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吟盏把手机放到一边,坐起身,一把揭掉了脸上的面膜,“刚在用手机瞎画练习简笔画,结果太入神,忘记时间了。”
徐影笑她:“小帅哥最近很忙啊,我最近两天一直都和你在一起,怎么没看到他来找你。”
书吟盏去卫生间洗了个手,踮起脚尖,在上面柜子里拿出包新的化妆巾,慢吞吞拆开,从里面抽了张化妆巾出来。
她弯腰,用清水简单冲干净了脸,又拿化妆棉沾掉脸上残留的水,这才声音含混不清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他,但上次送我回来之前他接了个工作电话,所以应该是局里有事忙吧。”
“啧。那他这两天给你发过信息没?”徐影无聊,干脆踩着拖鞋走到卫生间门口,倚着门看她问。
书吟盏想了想:“发过。”
每天早上七点一个“早安”,晚上十一点一个“晚安”,还有饭点时候的准时三次“记得吃饭”。
她甚至还怀疑过,是江枕眠早设置好的,就等着每天那时候自动发送给她,然后当一个无情的机器男友。
“有联系就还好,我本来还怕你们中间隔了四年时间的空白,再重逢不管怎么样,刚开始都会多少觉得有点不自在或者是生疏了。”徐影耸了耸肩,“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书吟盏笑了笑,没有去接这个话题。
徐影也没多在意,倚着门打哈欠:“不过小帅哥的这职业忙起来真的恐怖,工资还不高,你说他好好一个家里有矿的公子哥,怎么就想不开去当法医了呢?”
听到这话,书吟盏愣了下,很快又恢复正常,没让徐影察觉出异样,“总有他自己的原因。”
“说到原因嘛——”徐影顿了顿:“前两年我好像听说过一件事。”
书吟盏看她:“什么事?”
“小帅哥妈妈自杀了。”徐影转身走回客厅,一边走一边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后来警方给出的结果是自杀。”
书吟盏抿了抿唇,“这件事我知道,阿谨他前几天告诉我了。”
“这都告诉你了?”徐影瞪大眼睛,惊讶说:“我还以为他不会再想提起这件事,毕竟当年那样子草草了事的结案了,生怕有人会发现什么似的,很明显的另有隐情。”
听徐影这话,当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且还是有人动用权势压下去的。
书吟盏皱了皱眉,也没打算再问下去,反正看徐影样子也不知道更多其他的了。
她出神功夫,徐影接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徐影上楼去了次卧,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了身衣服,手里拎了个行李箱,墨镜口罩包裹的很严实,全副武装下楼。
她弯腰拿起沙发上的包,说:“一一,我走了啊,经纪人刚打电话来催我了,两天的快乐休假结束,等会晚上有通告。”
书吟盏心不在焉,点了点头:“要我送你吗?”
“不用,我经纪人来接我。”
徐影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手放在门把上,片刻,还是回头看她一眼,神情欲言又止,“你也不需要操心的太多,小帅哥现在是个大人了,他能独当一面,也有自己的想法打算。更何况他是你男朋友,别老把他当成弟弟对待。”
☆、044
44.
如果说把江枕眠当成弟弟对待这件事, 不是由徐影说出来的话, 书吟盏可能还一直会自欺欺人。
她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也从来没察觉出过自己和江枕眠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其实是不对的。
书吟盏比江枕眠大上几岁。
并且他年少的时候, 是以最无助凄惨的姿态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所以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忘不了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
两人的相处模式,她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把自己放在长辈的位置。
为他细细考虑, 为他做她以为好的决定。
但她从来没问过江枕眠, 他到底需不需要她这样替他做决定。
普鱼那边的实体漫画很快要印刷, 苗编辑一天好几个电话催,书吟盏窝在电脑前忙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把画风细节抠满意。
把修完的画稿放到文件夹,发送给苗编辑, 她捏了捏肩膀, 从椅子上站起身,去楼下喝水。
江枕眠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这几天照旧见不着人, 微信倒很准时的给她发请安信息。
书吟盏端了杯水, 慢吞吞在床尾坐下, 一边喝, 一边点开江枕眠的微信会话框。
江枕眠:中午了,记得吃饭。
七个字,两个标点符号。
不多不少,屏幕往上滑能看到好几条一模一样的。
一开始书吟盏还能挺高兴回复下,然后在收到了对方隔好几个小时才回的“。”后, 干脆当作没看见。
她单手拿着手机,切出微信界面,打开通讯录,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嘟嘟”响了五声之后被接通。
“吃饭了吗?”
电话那头背景音略微嘈杂,男人清洌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沙沙声,顺着听筒传进了她耳中。
书吟盏揉了揉有点儿发痒的耳朵,“还没有,刚交完实体漫画的改稿。”
“你在普鱼工作室?”
书吟盏:“没呢,我在家。”
“知道了。”听筒里的嘈杂背景音褪去,他似乎走到了个安静的地方,嗓音淡淡道:“我过来接你。”
书吟盏愣了下:“啊?”
“这段时间太忙了,刚好现在有空。”
电话另一边,江枕眠单手拿着手机站在茶水间,抬眸,朝还在忙碌的同事看了眼,很快又收回视线。
他转身出了茶水间,径直走回法医室,弯腰拿车钥匙,“我二十分钟之后到茗坊别墅,带你去吃饭。”
挂断电话,江枕眠脱了白大褂往外走。
快要走到门口,身后有警员看见,喊他:“江法医,上次你要的资料已经调出来了!现在给你吗?”
江枕眠脚步一顿,“谢谢,辛苦了。”
“不用不用!我分内的事情!”平时冷冷淡淡的江法医居然会对他说谢谢,警官差点儿吓一跳,受宠若惊地连连摆手。
初夏季节,男人仍然是一身黑衬衫长西裤,实在有些热,等电梯空档,他慢条斯理挽起袖口,“放法医室,我出去一趟,下午看。”
***
书吟盏换了身衣服,随便化了个淡妆。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外面隐约传来车声。
她捞过桌上放着的手机,又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拿了包下楼。
黑色的宾利静静停在不远处,主驾驶车窗打开,江枕眠手肘搭在车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