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的门廊。让我觉得新奇的是,都什麽年代了,那些木质的窗户上面居然都还糊著纸,而紧闭的木门上拴著的也都是最传统的铜质锁头。
哇,不会这麽崇古吧……眼前的一切让我居然有那麽一瞬间以为自己已经穿越了……
“进去,把桌子上的衣服换上。”
夜推开一间屋子的门,然後把我扔了进去。而他自己却留在外面不知道在干些什麽。
什麽毛病啊?我莫名其妙的皱了皱眉头。
不过,虽然诧异他明明是要跟我上床的,却还要那麽费事的要我先穿上衣服。但是低下头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胴体,又觉得好歹穿上点也比裸奔要好。因为还不知道他到底要带我去什麽地方做爱。於是我听话的走到桌前,将那叠折好的衣服抖开。却傻眼的发现,这根本就不是现代人穿的衣服。
肚兜、亵裤、有盘扣的绸缎上衣和轻薄的丝质长裤……这个老变态到底在想些什麽?
我觉得这个男人的想法越来越诡异,却也不能多拒绝什麽。只得认命的乖乖将这些古代人的衣服换上。换好之後,我一低头又望见桌子上还摆了一根红绸。於是便了然的翻了个白眼做戏做全套的将自己一头乌黑的长发编成长长的麻花辫,然後用那根红绸扎上。
好了,这下我走到擦得!亮的铜镜面前一看,自己跟个XX朝代的小丫鬟没什麽区别了。是的,那个死男人给我穿的是丫鬟的衣服,而不是公主或者小姐的。想到这,我的心里还是闷闷地不太舒服。
就在我考虑著接下来要怎麽做的时候,房间的门却被人从外面粗鲁的推开了。
“就是她,她打碎了少爷心爱的翡翠屏!”一个下人模样的少年指著我的脸大声的说。
谁?我麽?
我吓了一跳,更多的是诧异。因为无论是那个少年,还是接下来一个接一个进入这个房间打手模样的人都无一例外的穿著古代的衣服,看上去也像是古代人。
“原来是她,带走!”一个头目似的大汉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就对自己的手下做了个利落的手势。
“把她扔到柴房去捆上,大少爷说要亲自处罚她。”
“等一下!我什麽都没做!你们是什麽人!”
当我娇弱的身体被两个大男人一左一右的腾空架起来之後,我才意识到了害怕。
眼前的局面很明显已经不在我的掌控之内了。我不是疯子,我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叫林冉,生活在现代。既没有穿越,也不认识什麽大少爷。但是现在,却有一帮就好像真的有这回事一般的人硬逼著我接受他们眼里的现实。
天呐!这根本就已经不是我和夜之间的游戏了,这简直就是要来真的!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我大喊著救命,还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却是徒劳无功。男人们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也根本不是在演戏。在他们看来我就是那个打碎了贵重物品的丫鬟,理应受到最卑贱的对待。
“老实点!”
在我被推到柴房里并且被捆绑在一根圆柱上时,一个大汉给了我一巴掌将我的脸直直的打偏了过去。
“呜呜……”
从来没有人敢打我的脸,我可是林家的女儿。有哪一个人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讨好我,让我为他们在父亲面前美言几句。可是现在,我的脸的确火辣辣的印上了男人的掌痕。头也被打得晕晕的。
“丫头──”
就在这时,大汉看周围没人注意到这才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好好演吧……他说什麽就是什麽,不然夜少爷是真的会杀人的。”
男人的目光里闪烁著跟羽和凡当初临下车时看我的那样惋惜又无奈的同情。我明白了他是在教我如何认清现实来减少对自己的伤害,当下只好委屈的点点头。
“他是不是很喜欢玩这个?”眼眶里噙满泪水,我小声的问道。
“至少你不是第一个。曾经有个女孩一直在尖叫,说什麽要报警……结果被夜少爷毁了容扒光衣服丢在了路边。所以小姐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话,男人就像是做错了什麽事一般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把门一关。只留下我一个人又怒又怕的留在此处。
通过这一路的思考以及大汉对我说的警告,我几乎已经肯定了这个叫夜的男人有古装角色扮演的癖好。他让我穿成这样,还叫人来设计了这样一个充满刺激与矛盾的场景……不知道接下来他到底想怎麽玩。
天呐──
感觉自己已经像个待宰羔羊一样被粗糙的麻绳牢牢的捆绑在了柱子上动弹不得,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转移到柴房的大门上。
等著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夜出现的时候,我的心中产生了某种异样的悸动。
是崇拜抑或是害怕,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我只看到这个男人一身华丽的紫色锦衣,气宇轩昂的坐在身後侍从们为他搬来的一把雕花太师椅上,右手麽指还套著一个价值不菲的白玉扳指。
他的头顶束著一束像马尾一样一丝不乱的墨色长发,冰冷的眸子是那样的沈静又是那样的冷酷无情。
有那麽一瞬间我几乎觉得他就是一位跨越了时空的古代富家大少。
是那种脾气臭、性格冷、玩弄穷人於鼓掌之中的被宠坏了的男人。所以我的身体也真的像个砸坏了东西的小丫鬟那样,怯怯的吞了一口口水,一双无邪的大眼谨慎的望著他,做著属於我这个角色最恰当的反应。
“你们都下去吧。”
只见他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两道利刃般的视线缓慢的切割著我的肌肤,让我的神经感到细微的疼痛。紧接著,他却潇洒的挥开了手中的一把金柄折扇,对著我若有似无的一笑。
“是,少爷。”
几个侍从听话的欠了欠身,一个个的都走了出去。让原本就狭小简陋的柴房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此时天已大亮,柔和的阳光透过柴房木板的缝隙投射进来照在了彼此身上。让我们都感觉到了一点温暖。但是温度这种东西,哪怕是大自然都能给与,我却从这个男人的表情里找不到半分残存。
“就是你打坏了我心爱的翡翠屏?”
过了半晌,他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右手一伸,冰凉的扇柄就这样霸道的贴住了我的下颌逼著我抬起头来。
“似乎是。”我轻轻的回答说。
“呵呵──”
也不知道是不满意还是太满意我这个回答。他先是若有所思的凝视著我的眼睛,脑袋里好像在忖度我刚才说的那三个字。过了一会儿,他将头低下来正对著我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了我的鼻尖上。
“你知道这个翡翠屏价值连城吗?”他用气声对著我的嘴唇低低的说道。
“不知道。”
废话,我怎麽会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个什麽该死的翡翠屏!
也许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