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出现了。”
听到白缎的话,巴泽尔愣了一下:“你也感受到了?”
“嗯。”白缎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满是疑惑,“那是什么?”
“一个……可能会带来麻烦的家伙。”巴泽尔耸了耸肩膀,伸手将白缎抱了起来,“既然你也感受到了,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
“好!”白缎连连点头,兴致勃勃——有巴泽尔在身边,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遭遇什么危险。
巴泽尔抱着白缎出了树屋,展开双翼冲天而起。
虽然速度极快,但巴泽尔的注意力却丝毫没有放在目标之上,反倒一直围着自己的小恋人打转。
白缎能够感应到入侵者进入世界时的波动,那便意味着他的神魂已经强大到了一定的水准,基本上能够被“灰色空间”接纳、真正成为其中的一份子了。
对此,巴泽尔又是开心又是担忧。开心于自己的目的总算快要达到,自己与小恋人很快就能够真正天长地久;同时又担忧当白缎恢复了全部记忆后,自己又该怎样求得原谅。
——倘若是曾经柔软稚嫩的小恋人,巴泽尔相信只要自己诚诚恳恳的自我检讨一番,装装可怜,然后好言好语的哄骗讨好几句,便能顺利雨过天晴;但经历了这么多世界,性格变得更加强硬凶残的白缎……显然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
一想到该如何面对恢复记忆的恋人,从第一个世界一直浪到现在、借着小恋人失忆的便宜玩了不少py的巴泽尔就觉得自己简直愁掉了头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前所未有的忐忑惶恐。
——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gmn1993 小天使扔的地雷,ashley 亲爱哒扔的□□,还有 訾嫣 大大扔的火箭炮=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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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觉不错,看来防疫针没有打出问题来,开心~谢谢小天使们的祝福啦~
☆、第164章
巴泽尔一路上都在心塞, 最终还是决定“船到桥头自然直”。人生在世,哪里有迈不过去的砍儿呢?只要足够的厚脸皮,一切都会有解决的办法!
如此安慰着自己, 巴泽尔带着白缎直奔感应到空间裂隙的方位, 并在系统的指引下,相当轻松的找到了那名“误入者”。
当巴泽尔看到“误入者”的时候,“误入者”正处于极度危险的情况之下——因为他已经被一条水桶般粗细的蟒蛇盯上,正在经历生死逃亡的惊魂一刻。
那名误入者是人类、男性、大约二十来岁。他穿着印有帅气动漫男主角的t恤衫、大花裤衩——大概还有拖鞋?只不过在逃亡的过程中早就不知被甩到了哪里——此时正赤着双脚。
青年的体力显然很糟, 与其说是在蟒蛇的追击下逃跑, 倒不如说是被蟒蛇戏弄着连滚带爬。他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十分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被草木割出的大大小小的伤口, 殷红的鲜血刺激的蟒蛇越发激动兴奋, 目光灼灼的盘旋围绕在青年周围,时不时伸出蛇信嘶嘶的舔过他赤.裸的在外的四肢, 引得青年发出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尖叫,直吓得魂飞魄散,面色苍白得像是鬼魂那般。
巴泽尔抱着白缎, 站在高高的树杈上, 眼神冷漠的看着青年在蟒蛇身下苦苦挣扎, 却丝毫没有援手的打算。
他来到这里, 主要就是为了判断一下“误入者”的危险性, 倘若有可能给自己造成麻烦,那就顺手收拾一下、消灭隐患——毕竟,他在这个世界还要跟小恋人甜甜蜜蜜呢,哪里有时间给这些“误入者”浪费?
只不过, 这名“误入者”的等级实在是太低了,别说劳烦巴泽尔主动清除,他甚至都不可能独自在这个危险密布的兽人世界生活下去,根本就不需要巴泽尔如何操心。
满意的勾起嘴角,巴泽尔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打算就这么看着“误入者”葬身蛇腹。然而,巴泽尔的计划,却被自己的小恋人改变了。
窝在巴泽尔怀中,白缎望着下方被蟒蛇戏耍的青年,柔嫩的嘴唇渐渐抿起,抓着巴泽尔肩膀的手指也慢慢收紧、微微用力,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躁动不安。
感受到小恋人的异样,巴泽尔低下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白缎默默摇了摇头,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指向下方的青年:“我们救他,好不好?”
巴泽尔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恋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别看白缎的性子看起来软萌可爱,但实际上却并不逊于巴泽尔的冷漠无情。他从来不会同情心泛滥的多管闲事,反而深谙明哲保身的道理。
照理说,白缎在这个世界应该早已经看惯了这般狩猎的场面,但这一次却突然想要救人,着实让巴泽尔吃惊不已。
并没有一口答应或拒绝,巴泽尔与白缎目光相接,坦然表达自己的疑惑:“为什么要救他?”
白缎自己似乎也有些困惑,抬手按了按胸口:“因为这里闷闷的,感觉不舒服。就好像是……我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能够理解他此时的感受……”顿了顿,白缎皱起眉来,扭头看向青年,正看到他绝望而迷茫、入坠噩梦却又不明所以的眼神,“慌乱无助,又迷茫不安……周围的一切突然完全不同了,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该去哪……该怎么……活下去?”
白缎的声音很是飘忽,表达也十分混乱,大概是自己也理不清头绪,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感觉——然而,他却十分信任巴泽尔,毫不掩饰的向他坦诚自己的想法,并遵从自己的心意,提出了请求。
白缎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产生这种感觉,但巴泽尔却明白,并为此而心疼不已。
他收紧抱着小恋人的双臂,在他面上轻吻着无声安慰,逐渐抚平了白缎心中泛起的莫名的不安与惶惑。
白缎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应该是源于他曾经也是这样一个“误入者”,与树下的青年一般,一头雾水、茫然无措的突然出现在了完全陌生的世界,不知何去何从。
——由于经历相似,于是感同身受。
当然,白缎比之青年要走运一些,没有一上来就遭遇这么危险的情况,但他也为此而吃了不少苦头,深深体会过那种又惊又怕、孤苦无依的境况。
回想到自己将小恋人捡回家的时候,对方那又脏又瘦、皮毛黯淡无光的模样,巴泽尔便止不住的歉疚自责。但他也知道,倘若时光倒流,他仍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会冷眼旁观的注视着白缎在陌生的世界中苦苦挣扎、甚至心怀恶意的思索着要不要为了避免麻烦而提前将之处理掉——就如同现在他对待这一个“误入者”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