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兔的吧?
就见容宿大大方方地进了门,可比她轻松得不止一星半点。
“把门打开,我要取点儿东西。”容宿道。
“四爷可有王爷令牌?”侍卫尽忠职守。
容宿从袖中拿出令牌,侍卫立即为他打开常备库的大门。
秦绍看着更加眼馋。
她从后侧掀开一截瓦片偷窥,只见容宿进了常备库后直接走向陈列兵器之处,拔出一把宝剑,剑光森寒。
他的双目印在剑上,眼神格外犀利看得秦绍心脏突突直跳。
“咔嚓”容宿将宝剑拔出来,竟然在常备库中舞了起来,他身姿矫捷,势如游龙,动作却有点像只求偶的花孔雀,华而不实。
秦绍心里啐了声,狗贼,前世还骂她舞剑是花架子,他自己难道好到哪儿去了?
大成站在常备库门口,看得也是一头雾水。
爷这是干啥呢?
练武不练武的,倒像是在表演,哟!这剑花挽得,真酷!
可爷平时不是最瞧不上这些花架子的吗?
咔嚓一声!
容宿横刀劈开盛剑的架子,乌拉拉地一些东西撒了一地。
“来人!”大成紧跟着喊了一嗓子,瞬间守门的两名侍卫冲了进来,帮忙收拾残局。
秦绍趴在房顶上,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容宿借机用一盒软印泥拓印了兵械库钥匙,然后扬长而去。
好嘛。
狗贼果然比她有法子啊。
有了钥匙,那兵械库不就是他家后花园,想啥时候去啥时候去,都不带被人发现打草惊蛇的!
秦绍心里挠痒痒似得嫉妒。
狗贼的狗主意真多。
只可恨她没这个身份,光明正大地进容家常备库制造混乱,而且她堂堂东宫太子,就算来了也是一群人陪同,就算是烧着了容家,容宿那狗贼的眼睛也不会离开她半步。
还做个屁的坏事!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偷狗贼的劳动成果!
容宿本就是偷摸进行的,就算印泥失窃,他也不敢声张,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秦绍抿嘴差点笑出声来,就这么定了!
她摸下房檐,往容宿院子方向摸去,一路小心谨慎,生怕被侍卫发现。
可好不容易躲进容宿院子里后,却迟迟没有找到容宿身影。
狗贼人呢?
大成也很纳闷,吹了半天的凉风终于忍不住道:“爷,您还要在这儿看多久的风景啊?”
玉泽池是容王府内一景,清风明月,假山石砌成的小山凉亭石洲,出自造园大师手笔,自然优美。容宿身姿挺拔,蓝白长衫在月光下泛着泽光,加上他面貌出众,谪仙般的气质。
可再俊朗又有什么意思?给谁看呐!
“很久了?”容宿皱眉,风光霁月的模样连大成都下意识晃神,但他很快恢复:“很久了很久了!爷您在这儿吃风呐?这功夫都够咱们来回走三四趟了。”
容宿长舒口气,眉眼间有些落寞。
“回去吧。”
大成小心翼翼地跟着:“爷您今晚上好奇怪。”
“哪儿奇怪?”
“您耍剑耍得跟画上的人似得,招招摇摇,”大成手舞足蹈地比划:“王爷看了非得踹您。”
“放屁!”容宿骂道,耳根却红了起来:“你别废话了,赶紧去兵械库附近转转,要是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或是看到那天的姑娘,你知道该怎么做?”后半句他压低声音道。
大成吃惊地张大了嘴,拳头塞进去快一半了。
“看什么看,快去!”容宿催促。
大成才反应过来,脚跟子却一动没动:“所以您刚才花枝招展地,还吃那么老半天的风,是是给人家姑娘看的?”
“放你娘的屁!”容宿恼羞成怒地踹他一脚:“爷自有打算!”
大成压根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底下了:“爷您可太傻了,人家姑娘要是去常备库守着,那肯定不是为了等您啊哈哈哈哈。”
容宿扎心了。
他在常备库的宝剑上看到女孩一颗朱砂痣,便失心疯似得以为听云会跟上他,却忘了自己现在根本不是征,而是听云最讨厌的容宿。
听云跟着他干嘛?刺杀他吗?
容宿脸有点发烫,恶狠狠道:“滚滚滚,她要是出了什么事,爷剥了你的皮!”
大成哎呦一声,捂着腮帮子跑开:“我可得好好讨好未来的主母大人!”
第二百一十七章:秋月
秦绍心里也直打鼓,狗贼这深更半夜的不回院子,难道直接出府找人打造钥匙去了。
以容宿的心性,不会这么火急火燎吧?
她沉下心神,想了想,埋伏到容宿卧室后侧的小回廊里,正对着一个小窗口,前面是衣架和柜子。
只要容宿回来,她就能妙手空空,从中偷到钥匙。
秦绍的计划天衣无缝,而且这次容宿十分配合,总算回来了。
听到院子里的声音,秦绍暗自激动。
可一阵躁动后,屋里又归于平静,容宿压根没过来更衣!
秦绍悄悄探出头去,透过窗缝和屏风,远远看到容宿竟然在伏案读书。
“狗贼又研究怎么害人呢”她心里嘟囔,伸了伸蹲的发麻的腿。
容宿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心爱的女人窥伺,握着书卷,甚至比平时还要心不在焉,半晌都没有翻页。
柴家院外的一面,让他沉寂的心思躁动起来。
听云没有离开长安,甚至还在四处游荡。
他既担心她的安全,毕竟听云也是官府记录在案的大公主府窃贼之一,心里又有些暗喜,毕竟听云不离开长安的原因,十有八九是在寻找他,寻找征。
当初他在冰窖听到听云对容家及容宿的看法后,是真的恼了。
所以说了那些重话,甚至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撤掉糕点铺子的人手,将铺子倒卖,消失得无影无踪。
既然知道听云和自己不可能,就在越陷越深之前彻底斩断两人之间的纠缠。
不发展,就不会痛,这是他一惯的处事风格。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