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嫂 限
为何能遇上你,骤眼已感到没半点距离
涨爆
发表于1 week ago 修改于21 ho
inal Novel - BL - 中篇 - 完结
双性 - 高H - 年下
为何能遇上你
骤眼已感到没半点距离
明日我要与你分飞千里
留下我爱你这赤裸的秘密
——《赤裸的秘密》
001
近来云间城的小报头条又重新聚焦到半年前发生的一桩惨案上,只因当事人拖了数月的丧礼终于要举行。
从不抛头露尾的涉黑企业家与政要大小姐的豪门秘辛、本城各路势力的江湖恩怨,通过狗仔的不懈努力又重新变成升斗市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据小报说,事发当日梁谔正携未婚妻子周苓由树海市返回云间城。防弹车驶进盘山路段不久便发生爆炸,随即滚下山崖。同车四尸五命通通葬身火海,无人生还。甚至遗骸都无法拼凑。是的,其时梁二少的未婚妻子已怀有两个月身孕。
此前梁家一直以找不到尸首为由,拒绝承认梁谔已死于非命。半载协同调查,最终的报告显示:事故由发动机自燃引发,排除了寻仇的可能。现场找到的DNA也证实无人生还。
起初经由新闻报道的朝生暮死到底还是缺乏实感,若非报纸上清楚刊载出梁谔的容貌,姚远都不敢置信,那个离奇死亡的话题人物会是他的恋人。
后来梁谔的名字每登次报,姚远的心就跟着多道疮疤,听到都会颤抖。
毕竟,从报纸上得知相恋七年的男友死讯已够令人错愕。更觉讽刺的是,这个男友还同时是别人的未婚夫婿。当所谓豪门的面纱被揭开,姚远方才知晓梁谔在他面前,连身份都是编造。
更可怕的事实被他察觉——甚至养父母的身亡都与梁谔背后的势力脱不开干系。
先前只知自己的生身父亲是帮派手下的拆家,因为某种原因叛逃,走投无路时对养父母求援,养父母看在姚远的份上好心窝藏,却最终被累及丧命于黑吃黑的火拼,自此与爱子阴阳两隔,独留姚远伶仃一人。
现如今回味,且不论什么样的原因需要大佬亲身上阵接近个小拆家遗弃多年的儿子,但梁谔出现在姚远身边的时机确实恰如其分的巧妙。
在姚远亲属相继离世、流离失所时,是梁谔切切实实给过他慰藉温暖。顾着顾着姚远便情难自禁的爱上对方——周到、成熟、温柔的大人,半缕柔情就够懵懂少年沦陷。而梁谔好心默许了他的行为。
时至今日,姚远对关于“亡夫”的一切流言蜚语业已见惯不怪,狗仔笔下冷酷绝情、风流成性的梁谔与他所识的梁谔简直南辕北辙到极致,奈何上天已经不给他考证真假的机会。
姚远怪梁谔,当然也怪自己。这段关系里面没有谁应该被原谅。回头看真是闹了个天大的笑话般。搁下报纸,姚远自己斟了半杯威士忌,丧礼他这没名没分的人是去不到的,仅能遥遥祭奠罢了。
“细究起来,你们的恋爱的确有许多不堪推敲的疑点。”好友徐凌霄看他这半年精神恹恹,第百次出声替他痛斥梁谔:“哪有拍拖时总见不到人的,分明就是分身乏术忙不过来。人经过这遭,终究还是要学会长进,放低过去把那个玩弄感情的渣滓趁早忘掉,阿远你值得更好的——”
忆起梁谔讲自己一年到头多是外派公干,更出于保密原则不便联络。见面时相敬如宾,连上床亦算罕有——借口姚远都替对方找过——是他的情况太特殊了,梁谔不喜情有可原。
恋爱时姚远黯然过,也想过是否非他不可,想开诚布公的谈却一拖再拖,那时开解自己,纵使不常见面也不紧要,每个温存的瞬间他都将牢记于心。
——梁谔曾在姚远身上留下亲密无间的吻,姚远曾为梁谔不经意的一句说话亲手学做羹汤。
原来感情中最可怕的并非欺骗,而是一厢情愿。
电视机里正播着套关于维加斯的戏,主人翁于机场相识,一拍即合的于赌城夜夜纵情,他们甚至一起参加了男主角妹妹的婚礼。假期结束后双方分道扬镳,男主角终究敌不过相思,便动用各种手段找到女主角。
当他怀揣着满腔忐忑爱意守候在对方门前,屋内却传来幼童的嬉闹声。
黯然神伤的男主角终于等到对方应门,却只能卑微的祈求临别的亲吻,然而遭到女主角冷硬拒绝:“我虽爱你,但我不能离开自己的家庭。是你逾越了。”
姚远心想,女主角马脚这样多,其实只是男主角甘心看不见破绽而已。与曾经的他何其相似。
画面里俊男靓女吵着吵着最终又吻到一处,下帧画面就卷入被褥中。女主角终于还是决定和男主角远走高飞。果然,凡尘间最多的就是相濡以沫的贱人*。
徐凌霄看着肥皂剧情,突发奇想道:“不如你亦都离开这里,去维加斯?来场艳遇,抛却前尘旧梦,寻求爱的真谛,多么罗曼蒂克。”
姚远看得不自在:“发神经,我这个样子,没人会钟意的。”还试图替他与梁谔的关系辩白几句,但瞥见垫在酒杯下的报纸,便又闭口不言。
再不忠心的伴侣,一旦变成逝去那个,就会养虎为患般栓住心软的人们*。
“难不成你要为人渣守成世活寡?”徐凌霄替他拍板,“准许你为他再伤神七日,过了头七,你就给我去维加斯,不花光所有钱不准回来。”
那就去吧。反正亦无什么可再失去。
从云间城到维加斯,需经由洛城转机。机上,姚远隔壁的孕妇正因为身体不适干呕不止,众人正一筹莫展时,一位好心的乘客慷慨地将头等舱座位让给对方,降舱到姚远邻座。除去宛如天使降世的善意,更令人惊叹的是这位乘客的美貌,随着他踏近,舱内的嘈杂蓦然凝滞,转而化为对他的注视,众人连续十数钟头的飞行的疲累仿似因着他的出现消弥,侧耳还能听见不少人小声议论来人是否是明星之类的絮语。
青年落座后双腿长到几乎无处安放,但对要在两排仄逼的座椅间挤三个多钟头眉头都不皱多一下。他没有和任何人交谈,偶尔与邻座的姚远视线交汇,露出的礼貌微笑就连全程迷糊眼困的姚远精神都为之一振。他乐天地想,有幸得到美人在侧,几万块的路费都值回票价,这趟旅程算开了个好头。
正如所有文艺作品所述,维加斯从来无愧于罪恶之城的美名。
城中干道两侧遍布豪奢的赌场酒店,个个宛如诱人的盘丝洞。人造的霓虹闪得艳美,照得所有涌入这座梦幻岛的人满面红光——蜜月的爱侣、踌躇满志的赌客、猎艳的独身汉,蒲到烂醉也好,底裤输光也好,触碰法律禁区,道德全无的寻欢作乐才是此间真谛。
但热闹都是别人的。单丁姚远游弋在人群边缘,正尽力以自己的方式融入这幕群戏。他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