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这样远远地看着她幸福,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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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沈逸清陪着江晚岁的时间越来越少,江晚岁也感觉到了京中愈发紧张的局势。不过江晚岁也觉得有件事情很奇怪,那就是樊丹善经常上门要求见沈逸清,沈逸清从来不见,可是突然有一天樊丹善便没有再上门了,被骚扰了许久突然平静江晚岁还有点不敢相信。不过期间,樊丹烈也上门过一次,他态度好,又和樊丹善不是一派的,江晚岁就让他进来喝了杯茶才走的。
沈逸清虽然没有限制她出门,但是要求她出门的时候必须要带上十一和十二,并且还给她身边又多拨了一批暗卫保护着。
江晚岁寻思着沈逸清在郊外的一处宅子边上有果园,便带着十一和十二,还有素春和繁冬驱车去了郊外,虽然局势紧张,但日子还是比较和平安定的。想着郊外离京城并不远,江晚岁也没带特别多人一起,很低调地就出去了。
一路上阳光热烈,还有些燥,江晚岁摇着扇子靠在车厢上颇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大概是太过平和了,刚进树林,旁边的树丛就传来些许动静,十一和十二把江晚岁挡在身后,警惕地盯着树丛,然而没一会儿就有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手里都拎着弓箭。十一和十二掩护着江晚岁躲到一颗树后,树林的空旷地带,沈逸清放在暗中保护江晚岁的暗卫出去了几个正和那些黑衣蒙面人打了起来。并且,隐隐还有更多的黑衣人增援。
十一和十二当机立断,决定带着江晚岁躲得更远些,找了个相较安全的地方,十一和十二观察了许久,总算稍稍松了半口气。
下一秒,从她们刚刚藏身的树丛旁就窜出去一群黑衣人,十一和十二有些犹豫要不要去追,想到她们的任务是保护江晚岁,便没跟去。可是江晚岁却觉得这个事情很不对劲,明明她出门很低调,为什么会有知道她的行踪。
她看向十一:“十一,你们跟过去看看能不能抓回来一个问清楚,我觉得这个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
十二表示不赞同:“王妃,我们的任务是保护您。”
江晚岁安抚地说:“没事的,不是还有暗卫跟在我身边吗?快去吧,他们肯定有问题。”
十一和十二犹豫一下,还是答应了。
她们两人走后,暗卫围成一个圈,江晚岁在圈里。忽然前边传来些许动静,一支支箭“唰唰”飞来,暗卫们拔剑挥开,然而箭支的数量越来越多,江晚岁才终于意识到真正的不对劲。
这分明就是调虎离山!
十一和十二功夫很强,引开了她们就少了两个劲敌!
江晚岁被一个暗卫护着躲在了角落里,眼看前边的战斗就要取得胜利,忽地听见身后有呼啸的风声。她心里咯噔一下,一回头,却对上了一张面如冠玉的温润面容,紧接着的就是利器杀入皮肉的破裂声。
来不及反应,江晚岁就看见姚云祁对着她很温和地笑着,然后向后摔去。
“该死的!”
一声低骂,江晚岁觉得异常耳熟,抬眼却对上樊丹善挑衅的眼神。
然而……
当金色的箭头穿过风和树叶“嗤”一下射进胸口的时候,樊丹善还是难以置信的。
樊丹烈在斯番一直是属于最底层的哪一个,生母就是一个爬上了斯番王的宫女,没有母族,在皇位之争中根本没有竞争力。向来是他们跟屁虫的樊丹烈竟然敢杀她?!
他竟然敢?!
即便樊丹善再不敢相信,也无法忽视胸口处撕心裂肺地疼痛和汨汨淌出鲜血。她“扑通”一声失力地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拎着那把弓对着她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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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笑容依然温润如玉,声音轻得模糊:“还好啊…”
“姚云祁!”江晚岁伸手想要拦住他倒下的动作,可是她终究是个女子,力气不够,反而被姚云祁带着摔在了地上,地上的石子硌得她膝盖生疼。可江晚岁顾不上这些,她声音颤抖着喊着姚云祁的名字,然而不管她怎么歇斯底里,姚云祁却依然缓缓地闭上了眼。
身前躺着的男人微阖着眼,神情安详,除了嘴角的鲜血和胸口那支穿透了胸膛的弓箭,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江晚岁跪在他身边,感受着他冰凉下去的体温,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散发着寒意的冰窖里。
怎么会这样?明明、明明……前不久,他还在温和地对着她笑,说下次要向她借几本书,怎么现在却毫无生机地在她面前倒下…
不会的,不会的。
江晚岁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会的,上一世姚云祁可是许松初最信任的军师啊,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不会的,不会的。
她哆嗦着,伸出手指探在姚云祁的鼻下。
想象中的微弱呼吸也没有,江晚岁胸口很堵很堵,到最后像是连呼吸都困难,她愣愣地看着姚云祁微微上扬的嘴角。姚云祁倒下的时候嘴角都还带着笑,一如既往地温和,直至最后闭上眼的时候都是看着她笑的。
一种难以言说的悲痛瞬间笼罩着江晚岁。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在今天之前一切都还很好的,明明局势比上一世好太多了,可是意外它还是来了。
对于江晚岁而言,上一世的姚云祁是她的恩人,曾在水深火热中帮助过她。他是兄长和舅舅信任的下属,他是替大军打胜仗出了无数计谋的军师。这一世,他又和她志趣相仿,是朋友。江晚岁前两天还曾向许松初推荐他,许松初还说好过两天会邀请姚云祁谈一谈。
姚云祁曾经帮助过她的那些恩情她还没有还,她总是说,等她解决完了这个,办完了那个一定要给姚云祁送去一些好茶叶,然后再送些小玩具带给姚云舒。
可是现在,再也没有机会听这个总是很温和地笑着的男人说一声“江姑娘的茶果真好喝”了。
眼泪砸在姚云祁青色的衣袍上,渗透了衣料,青色渐深。一滴一滴,每一块深色印记都像是在指责她。
你为什么不能听沈逸清的多带一些人出门?为什么不能自己细心一些?你要是谨慎一些就不会没有想到身后还会后埋伏!
现在好了,姚云祁为了救你,再也回不来了。是你,都是你!都怪你啊!
“对不起…对不起…姚云祁,对不起……”江晚岁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眼泪模糊了视线,泪水花了妆,可她像是毫不在意,失神地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说着那三个字。
樊丹烈一直站在旁边,看不下去了,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块雪白的手帕:“擦擦吧,轩王看到了会心疼的。”
江晚岁置若罔闻,她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樊丹烈手帕上象征着斯番王族的花纹,瞳孔蓦地放大。
“樊丹善。对,樊丹善!”她突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