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极了。
季尧松开苏妙言,“不好意思啊,那球一过来,我就下意识作反应了。”
“没事。”她摆手,“我这铁头还撞了你,你没事吧?”
两人客套几句了事,各自取车。
苏妙言转身时不觉叹口气。
她现在维持的所有“如常”都是强撑,其实,她的脑子里全是傅赢川,除了傅赢川,还有岑珊的话。
她是不是又错了?
想到傅赢川和岑珊曾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却因为“孩子”问题戛然而止,她就不知道自己的飞蛾扑火最后会换来什么。
相比错,她更怕失去。
苏妙言合上眼,试图暂时清理脑子里错综复杂的念头。
她摸出口袋里的车钥匙,睁开眼,再抬眼,傅赢川就站在她正对面十米开外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傅先森麻烦您清理下闲杂人等,并且继续追妻。
傅先森:(本大叔冤枉,但大叔不说)JPG.
☆、四十七支许愿曲
傅赢川的脸色, 阴沉的骇人。
苏妙言看着他,嘴巴几次开启几次闭合,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两人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不远处, 小花坛那边的男孩们又开始踢球, 加油喝彩声此起彼伏, 可他们这里就像是被坚硬的玻璃罩罩住了, 那些欢快穿透不进来。
“不是说在片场拍戏么。”
傅赢川声音喑哑, 混在茫茫夜色中, 寒冷而缥缈。
苏妙言续上思绪, 迈开步子走过去, 她没有看傅赢川, 垂眸道:“剧组安排我休息一天, 我回来看看我妈。”
“包括那个学长?”他轻笑,带着几许嘲讽意味。
“没有。”苏妙言上前想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学长是……”
傅赢川握拳,咬肌紧绷, 咄咄逼人道:“那是哪样?”
“……”
她忽然觉得好累, 心累。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他关于岑珊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即便问了又会怎么样?他们并不是情侣,讨论了,又有什么意义?
“我们光明正大,有必要和你报备吗?”苏妙言抬起头,“你这样是在审犯人?我连起码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傅赢川像是被这话激了一下, 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他凝视着她整整十秒,原本的愤怒渐渐回归冷漠,再也叫人瞧不出旁的情绪。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上车离开。
那一声关门声摔得震天响,也震荡了苏妙言的心,
***
1906。
康泉来到私人包间时,傅赢川已经喝完一瓶XO。
“怎么了这是?”康泉看向坐在角落里安静看书的言湛,“他怎么了?”
言湛抬了下金丝眼镜,翻了一页书。
“……”
独孤孤僻!
康泉来到吧台坐下,傅赢川正在倒酒,他用手挡住杯口,“有事说事,这不是你的风格。”
傅赢川打开他的手,继续喝。
“……”
独孤冷漠!
康泉地千万次地问自己:为什么明明他才是老大哥,却在两个臭小子面前活成了孙子?
“想喝是吧?”康泉起身,“我正好刚得了几瓶年份不错的,现在拿来孝敬您。等您喝嗨了,我再给您叫几个美女来助助兴,保准您心情起飞。”
他作势要去,角落里的独孤孤僻又翻了页书,终于开口说:“你不如拿醋来。”
康泉愣。
要不是孤僻同学声如其人,声音清冷得像是古墓派寒玉床上的仙气,他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拿醋?”康泉这又坐下,“拿醋做什么?”
言湛合上书起身,冷冷地放下句“走了”,一副多说一个字算我输的欠抽样子。
康泉拍桌子喊道:“我这给你们弄VIP是找给自己找气受的吗?你这么早回去干嘛?同样没有性.生活的大龄老男人。回去拥抱寂寞吗?”
言湛觑过一眼,镜片反着寒光,“喂猫。”
“什么?!”康泉叫的声音变形,“你还有心思喂猫?诶,不对。你什么时候养的猫?”
言湛拿着书离开。
“……”
独孤疯了。
康泉气得不轻,拿起玻璃杯也给自己倒上酒,摇头道:“太难带了。言湛这小子脑子里天天不知道装的什么?跟他定娃娃亲的那位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怎么就……赢川,你到底怎么了?”
傅赢川忽然拿酒瓶直接喝。
他现在只要想想苏妙言和那个姓季的靠那么近就怒火中烧,他倒也不是不相信苏妙言的为人,只是他对她的占有欲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很多。
可这样的占有欲背后其实是深深的不自信——苏妙言不属于他。
“你快别喝了啊。”康泉正经道,“你胃不好再喝出毛病来,我怎么和傅叔交代?”
傅赢川不听,还要再开新酒。
康泉也急了,问他他不说话算哪门子事?而且认识这么久,傅赢川一向是稳操胜算的经营者,从不会借酒消愁。
难道……
“你那个小女朋友甩你了?”康泉窥探到了天机。
傅赢川掀起眼,眼里写着俩字——你滚。
康泉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人家小姑娘岁数小,你得有耐心好不好?而且之前你们都是哥哥妹妹的,她转变不过来啊。”
哥哥妹妹。
这个问题,傅赢川最近常常想,如果苏妙言对他的依赖基于兄妹情,那该怎么办?如果她根本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感觉……
砰!
傅赢川放下酒瓶,微红的瞳孔轻颤着。
***
苏妙言和傅赢川好几天没有联系。
她返回片场投入工作,一切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但镜头就是放大镜,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有细微的情绪不到位、台词犹疑,都会落入导演眼中。
有那么两三次,黄导让她找个地方好好琢磨,先不用拍了。
潘小贝拿着酸奶过来找苏妙言。
她最近也嗅出一丢丢不对劲儿,别的不说,傅总已经有段日子没探班了,这跟过去几乎天天都来的频次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她也不敢问。
“妙妙姐,我帮你对对词儿吗?”潘小贝问。
苏妙言摇头,说:“小贝,抱歉。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放心,我没事。就是想静静。”
潘小贝懂。
人来人往的片场内,大家各司其职。
苏妙言蜷缩在一隅,路过的人像是约定好了似的,将她忽略,焦急而又专注地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之前,她也是这样全身心投入工作。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