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端坐在对面,但神情稍微放松下来的袁孙英,“你来的目的。”
正事来了。
人类派一个八阶雷系强者来W市,自然是有目的的。
杨临晗这些日子,从丧尸口中救下不少人,其中不乏一些人类难以应付的高阶丧尸。
而那些被救下的人回到安全的基地后,将此事这么一说,自然引起了人类高层的注意。
丧尸体内的晶石和突然出现的异能都能用科学解释,活成人精的高层们,自然不相信‘神仙’这样简单的说法。
是什么人,居然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种种疑虑浮上心头的同时,也有一个与利益最密切相关的问题摆在了面前。
若是能和这位强者建立友好来往联系,不说建成联系基地会如何,就算对人类的未来,和丧尸危机的终结,也会有着极大的帮助。
然而,W市那群八阶打底的丧尸小兵就成了人类主动勾搭,啊不,和杨临晗取得友好往来最大的障碍。
恐怕他们还没找到杨临晗,就命丧在丧尸的口中。
因此,派来的使者,至少也应当是八阶的水平,最好还能有些外交水平,起码得是个会说话的。
纵观全世界,满足这个条件的基地,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但是,谁敢用一个八阶强者来赌这一把。
万一杨临晗不在或者对此无动于衷……
那可是八阶强者啊,整个幸存的人类中,也只有十来位。
每少一个,对人类而言都是无比沉重的打击。
他们赌不起,也不敢赌。
最后,也只有C市基地愿意派袁孙英过来。
“人类全体,恳求您能来到C市共叙未来之事。”
袁孙英说道这里,神情有些激动,放下手里的竹筷,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看着杨临晗,微微屈腰,不卑不亢道。
一边的廖梓萱看他这幅架势,有些害怕地拉着杨临晗风衣的下摆,抿着嘴,没有说话。
杨临晗笑了笑,却没有立刻回答袁孙英,仿佛早已料到了人类的想法,转头看向廖梓萱,温声道,“梓萱想去找父母吗?”
“……”廖梓萱见他忽然这样问自己,迟疑片刻,随即放下手里的竹筷,抬头直视着这些天一直照顾着她的大哥哥,顿了顿,小声却坚定道,“我想去。”
末世之中,流离失所,与父母分离的孩童何止万千,杨临晗为什么只将廖梓萱一人留在W市照顾。
很简单,在廖梓萱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很久之前的过去的自己。
不是性格方面,而是更深的层次,即使目睹了最亲之人在面前残忍死去,仍旧不会放弃希望,即使深陷痛苦之中,也不会消沉,更不会伤害他人。
缅怀故逝者,心系眼前人。
“那么,便请你回去通告他们,三日之后,本座会亲自往C市基地一观。”
……
C市基地高层得到这个消息后,差不多要疯了。
神仙啊,天知道下层的人都将W市的这位吹成了什么。
全世界级别的救人,起码估计,也是一个九阶以上的强者。
本来他们派袁孙英去W市……其实是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是真的抱着请袁孙英去死的心态。
谁能料到真请来这尊大佛。
所以,当袁孙英带着这个消息回来后,整个高层关于如何招待这位大佛,连夜召开了一次会议。
会议圆桌上,一个身穿白色研究服的中年人猛一拍着桌子,站起身来,神情激昂道,“若能将此人控制住,供我们研究所研究,我们就有把握能在半年时间,提供九级药水。”
“你疯了!那是什么强者,也是我们能招惹的吗?”随着他说出这番言论,一个看起来庄严肃穆的男人立刻反驳他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凭他一人,就像拯救世界?这又不是什么热血漫画,未免天方夜谭了,难道人类的未来,要看个根本不知底细人的心情吗?”研究服男子脸上带着些许狂热,不顾对方的反对,继续高声道,“我们已经掌握了控制特殊精神力者的技术,只要引他去研究所,我就能保证我们能控制得住!”
“不行。”会议圆桌上,为首的一个气息稳重的中年男子沉声道,“这个想法不可行,我们不知对方底细,这样做,太过莽撞。”
“基地长!”白色研究服的男子看着坐在首位的基地长,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随即又被他打断道。
“不要再说了,不可行。”
研究服男子眼中情绪几遍,最终又平和下来,坐回了原位,好像妥协了一般道,“……是,我明白了。”
杨临晗留三天时间,才去C市基地的原因,是因为他要花一些时间将W市封闭,保证只有丧尸能进来。
而且,吸收丧尸晶石能量的速率,也应加快了。
“嗯?”
杨临晗站在顶楼露天的阳台上,看着半浮在空中的金色符文渐渐融入街道的大地之中,忽然出声。
顿了顿,收了指尖泛着微光的灵力,转过头,看着刚刚爬上楼顶,穿着睡衣,抱着柯基小抱枕的廖梓萱。
“怎么不睡觉。”
杨临晗的声音淡然温和,又拉出露天阳台一边的小木椅,往桌子上放着的茶杯中到了一杯牛奶,运了些灵力加热了,递给廖梓萱,“坐下看看吧。今夜的星空,也很漂亮。”
“嗯……”廖梓萱抱紧手里的抱枕,乖巧地坐在一边,犹豫着开口,“大哥哥去C市,是因为我想找父母吗?”
杨临晗微微抬眸,望着星空,轻叹一声,“我早已说过,你不必有负担,我此番前往,自然还有我自己的打算。”
“这样啊。”小姑娘听他这样一说,暗自松了一口气,咧开唇角,露出两个酒窝,笑得十分可爱,“那就好。”
带她喝完杯中的牛奶,杨临晗见她还是没有什么睡意,也不逼她下楼,看着清朗夜空的繁星,不怎么说话,神情却淡然平和。
“大哥哥会不会觉得我很过分啊,”廖梓萱也跟她一同看着天空,第一次向他主动开口,倾诉隐藏在内心的不安。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想不想看到我,其实,我已经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