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咬了咬唇,“明日我是要和他出去的,但是是为了婚约的事毕竟我还欠他一个解释”
的确了,先是与他有婚约,半路被赢溱一道圣旨插了一脚横刀夺爱,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是赢溱这人在面对董轻婳的事情上,就没有理智。
他叹息一声,“那好吧不过”赢溱脸色微红,偏偏身边伺候的人灯笼离他很近,一下子就被董轻婳看出来了,赢溱食指轻轻的扫了一下鼻尖,耳根也跟着红透了,咕哝了一句话,“那你别知道了吗?”
董轻婳好笑了,“你说什么啊?”
嘀嘀咕咕的。她只听懂了“那你别”其余的都没听懂。
赢溱脸色忽然红透了,脸上热气腾腾的,也不知道是灯笼照的近,热气冒在脸上,还是羞的。
见董轻婳一脸无害的模样,大眼眸如春水般望着他,小粉唇微微开启,露出了一两颗贝齿,翘挺的鼻呼吸间,带着她藕色的衣裳胸膛处跟着浮动,他眼神不自然的瞥到了她的那里
于是鼻子一燥,感觉到鼻血快要流出来了,于是企图掩盖自己的害羞,他豁出去了,道:“那你别和他靠的近,也不许喊他容深,更不许与他暗送秋波”
“噗嗤”暗卫们忍不住了,笑出声来。
他们开了眼界了,真的开了眼界了,他们一直跟在太子殿下身边,一直以为他脸上都是冷如冰霜,未曾想今日居然能看到他吃醋的另一面。
赢溱红着脸怒斥:“滚!”
暗卫们逃之夭夭。
董轻婳转身走进了屋子里。赢溱下意识的牵住了她的小手,道:“去哪里?”后者转头不解的望着他,道:“不是滚吗?”
赢溱倒吸一口气,踱步靠近她了些,薄唇轻启:“想什么呢,我不是叫你滚。”
“舍不得。”
赢溱说完,董轻婳红了脸,屋内的烛火衬得她的脸更加的娇俏迷人,赢溱喉结滚动,忽然又想到刚刚看到她胸口处鼓鼓的那一画面,哑着嗓子道:“婳婳乖,别多想。”
董轻婳莞尔,垂着小脑袋乖巧的点点头。
赢溱没忍住,伸出手覆上了她肉肉的脸蛋,微凉的指腹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俯身微微弯腰靠近她,温热的气息与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心忽然一颤,全身血液都沸腾了。
不单单是她,还有赢溱,他垂着眼眸,鸦羽般黑卷的睫毛轻颤,紧紧的盯着她那吐气如兰的嘴唇,半晌还是没欺负她,只舔了舔唇,解了解馋,哑着嗓子道:“晚安。”
董轻婳脸色微红,她还以为他要
她点点头,抛开了这无厘头的幻想,嘴唇微微的动了动,将他捏着她脸蛋的手掰开,软声道:“那我先睡了”
赢溱喉结滚动,忍住想要做畜生的念头,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董轻婳两手握着门把,木门关上的瞬间,赢溱喉结滚动,想问问她,到底对他是喜欢的,还是只是兄妹之情,亦或者只是不想抗旨不遵。
但是他转念一想,只要她在他身边,他不奢求太多。
怨他恨他都罢了,他承认,他死都放不下她。
只是他没看见,董轻婳关上门的瞬间,那眉眼笑的弯的像是月牙,皎洁明亮。
赢溱转身往外走的瞬间,又想到了刚刚的画面,他鼻子忽然有些干燥
伸出手捂住的瞬间,一滴血滑到了唇瓣上
·
董崇夕坐在院子里独自赏月,身边却是摆了两个茶杯,一个是他的,另一个则是他等的人的。
过了半晌,赢溱匆匆而来。
董崇夕勾了下唇。
“干爹好。”赢溱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礼。
董崇夕挑眉,开门见山道:“说吧,你想找我说什么?”
不是你在这等着我的吗?赢溱想说,却没胆子。他怕说出口这辈子都一个人过吧
他吃下这波亏,想着吃个亏换个娘子也不错,于是笑脸道:“干爹说笑了,我只是过来与你聊聊国都的事情。”
董崇夕挑眉却也没说话,反正自打他知道了赢溱打的是她女儿自然而然对赢溱客气不起来。
赢溱丝毫不介意。他没叫他坐下来。他便站着,反正站一波不亏,只要能娶到董轻婳,叫他跪上个几天几夜他都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反倒还甘之如饴。
董崇夕抿了一口茶,终究是被他一脸真挚的笑脸模样弄的有些尴尬,道:“坐吧”
赢溱坐在了,“谢谢干爹。”
董崇夕放下了水杯,抬头望着天边残缺的月亮,似有所感悟般问道:“这世间,月亮也有残缺,人更别提能有十全十美的了。”
赢溱垂眸摸着腰间的玉穗,没有抬头去看月亮,仿佛腰间那奇形怪异的玉穗比天边人人向往的月亮更加耀眼。
等董崇夕喝完了一杯茶,赢溱站起身帮他添了一杯茶,随后目光真挚的望着董崇夕,眼底里的深情不减,缓缓道:“这世界上十全十美的人,都比不上一个董轻婳。”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赢溱竖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他其实觉得不管发不发誓他都不会背叛董轻婳,没人比他更懂自己的心,二心这件事他这辈子都不会有。
以他的此时的年纪,早就到了纳妃的时候,朝中的大臣们整日揪着这点不放,但是他却没有一点点要纳妃的心思,他只想着何时才能见到董轻婳,何时才能有资格与她共白头。
但是为了让他们做长辈的放心,他还是乖乖的继续发誓道:“此生,若有二心,定堕入地狱,万劫不复。”
董崇夕在他眼里看见真挚和深情,他熟悉,这就是他对林蔚的感情。
董崇夕莞尔:“我问你件事,你实话告诉我。”
赢溱点头,“干爹请问。”
“圣旨”董崇夕望向他,“那字我看上去不怎么像皇上的啊”
赢溱抚摸着玉穗的手顿了顿,舔唇,“我爹最近在教我娘练书法,这圣旨是我娘写的。”
董崇夕嘴角勾起,但笑不语,心中却明了。
这圣旨估计皇上和皇后都不知情
两个人小坐了一会,他莞尔,“我告诉你一件事。”
“洗耳恭听。”赢溱道。
董崇夕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那段时间她刚来南海,整日郁郁寡欢,时不时哭上一段时间,我估摸着,是舍不得你。”
后来出现了陆昂,董轻婳自此就没有再哭过了,那段时间她每天和陆昂在一道,他和林蔚见她脸上挂上了笑,也就任由她去。
只是这导致了他们一再以为她与赢溱是兄妹之情,是舍不得分别,所以赢溱出现在这里他们也没多想,他们甚至也一直以为她喜欢的是陆昂。
所以容深这个翩翩公子和陆昂这个不羁洒脱的性子一对比,他们一直站容深的那边,以至于甚至还帮着容深对自家的女儿说亲!
未曾想,这弯弯绕绕的
搞得他这个老人家有些精疲力尽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还是继续和自家娘子赏花看月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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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地域范围不大, 今个儿谁家发生了稀奇的事,明日一整个南海都会知晓。
董崇夕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