幽兰的床边,用力地抓住了致呈的手臂问道:“他为什么还没醒?”
致呈说道:“他的身体底子不如你好,恢复得比你慢一些也是正常的。请放心,我刚刚已经为这位兄台听过脉,他已经度过危险时期,在一个时辰之内应该就会醒过来的。”
“哦。。。那就。。。多谢大夫了。”
致呈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幽兰的睡脸,说道:“鄙人现在去看看二位的汤药煎好了没,失陪了。”
“好的,有劳大夫。”
高凯目送完致呈出去,视线又重新回到了幽兰身上。他用脚勾了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来,忧心忡忡地看照着幽兰。
片刻,致呈端着汤药进房,见高凯专心致志地用布为幽兰擦拭脸上和手上的脏污,索性把药放置在他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然后安静地离开。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幽兰醒了。睁开双眼的一刻,只见到一个傻子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无奈地又闭上了双眼。
“怎么?身体还是不适?要不要我去把大夫叫来?”高凯轻声问道。
“不用~这寨子的大夫地位高着呢,哪能是我这身贱骨头能呼来唤去的,只是。。。”老子只是希望自己是在做梦,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这傻帽就能嗖地一下不见了。
“病患伤员不分贵贱,救死扶伤乃是大夫的天职。兰儿,你有什么尽管吩咐。”
“唉。。。”幽兰叹了口气,又睁开了美眸:“没什么。”
“伤口还疼吗?能不能自己坐起来?要不,先把药喝了吧。”
高凯不提,幽兰便想不起,高凯提了,幽兰才记起自己在城楼上,被那个奸佞小人用长矛钉在墙上,肩膀的痛楚如觉醒一般,炸溅出来。
“对啊。。。你为何出现在城楼上?”幽兰在高凯帮助下坐直了身子,把药一口闷下去,那药味苦得他五官揪在一起,咧着牙问道。
“你问这个吗?”高凯想了想,说道:“其实那个重犯第一天被挂在城楼上的时候,我便认出那就是你们霓虹楼的皮条。。。咳。。。老板,心想你们一定是出事了,接着马上去了霓虹楼,可是你们都不在那里,所以,我就在城楼附近暗中观察情况。”
怎么还是偷窥呢?
幽兰心中大叫,可回头一想,若不是这个傻冒中途冲出来挡在他面前,使得长矛偏离了位置,如今的自己也已经不能呼吸说话。
“你知不知道,这样冲出来很危险。。。”幽兰硬撑着把身体扭至正面对着高凯,肩膀的伤非浅,这样的动作还是让伤口激出强烈的痛楚。
“东方统领素来神力,他一出手你必死无疑,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难道你没脑子吗?你不但差点丢了性命,还把自己的前途毁于一旦,我们都是通缉犯,你掺和进来,也会一并当成通缉犯。”
“这个。。。我已早有觉悟。”
“什么觉悟?为何会有此觉悟?你不怕死吗?”
“怕,可是如果你死了,我会觉得这世上什么都没有意义。”
“可我当时,正打算为另一名男子送命。”
“我知道。”
“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直到快要没命那一刻,我心中想的,只是如何能让浩鸯脱险。。。
“兰儿,我不知道什么对你而言是值得,但于我,你安然无恙,就算要我拼上这条命,也是值得。”
“你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这么想。”
“那你告诉我啊。你什么都不说,这对我不公平。。。若是不希望我苦苦纠缠,为何不利落地断了我情思?”
“。。。”幽兰沉默了半晌,觉得高凯也说得对,便启齿道来:“小时候家里闹饥荒,父母双双去世,是杂技班的班主收养了我。除了做饭和飞刀,师父就没再教我什么了,他说我不是杂技的料子。后来,师父病重,杂技班里的兄弟姐妹赚得的钱大部分都给师父看病去了,剩下来的碎银也不够他们维持温饱,无计可施之下,他们撇下了我和师父这两个包袱,趁夜逃离了杂技班。”
“这种事。。。”高凯叹了口气。
“我把杂技班里可以变卖的东西全部卖了,筹得一笔银两。可是师父的药太贵了,小镇上又没有什么我能做的差事,就这样坐吃山空了一段时间,我实在走投无路,做起了偷鸡摸狗的行当。就因这一绝活,我被一个捕快看中了。”
“捕快?那么说,你被抓去蹲大牢了?”
“并没有,那捕快是跟我寻合作而来。他献计说让我继续当小偷,他就装作抓捕我可是抓不着,这样偷来的钱,就可以对半平分,我当时一口就答应了,想着师父急着要银子买药啊。。。可没想到,师父没几天就断气了,我本想去找那个捕快借点银子葬师父,可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