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已经泌出淫液的小屄。
霸道的青年、淫欲的遐思皆令姚远脑袋一片混沌。沉迷在这宛如恋爱的拉扯中,致使姚远忽略明明是一通电话可以搞定的事,为何千里要亲自动身。但不管对方说什么他都不会再提出异议。他尤记得千里的告诫,不愿妄动,似只懒猫蜷坐在岛台。
可怎么千里竟去了半个钟。若非半唐番青年约莫一米九的个头不似一般人能对付,他真该怀疑对方是否遭遇什么不测,自己是什么丧门星了。
正踌躇着,千里终于提着大包小包返回。亏得他在这还一度担心青年遇险,这人竟还有闲心逛街血拼。
千里慢条斯理的踱步回沙发前,从一手的纸袋中拿出套做工精良的西服,“将就穿,尺码应该合适。”因见姚远果真乖乖在等他,千里此刻笑容不吝惜的绽放,简直闪过天上明月。“其余的——要试过方知。”但他的举动却恰恰印证了,决不能因一个人的美丽而低估他的危险。
那些轻软薄透的、在姚远看来作用仅限于情趣的内衣被他一一从精致的包装中取出。并逐个展示:“正红十足衬宝贝的大奶子。”、“黑色呢虽然普通,但宝贝穿肯定很性感。”、“这个粉色跟宝贝的小屄一样嫩。”等等。越讲越不堪入耳。偏偏他面上一点淫猥也无。一本正经期待的目光似在候场等巨星演出,还是尾场告别那种。
姚远一面听他盘点,一面觉得自己在做爱时没昏厥过去,一定是为了留到此时英勇就义。他手脚心都被千里的语调撩得发痒,却一时间不想轻易就范,只能生硬岔开话题:“待会去哪吃?”连转移的借口都想不出花样。
惹得千里笑容愈发戏谑。
姚远横他一眼,下决心不理会这个爱作怪的年轻人。从岛台上下来,径自去取那件被压在最底下的束胸衣。弯腰时两颗蜜瓜一样的大奶微垂,生嫩诱人,吊在双臂间散发着香甜诱惑。望得半唐番青年眼热心跳,裆部举旗。伸手欲握那柔滑的软肉一亲芳泽。先前二十年他从未理解巨乳的美妙,而今他才知晓那是因为未遇着姚远。
姚远却躲开了他的亲近,“抱歉,现在不想做。”可他这么说着,却惹火的主动散开浴袍,露出惑人的身体。并且专登未避忌青年的视线,当着对方面更衣,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只可远观,不能亵玩。直至重新把那些诱人犯罪的部分遮盖,他才温柔的对千里眨眨眼,奉上透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姚远的举动成功令千里面露求欢失败的委屈,不想真过火惹恼男人,让对方以为自己是随地发情的野生动物,唯能眼巴巴望着他一点点做好武装,又再变回气质温润而干净内敛的男人。姚远宛如一座秀美的山岳,走进探寻更能发现其中奥妙,令人分外想占地为王。
各种各样的姚远都如此撩动心弦。“宝贝,你真好看。”千里对姚远的情感最初是不期而至,多年来更被深深埋藏,如今上苍给了他机会毋须掩饰自己的深深着迷。千里便恣意就着坐姿抱住对方一双长腿蹭了蹭,撒娇说:“姚远,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亲亲我好不好。”
姚远整颗心都被他这行为同话语软化了,以行动诠释回答。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这个吻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柔和曼妙。姚远蜻蜓点水的亲吻,先是落在青年锋利的眉,含情的深邃双眼。而后啄吻他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那柔软的唇上,与千里静静的四唇相贴。他舍不得阖上眼,呼吸渐渐粗重才辗转着加深,把自己喂到青年的口中翻搅。又勾着对方的舌来到空气中你来我往的相互舔食追逐。
不经不觉姚远已坐到千里的腿上,空气暧昧升温到一触即发,两人可怜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同时发出哀嚎。千里与姚远额头抵着额头,笑着说:“吃饭去,酒足饭饱才有力气吃你。”
玫瑰香槟搭配至鲜海味入喉的那刻,姚远更进一步确信生醉梦死的维加斯,的的确确有令人流连的超凡之处。荒漠中崛起的一片歌舞升平,绝非浪得虚名的蜃景。
姚远的主菜由千里特别推介。
姑且不论青年“宝贝需要好好滋补一下。”的歪理,烹至半熟的蚝肉,细腻温润,搭配滋味绵长的鱼子奶油,鲜甜得令人咋舌。相较之下,前些天他在连锁餐厅所食之物,真的只能够称为潦草果腹。
千里的则是鹅肝配无花果。侍应告退后,千里叉起盘中食物喂了姚远一口,让他先尝。低温慢煮的鹅肝,质地绵密又有红酒的醇香,同样令人欲罢不能。
姚远从未试过旁若无人的喂食游戏,还好周遭都在专心自己的盘中餐,没人注意到他们。但他仍然觉得面红到心口似有头鹿在乱撞,在千里宛若实质的含情目光中端起酒杯欲盖弥彰。
反季特供的鲜花与墙面的名画将店面装饰得独具南法风情,尤其是11幅大师真迹,令这家餐厅盛名远播,据姚远了解是出名难预订。千里却稀松平常的带他来食——也许美貌是订台最佳的通行证也未可知。
姚远与千里相对而坐,小声交谈着食物的风味。三个钟头的法餐吃完,再一次不约而同的感慨:果真是食色性也。满桌的佳肴皆因对方变得更有滋有味。眼神交汇之间,仿似可从彼此眼中望穿浪漫宁静宇宙。
巨大的落地玻璃外即是这座都市的地标喷泉,侧首即可将水花泳动尽收眼底。缱绻的气氛,无论将来枕边人如何变换,想必都不会忘记这特别的一餐。
饭后。两人在酒店的温室花园内沿着花径散步。各色的绣球配搭青翠的龟背竹清幽怡人。千里牵着姚远的手,十指相扣一如园中其他浪漫的恋人们。
千里并非夸夸其谈那类人,却乐于将自己的故事讲给姚远听。
最开始的时候,千里的诞生便是个意外事故。不中不洋、不人不鬼的混种,不被父母亲朋所喜就罢,校园生活也因为种族隔阂没办法融入。种种不如意令千里决意踏出“舒适圈”,跟着一队摄影师跨越非洲探寻原始生机,此后更常常加入组织到处游荡。
只听得千里委屈道:“九年级时我周围男同学个个都牛高马大了,只有我还似个小孩没发育,于是他们就管我叫小婊子*宝贝女孩*。打人和恶作剧是家常便饭,我越反抗他们越得意,现在忆起真的好疼哦。”
姚远是个永远怀揣善意的赤子,难免为他这刻意撒娇博同情的话语动容,握着千里手更紧,仿似如此便可穿过时间安慰到少年的他。
千里心安理得的晃了晃他们牵着的手。“休学两年,你猜我长到多少?”见姚远摇头,他也不卖关子,几乎是自问自答:“六英尺。返校日当天那些拉拉队成员都以为我是新生,给我柜里塞满情书——不过我全扔了。当时我经已意识到自己喜欢男孩。”
所有外表繁华都不过是锦上添花。历经波折的旅途中有过被劫持到身无分文与露宿山头,也在野外遭遇过被野生动物追着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