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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教室里面都没有人了,闻昭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感觉有一双手摸上他的脸,他睁开眼看见了江升站在他面前,他抓住了江升的手。
江升坐在凳子上,闻昭跨坐在他身上,头埋在他肩上不动。江升用手慢慢地揉着他的肚子,闻昭闷声说:“给我一根烟。”
“不可以抽。”江升拒绝道。
闻昭摸进他口袋拿出了打火机和烟,点了一根叼在嘴里,趴在他肩上慢慢地抽,烟草的辛辣味让他紧锁的眉头得到放松。
抽了几口后江升把他的烟夺了去,江升把烟叼在嘴里勾着他的下巴说:“听话。”
闻昭焉了吧唧地靠在他肩上。
方思思站在门口看见了这一幕,看着闻昭跨坐在他的腿上,江升抚摸着他的背叼着一根烟抽。
江升像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侧过头看着方思思,眼神没有丝毫温度,突然他眯了眯眼叼着烟笑了,一个阴恻恻的笑。
方思思慌忙地朝旁边侧过身去。
在闻昭的生理期终于过了的时候他如负释重地叹了一口气。在医院检查的结果,也是以后可能很少会出现来经,大概是一年一次或者不定,闻昭心里压着的石头总算松了一点。
但他晚上总是会做各种奇奇怪怪的梦。
他梦到他变成了异性怪物,大着一个肚子被关在一个箱子里面,他是诡异的化身,他在箱子里面不断产卵。江升变成了看不清的黑雾,举着铁叉把他的双脚钉在箱子里面,他们在不断的交媾,他的肚子越变越大,高高鼓起看着诡谲吓人。
他从梦里醒来一身冷汗,诡异的梦境让他头皮发麻,他趴在床沿开始干呕,强烈的呕吐感让他的胸口抽疼。
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江升不在这里。
闻昭大脑昏昏沉沉地下床,他喊道:“江升……”没有人应他,闻昭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陡然清醒了过来。
他走出房门朝客厅走去,没有开灯的客厅一片漆黑,有流水的响动声和滴答滴答的声音,他朝浴室走去。
推开浴室门的那一刹那,他全身颤抖,短促地尖叫声响起。
【作家想说的话:】
哈哈哈哈怀孕还是要来月经的,不然也太不现实了。
昨天晚上就写了,但好卡一直发不上来。
?
第四十章(旧梦)
江升曾经以为他是从蛇的腹腔里面撕裂出来的,他食的是白鸟身上掏出来的血肉。
他隔着门缝看见了蛇勒在白鸟脖子上,他冷的发抖捂着嘴巴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他知道了白鸟是他们的食物,他们饮她的血、食她的肉,她用宫腔、乳汁、血肉,饲蛇。
他的记忆里面最多的就是穿白大褂的医生,他们面目和善时像白羊,拿针扎蛇的时候像丑恶的豪猪。
江升在吃一块蛋糕的时候,护士蹲下来告诉他你今天三岁了,他脸颊上沾满了粉红色奶油,他的眼睛又黑又亮望着护士:“三岁和两岁有什么区别吗?”
护士像是哺乳的母羊,她蹲下来用纸把他脸上的奶油擦干净,她说:“当然有区别。”
江升低头用叉子把盘子里面的草莓戳得稀烂,他看着红色的汁水混在黏腻的奶油上,抬头笑的一脸纯真:“那我喜欢三岁。”
待护士走后他用叉子把盘子里面蛋糕搅得糊在一起,红红白白的混合物被他扔在地下,他穿着小皮鞋在上面踏,鞋面上粘满黏腻的奶油,他才笑着跑开了。
医生告诉他不能去前面的那几栋楼里面去,他问医生为什么,医生告诉他:“前面那几栋楼是门诊和科室还有住院部。”他颇为不解地问:“那我们这里是什么啊!”医生不告诉他。
后来他从护士嘴里听到了,后面这栋楼是疗养院。
可是疗养院里面没有其他病人,只有一条发狂的蛇,还有一只被圈住的白鸟。
疗养院就算是白天也很安静,它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真空牢笼,他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能听到高跟鞋踩在走廊上的哒哒声。
在安静的夜晚尤其明显,他缩着身子躲进被子里面,还是能听到高跟鞋踩在瓷板砖上发出的声响,那声响萦绕在他的耳边。
哒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消失了,他从被子里面出来揪着枕头撕扯。在他快要睡熟的时候高跟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屏住呼吸听着那哒哒声,停在了他的门口。
江升感觉自己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但却又有一种扭曲诡异的兴奋感。
他坐起来在床边晃动着小腿,他知道有人在透过猫眼看他。
他咬着手指盯着门口他害怕又兴奋,他在想高跟鞋为什么不进来。
他跳下床跑到了门口心跳加速兴奋又紧张,他颤抖着手把门推开了,他闻到了一股檀香焚烧的味道,看见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他抬头看见了一张苍白又阴鸷的脸,她勾着嘴巴在对他笑。
他往后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是江升第一次见到蜘蛛。
第二天早上江升起来的时候,依旧能想起那红的诡异的嘴唇,以及那优雅的不近人情的脸。
会有护士来帮他穿衣服穿上精致的小皮鞋,他隔着房间都能听到蛇在发狂,他跳下床朝外面跑去,白鸟在旁边束手无策,噙着泪望着疯癫的蛇,白羊变成豪猪举着针头往蛇身上扎。
他抱着白阮的脚:“母亲,你是要被吃掉了吗?”
白阮摸着他头说:“小升你先去房间好不好。”她把江升推给了护士,走过去抱住瘫软的蛇。
江升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目光不善地盯着那条蛇。
雨下的哗哗作响的时候,江升趴在窗子去摸湿漉漉的雨水,天上的云像是要压下来一样,屋子里面变得昏暗。潮气从窗口往里面涌,他推开门的时候,风把门吹得嘎吱作响,走廊里面的医生和护士都不见了,长长的走廊没有亮灯,阴暗的走廊吹着穿堂风,他听到了抽泣地哭声。
小皮鞋走在走廊上发出了踏踏的声响,他朝着蛇的房间走去。
冷风吹在身上就像剃刀一样,他是阴暗的窥视者,透过了门缝他看着白鸟在哭泣,她要被吃掉了。江升捂着嘴看着蛇压在她身上缠绕着她,蛇的表情疯狂又炙热,透着要将猎物咬碎的戾气。
江升全身发抖手撞到了门,覆在白鸟身上的蛇朝他投来了阴冷地目光。
他后退着跑走了。
白阮在他身下哭泣,她的头发被汗水浸透,一缕一缕地黏在身上,她勾着江以晏的脖子带着哭腔地叫:“哥哥,哥哥。”
江以晏眼睛猩红透着兴奋和扭曲,他把白阮压在身下一寸寸地吃掉她的肉,看着她满脸潮红,湿漉漉的高潮颤抖。他捧着她的脸说:“阮阮我要把你吃了。”白阮眼神涣散地叫他“哥哥。”
哥哥这个词让这段诡异又禁忌的关系变得更加疯狂。江以晏躺在她瘦小的怀里,手箍着她的腰含住了她的乳头,他闭着眼眷恋地吸吮着她的乳头,仿佛回到了母体一般,白阮抱住了他的脑袋轻轻地抚摸,他们的灵魂和肉体会相互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