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声音?她身子一僵,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容颜,乌眉星目,隆鼻薄唇,俊美绝伦。
怎么会是他?她大惊失色,挣扎着想要逃跑。他却一把压住她,定定地凝视着她,乌黑的眸中仿佛藏着一片星空,竟欲将人的全部心神都吸引入去。
这眼神,竟恍惚给她深情缱绻的错觉。他是喜爱她的,不是阿兄对妹妹,而是男人对女人她心头大悸,脑中一片空白,他已俯身下来,唇落如雨。
仿佛有一团火焰在身体各处燃烧,她心旌动荡,手足俱软,在他灼热的气息,热情的动作中,渐渐放弃了抵抗
芙蓉帐暖,良宵苦短。
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他在耳边问:“诺诺,嫁给阿兄可好?”
阿兄?似有一根利针刺入脑海,她蓦地清明,心头一惊,睁开了双眼。
外面天光已亮,透过重重帷帐,显出帐上精致的水墨花鸟图,外面隐约听到桂枝压低了声音在说话:“还睡着呢,晚一点再来。”
这是在她乌鹊巷的宅子,不是梦中的新房。想到梦中的情景,她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双颊烫得几乎能将手指灼伤。
她怎么会做这样一个绮梦?居然梦见她嫁给了阿兄,和阿兄做那些事?难道她潜意识里也在肖想阿兄?
她心中哀号一声,双手握住脸颊,不愿承认,自己内心竟是如此禽兽的一个人。都怪那个讨厌的异世魂魄,对她极尽轻薄之事,否则,她便是做梦也不会想着和阿兄这样那样啊。还把梦里的阿兄幻想得那样可口。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想了想,觉得自己一定是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受荷尔蒙影响,再加上今天的感官刺激,才会做这种梦。
所以,是时候挑个可心的男儿把自己嫁出去了。以阿兄如今的身份地位,即使排除了元家,她也应该有很大的余地挑选吧?
50.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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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公府已是一片素白, 纸幡飘摇, 来来往往的家丁披麻戴孝, 门头匾额上挂上了白色的素缟, 连原本的玲珑宫灯都已换成写着“奠”字的白色灯笼。
田诺来得晚, 门口的车马已经散了不少,好处是一路畅通,没有再遭遇上一回的拥堵事件。
正要进国公府大门,忽然,身后传来隆隆的声音, 如急雨密擂, 风雷卷地, 声势惊人。桂枝好奇探身看去,脸色微变:“小娘子,是楚郡的铁甲骑卫。我们避一避吧?”
铁甲骑卫, 是楚郡世子韩遂一手训练出来的一支贴身亲卫。马披铁甲,足钉铁掌,迅如闪电, 骁勇善战,连元锐的黑甲军战力都有所不如。一旦上战场,简直是所有对手的噩梦。
铁甲骑卫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解释, 韩遂来了。
想到自己兄妹与韩妙笙的恩怨, 田诺好脾气地点了点头:“那就避一避。”休说她觉得招摇僭越, 谢绝了云鸢要给她配护卫的建议, 只带了花树和桂枝两人,一个驾车,一个陪侍,就算她把护卫全带上,也没有和韩遂起冲突的资本。
马车退让到一旁,铁骑声从旁驰过,在前方骤然停下,声音划一,竟有如一骑发出,可见平日之训练有素。桂枝悄悄掀开一点窗帘向外看去,忽然“咦”了一声:“韩世子长得真好,看着就如菩萨座下的童子一般,倒不像是那么厉害的人。”
这算什么形容?田诺哭笑不得,韩遂是韩妙笙的庶兄,今年也该十七八岁了,怎么也和童子的形象联系不上,还菩萨座下的呢!
桂枝拉了拉她:“你就不看一眼吗?”
田诺摇了摇头:“他和我们家可是仇人。”好奇心太旺盛可没有好处。阿兄现在还伤着,又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穿了,正是非常时期,她并不想在这时候惹是生非。
桂枝怂恿她道:“是仇人就更得认认了,万一以后在哪里遇到了,也好及时避开。”
这话说得有理,田诺被说服了,就着桂枝掀开的帘子缝向外看去。
吴国公府正门口,一队披着轻甲的骑兵众星拱月地簇拥着一人,那是一个极年轻的贵族男子,骑一匹四蹄踏雪的乌骓骏马。阳光耀目,他的面目一时看之不清,只能看到他如墨的发丝,莹润的玉冠,绣工精细的鸦青袍服,以及挽起的袖口上精致繁复的暗银花纹。
元钊从里面迎了出来,拱手道:“韩兄。”
韩遂微微颔首:“元二郎君。”声音倒是出乎意料的温和。
田诺的心陡然一跳: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她心头不安,抢过桂枝手中的帘子,将角度掀得更大了些。
韩遂翻身下马,向元钊走去,从田诺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柔线条和的侧脸,干净白皙的下巴,依稀有几分熟悉。她的心越跳越快,手心汗出,恨不能有个人出现将韩遂的脸掰过来让她仔细看一眼。
这个愿望自然是不可能实现的。这边韩遂进门,田诺的车再次动了起来,元家引导客人的仆妇迎过来,行礼道:“小娘子的车驾请往这边来。”
田诺怕引起注意,不敢再看,放下了帘子,心神一阵恍惚:真的是自己猜想的那个人吗?不,不会这么巧吧。
元府大门内,韩遂若有所觉,回身对身后跟着的骑卫使了个眼色:“查查刚刚那辆马车。”
骑卫应下,悄悄退了出去。
这边田诺在二门下了车,依旧是元如瑶亲自来接她。韩妙笙的灵堂设在了元府二进处的善因堂,田诺去上了一炷香,见棺木厚重,陈设奢华,一应规格俱是照着世子夫人的等级尊荣而来。可那又如何,人终究是不明不白地死了。
灵堂里冷冷清清的,除了负责待客的元钊妻子蒋氏,只有三四个小丫鬟在烧纸钱,见到人来,象征性地哭两声。
韩妙笙无后,竟是连个正经摔盆哭灵的人都没有。身为丈夫的元如意更是连面都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