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依然是那张清冷温柔的脸,却莫名让他感到心底发寒。
“这里是哪里,我要出去。”姜荔说。
姒沅仍轻轻地拥着荔,眼睛温柔地看向前方,握着荔的手为他介绍:“你看,这里是我们休息的地方,这里,我会为你烹煮食物,这里,你可以读书、练剑……喜欢吗?我选了好久,也准备了很久,才找到这个地方。”
姜荔冷静下来,压抑住狂跳的心脏,他反抓住姒沅的手,才发觉,姒沅完美如神祇的脸上,竟多了几道细小的伤口,如被薄薄的刀片所伤,露出里面鲜红的皮肉。而姒沅的眼神依然是那样平静无波。“姒沅,你什么意思?”姜荔说。
姒沅不回答。
荔抓住姒沅的衣襟,刚才见他一直捂着胸口,便用力把姒沅的衣襟扯开了。姒沅由着他动作。拉开后,姜荔才发现,在姒沅的胸膛上,突然出现了大片的淤青,像是与人打斗后留下的伤痕。
“你……”姜荔说。
“我不可以吗?”姒沅说。
姒沅对姒洹拔剑后,二人大战一场,姒洹终究是不忍心对二弟下手,也知他心中难受,颓然落败。姒沅便带走了姜荔,却把他带到了这个地方。
“我对你不好吗?”姒沅说。
衣带滑落到地上,姒沅再次抱住了荔,亲吻着他赤裸的肩头,落下一个个湿红的吻痕。“是我先喜欢你的。”姒沅说。
他又抓着荔的肩头,红眼直盯着荔,眼中充满妒火:“不许爱上别人。”
姜荔扭过头,说:“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无法忍受。”姒沅把姜荔压到床上,不给他一点起来的机会,“无法忍受你看着别人,一眼都不行。”
“你疯了。”姜荔说,他试图起来,姒沅的身躯却沉重地压在他身上,无法动弹。
“是我先看见你的……”姒沅一边亲吻着荔的胸口,一边喃喃道,“是我先想要你的……在姜族的草原上……”
姜荔对姒沅比较熟悉了,觉得他此刻情绪非常异常。眼见着情势又要往不堪入目发展,他干脆放弃了挣扎,说:“哦,是你让姒光射我那次吗?”
“不是的。”姒沅张开了荔的两条腿,缠在自己身上,高热的胸膛相贴着,他吻着,几乎是咬着荔的脖子,“在那之前……之前……我看见你跪在草丛中,吹一张草叶……”
提起从前,荔总是不太高兴,他说:“我没见过你。”
姒沅支起了上身,看着荔微笑:“但是我见到了你。”
他从没见过那样的人。
眼里都是热爱和崇拜,一枚碧绿的叶片,放在唇边,音乐便如山风掠过草原;而看向他时,眼神又是刀锋一样的冰冷。他追逐着那矫健的战士穿梭在林中,如风一般的轻快和自由,但当沅的蛇尾绞紧了他时,他却宁愿刺穿自己,也要伤害于他。
姒沅将荔抱在怀中,手抚摸着他的胸膛,唇却落在他的耳后和颈间,他低低笑了一声,说:“那时,我就想要你。”
荔从没听姒沅他们说过以前的事,抓紧了手,说:“哦,那然后呢?”
沅捧起了荔的脸,在他眼皮上落下几个吻,如蝴蝶扇动羽翼,他说:“然后大哥问我,想要谁,我说——”
“萝。”
荔的心徒然揪紧了。
“因为她长得像你。”
仿佛有一柄大斧,狠狠砸向荔的心。荔心中有一面镜子,突然碎裂开来。他坐在姒沅怀中,手底下是姒沅滚烫的肌肉,心却飘向无底的深渊。他却紧紧抓着姒沅的腰,一字字仿佛从齿间挤出:“所以……是因为我吗?”
姒沅已经在荔的身上点起了一片火,但他也停了下来,双眼盯着荔:“后来听说是你,我很高兴。”
荔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了,他的下唇一直颤抖着:“那你知道,我会因此斩尾吗?”
“我知道。”姒沅的眼睛冷冷的,那是蛇类一样的无情,“但我不在乎。”
姜荔几乎绝望了,突如其来的真相,仿佛重锤将他击倒。他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原来一切的起源,都在于他自身。他缓缓倒了下去,而姒沅的阴影落在他身上。荔说不出话来,眼角流出泪:“我恨你……”
姒沅的动作一顿,说:“无论怎样,你都会恨我。”
那是从来对他最温柔的人,无微不至,几乎是宠溺着他。荔甚至不忍心对一个温柔冷清的人下手,但现在,他却觉得,那柔和神情的背后,都是血迹。原来,他就一直这样看着他挣扎,不断落入深渊……这种只对待他一个人的温柔,是唯一的,但也是建立在别人的鲜血之上的。
整个世界仿佛颠倒过来,荔落入海底的深渊中去,姒沅拖着他一起沉沦。原来以为的天空,却只是海底。荔想推开姒沅,剑尖向他的肩上刺去,却被强劲的蛇尾挡开,刀刃只在坚韧的鳞片上划出几道火星,落下几片碎麟。
在欲望的深渊中,荔看不到尽头。他眼神绝望而无助,觉得自己像个笑话,直到被地狱所包围。
原来他一直恨的人,都是错的。
而一直对他温柔以待的人,才是导致他被斩尾的人。
原来爱,也是一种囚困。
那年,在姜水之畔,远道而来的客人,没有看见那个跳舞的神女,却看见了跪在神女之下,吹奏叶子的他。而仅是最初的一瞥,却如同蝴蝶的翅膀,扇动起命运的风暴。所有加诸于他身上的苦难,都开始于最初的那支箭,打断了阿萝的祈舞,也折断了他的命运。
如果他当初没有射中姒洹……如果他没有见到姒沅……
粗大的蛇茎撑满了青年的后穴,动作之间仿佛丝帛的撕裂,疼痛再次让姜荔面露痛苦。沅喘息着,坚定而有力地挺入,不顾青年的呜咽声。他眼神晦暗,手抚在荔的小腹上,感受着那里因为自己的顶撞,而凸显出来硬硬的形状。
“唔……放、开唔啊……我……”荔想向前爬去,却被姒沅的蛇尾狠狠缠住了下身,拖回了床上。他脸上都是泪水,因为不想发出呻吟声,而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却被沅用手捂住了嘴。
又是一次很深的插入,青年的身体内部似被进入到极深的地方,插得他脚趾都蜷缩起来。而细嫩的肉壁被完完全全地捅开了,一寸寸都抚慰着粗糙的男根。沅咬在荔的脖子上,清冷俊美的脸庞染上艳色,一缕银色长发却落在荔布满红印的胸口上,被无处可逃的绝望青年扯住,而只换来了更深一轮的吞食。
“不……”荔发出痛苦的求救声。
白发的仙人是那么美丽,也同样冷酷无情。姒沅舒服地叹息着,手摸在荔不断被顶出形状的肚子上,几乎是一遍又一遍疯狂地重复:
“我也想要一颗蛋。”
“给我一颗蛋好不好……荔……好不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