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诱:“军训人多,也累,我们一步步慢慢来,好吗?”
谢聿扬同意谢夫人的看法,点点头:“叔叔也是这个观点。”
三面大墙堵得严不透风,陆南枝萎了,小声“嗯”一句表示妥协。
原本只是为转移注意力的借口,但回家路上再次被谢行止提醒不许军训的时候,陆南枝就像被抓了尾巴的小松鼠一样炸毛了,死活要和谢行止对着干。
本来就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说奇怪的话,还在饭桌下偷偷拉她的手,她也不会找这样的借口。
结果他不仅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来要求她不能这样不能那样。
陆南枝烦得不行,一把拍开谢行止企图揉揉她头发的手,腮帮子鼓鼓的下了车就直往电梯走。
谢行止锁了车长腿几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臂:“不高兴了?”
陆南枝挣了两下没挣脱,但也不说话,就一副气滚滚的样子站在电梯门前。
“是在和我赌气?”
陆南枝抬头看着他哼哼:“不是赌气!”
谢行止却像没听见:“让你不开心了,我道歉。但军训是不可能的。”
陆南枝忍无可忍,气得小小跺了一下脚:“你说过不再那样的!”
“我没说过。”谢行止顺手松了下领结,露出被禁锢的喉结:“我说的是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会对你做之前那种事。”
俯身向她靠近,他的声音低沉性感:“最低限度的触碰当然不包括在内。”
“谢行止!”
小姑娘看来也是气急了,竟然敢直呼他的大名。谢行止从喉咙里笑一声,纠正她:“叫哥哥。”
“你、你要是还想我把你当哥哥,就不要……就不要说什么把我当女人什么的……”到底气势不足,陆南枝越说越小声,最后半句话说出来整张脸都红了。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金碧辉煌的轿厢中映出两人身影。
谢行止几乎是将陆南枝逼进电梯,顺手刷卡上楼,电梯门关闭的一刻掐着她的下巴将她抵到轿厢的镜面上。
眼前就是她粉嫩的樱唇和若隐若现的柔软小舌头,谢行止不再压抑心底的欲望,叹息一声吻上去:“那我宁愿你不把我当哥哥……”
“唔……”突然的亲吻让陆南枝愣住,反应过来后手脚的挣扎都被谢行止用绝对的力量优势制住,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缺氧和害羞使得身体很快软下来,陆南枝眼睛红了一圈,趁他离开的空隙软绵绵求饶:“不要这样……”
电梯很快抵达顶楼,谢行止揽着她将她带出去,在她耳边轻轻安抚:“只是接吻,别怕。”
话虽如此,这个吻却并没有结束。到家后谢行止又继续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吻了好一会儿,才将脱力的她送回房间。
陆南枝羞得浑身都红了,她根本不是谢行止的对手,也没有力量阻止他。
心脏还在急速跳动,抓着被子看替她倒了一杯温水重新进来的谢行止,陆南枝又快哭了,炸着毛委屈唧唧指责他:“你能不能,能不能也别亲我了啊……”
9
谢行止没有直接拒绝,长腿优雅搭着往床边一坐,温水递给她:“不喜欢,还是受不了?”
……既不喜欢也受不了。
陆南枝红着脸接过玻璃杯,拒不回答如此羞耻的问题。
谢行止看她小口小口喝水,看到被水打湿变得更红滟滟的嘴唇,克制地偏过头去:“亲吻也属于最低限度触碰。”
神他妈最低限度。
陆南枝放下水杯,试图和他商量:“你说的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什么的好奇怪,我们不那样行不行。”
“正常的情感表达有什么奇怪?”谢行止不太满意她的说法,眉间微微皱起:“你到底在抗拒什么,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但是是对家人的那种……”陆南枝解释:“我一直把你当大哥哥……”
听她说“喜欢”,谢行止神色稍有缓和,回过头看她,沉声开口:“爱人也可以是家人,这不冲突。枝枝,我直白地告诉你,我不可能放手。从现在开始起把我当做一个男人对待,试着接受我的求爱。”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完完全全谢行止式的命令,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陆南枝头痛极了,小脸皱巴巴地:“如果我就是没办法接受呢?”
谢行止私下不常笑,笑起来却连每一个毛孔都充满成熟男人独有的性感魅力,就如此时他唇角微微上挑,倾身向陆南枝的位置靠拢些:“宝贝,还没有试,哪来的如果呢?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没办法接受,你觉得我会放过你?所以努力一点好不好?”说着还故意对着陆南枝的耳朵吹一口气:“乖。”
谢行止语气沉稳从容,仿佛是在教导她画图一样循循善诱。而刚刚从他性感的薄唇里突出“宝贝”两个字,陆南枝才退温的脸又迅速烧起来。
这是一个不懂什么叫退让的男人,想要的东西就会用尽一切办法得到。
陆南枝继续试图争辩:“……强扭的瓜不甜。”
谢行止摇头:“甜不甜,也要吃的人才知道。”
“……”陆南枝说不过他,烦闷地抓住被子往旁边一裹:“我睡觉了。”
“先洗漱再睡。”
……听不懂这是让他出去的借口咩!
陆南枝气呼呼掀了被子爬起来冲向洗漱间,谢行止坐着看她一会儿,听到水声后起身离开。
书房的灯一直亮到深夜,另一边的陆南枝抱着Pine难得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
比起哥哥,谢行止其实更像家长的角色,说她由他亲自带大也不为过。没有谢行止就没有今天的陆南枝,所以陆南枝对他的感情也相当复杂。
但无论哪一种,她都没想过要和谢行止发展为男女关系。先不说她对情情爱爱没什么概念,就是总觉得……如果迈过那一条线,她和谢行止的关系就变味了。
她想逃避,可经过这么多年,她对谢行止的依赖早比她想象中更深。如果真的离开他,就好像……好像世界上又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谢家人对她很好,但无论谢聿扬、谢夫人还是谢行舟,都无法代替谢行止在她心里的位置。
“好烦啊……”抱紧Pine将头埋进枕头,陆南枝眼眶红红的小声抱怨。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也没人教她应该怎么办。想躲又没办法躲,只能由着谢行止欺负。
手指默默在被窝里画个五芒星魔法阵,这是她常用的自我安慰方式,好像这样就能阻止谢行止大魔王一样。
周末谢行止依旧很忙,交谈不多陆南枝也松一口气。L大军训两周,谢行止原本计划让她待家里,最后在她小声请求中答应按照最初的约定,周一至周三放她在学校。
周天晚上谢行止开车送她,到停车场还不够,一定要亲自把她送到宿舍楼下。陆南枝随身拎着放Pine的包包,站在宿舍楼前的树下开口:“我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知道怎么走。”
“怎么还在闹脾气。”谢行止握住她的手臂一带,将她拉进怀里。笔挺的长外套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