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给沈念看的,但不是现在。、
屏幕上一片漆黑,沈念抬了眼睛,看了靳东阳一眼。鸦羽般的睫毛黑长微卷,眨眼之间都带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稠艳,他在等着第二天的视频。
靳东阳稳了稳心神:"该吃饭了,你今天还没吃什么东西。
沈念开了口,声音嘶哑:"我不饿。”
靳东阳摸了摸沈念的眼眶:“我觉得你饿就够了。
沈念呼吸乱了几分,阴翳的看着靳东阳。、
靳东阳叹了口气说:"沈念,天都黑了。”
沈念问他:"吃完饭,就够了么?”
靳东阳说:"可能。”
沈念垂了眼睛:“斬东阳,你真的很厉害,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拿到威胁我的东西。”
靳东阳心里头有点苦,却笑了笑:“去吃饭吧。
靳老爷子回来了,瞧见沈念就气不打一处来,今天这么重要的个日子,两个人都没轻没重。
沈念真不适合当靳家的人,不能压制下靳东阳骨子里的嚣张狂傲,反而巴不得靳家乱些。、
沈念暍了碗粥,竟也不嫌烫,冒着丝缕的热气,直接吞进肚子里。
他放下碗,对靳东阳说:"我吃饱了。”
靳东阳沉着脸放下筷子,掰开沈念的嘴,瞧见他舌尖上几个泡。、
靳老爷子也瞧见了,冷哼一声:“做给谁看?要是不愿意在靳家,赶紧滚蛋。”
沈念抬了眼皮,从靳东阳手里挣开,掉头就要走。
靳东阳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甩的震天响:“沈念,你敢!”
沈念顿了顿,并不愿意承担莫名的怒火,指着靳老爷子的鼻子说:“他说的。”
靳老爷子勃然大怒:"我说的又怎么样!
靳东阳喘了两口粗气,对老爷子说:"您就别掺和了。”
靳老气的险些再次心梗:“玩物丧志,玩物丧志啊!
靳东阳说:"这么多年,您也够了,沈念现在是和我领了证的,法律认可的同居人,算孙儿我求求您,别再提以前的事了。”
说完,起身把沈念捞过来带上楼,打开药箱,给他喂了两片维生素C2。》
“别这样,沈念,你想给他报仇,还没成功,先把自己作践死了怎么办?”
沈念没有出声。、
靳东阳叫人做了点银耳粥端上来,放凉了才喂给沈念,勺子避开烫伤的位置,挺小心的把人灌饱。、
沈念还盯着房间里的电视机,黑漆漆的屏幕反着光,靳东阳把沈念抱的很紧。、
靳东阳知道沈念的心思:"明天。”
沈念垂了眼睛。
夜里,两个人躺在床上,沈念闭不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靳东阳搂着他,亲一下沈念的睫毛,那双乌蒙蒙的眼睛就闭一下。
“怎么了?”
"头疼。”沈念说。
靳东阳说:"别想了,睡觉。”
沈念还是闭不上眼,靳东阳凑过来,没脸没皮的说:“精神这么好,我让你累一点?”
沈念看了他一眼,任凭靳东阳爬到身上来,把他衣服解开,睡裤扒到膝盖。
挺久都没做了,沈念觉得很难受,尤其是靳
东阳抱着他的腿使劲的时候。、
厌恶还是厌恶的,可却也习惯了。、
任凭靳东阳怎么折腾,沈念也没出声,好像也没多大感觉,偶尔被干的狠了,身子也会怕疼的发抖,却没挣扎。、
靳东阳身上缠着绷带,胸口的位置微红。他吻沈念的嘴唇,上头还有点冰糖银耳羹的甜气:"念念,你在想什么?”
沈念被撞得话说不清楚,索性也没开口。、
等到靳东阳拔出来,脏了床单,他摸着沈念汗涔涔的身子问他:“今天这么乖么?”
沈念说:“我要是不乖,你把录像带毁了该怎么办?
“我还没见他最后一眼。”
仿佛一盆冷水侵头而下,靳东阳全身都冷了:"我为什么这么做?”
沈念说:"我不知道。”
“但我觉得,只要是能让我感到痛苦的事,你都会很乐意去做。”
靳东阳颤了颤:"只有痛苦么?”
沈念点了点头说:"只有痛苦。
“你圈禁我,强迫我,利用我,算计我,折辱我,虐打我。我能感觉到快乐么?”
靳东阳心口一梗:"对不起。
“但我真的喜欢你。我明白的太晚,想对你好的时候,你只想离开我。”新东阳眼眶发红:“我没有办法,我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
房间里静了好一会。、
"可我已经不在乎你了,靳东阳。”沈念说:“或许以前我曾依赖过你,也可能是有那么点喜欢,后来是真没有了。但你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我走,我也走不了,就勉强这样活着吧。”
沈念竖起手指头:“我本来觉得,这样对你好,对孩子好,对刘小天好,对张扬也好。”
靳东阳听着,里头没有沈念他自己。、
沈念今天话格外的多,他自打纵火案后从监狱里出来,就对斬东阳竖起了座高墙,什么话都不愿意对他说。、
今天是沈念这两年以来,第一次对斬东阳剖开自己的心。
“我不想待在靳家了。”沈念说。
“新东阳,你让我走吧。我已经疯了,留下来,也只会让新家不得安宁。”沈念睁空茫茫的睁着眼睛:“我一闭上眼,就会想到蒋平蒋安和李春江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我拿着刀,一下下刺穿他们的胸膛。”
沈念忽然全身发抖:“我太恨了。我虽然知道,张扬喜欢李春江,对蒋家兄弟可能也还有一丝感激,他杀了人,却没杀最该死的那两个。”
“但我忍不住。”
“我一想到蒋平蒋安怎么逼他,我一想到李春江那颗子弹,我没办法原谅他们。他们害死了我一生之中,最好的朋友。”
沈念抬了眼睛,眼睛里黑漆漆的闪着污浊的光:"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他摸着靳东阳的胸口,贴上去,隔着纱布也能感受到心脏跳动,如同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