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到大城市的学校去了。
这个村子很穷,沈容他们这些来支教的老师的房子是新盖的,墙都刷的很白,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
十一月末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傅醒时跟和音一路逃亡,衣服都是些批发市场买的最普通的最不起眼的,这一路也没怎么添衣服,进了屋才发现和音都冷得发抖。
只是屋里也没有多暖和,沈容跟和音将傅醒时扶到床上躺着,他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了,沈容关了门,嘱咐让小徐不要说出去,给和音找了件衣服穿上,就给傅醒时处理伤口。
一切都弄完沈容才有空问她,“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和音摇头,坐在床边看着傅醒时,“一言难尽,他怎么样?有没有事?腿会不会留什么后遗症啊?”
“还行,后面恢复的好就不会有事,醒时还年轻,身体底子好,大概明天就会醒了。”沈容给她倒了杯热水,“喝点水,你看起来很不好,你哪里有伤吗?”
和音松口气,“没有,就是这里太冷了。”
沈容笑起来,卷卷的发,温暖的笑容,带着十分安抚人心的味道,“别担心,我去把火烧上,我在这边一年就得意的就是把床给改成了炕,一会就暖和起来了,你也先进被窝,你们俩都需要休息。”
沈容出去捣鼓了,和音也没矫情,确实太累了,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小心地凑到傅醒时身前拉住他的手才觉得安心。
傅醒时的下巴上冒出了胡茬,不硬,还有些软软的,和音摸着他的下巴,“三哥哥,你要快点好起来。”
小徐才出去就被那个穿咖色大衣的女人给拉住了,“诶小徐,里面什么情况啊?”
“何月,你怎么在这?”小徐脸有些红,何月是个长得挺好看的女人,瓜子脸,眼睛也水灵灵的,还有丰满的唇,让她看上去有些性感,小徐喜欢她,只是何月是城里姑娘,看不上他,她在沈容和另一个来支教的男人之间徘徊,这是他隐约感觉到的。
“我就问问,沈容他那么紧张,非不让我跟陈麟留下来搭把手,我就担心是不是什么严重的情况。”何月将小徐拉到自己院子里,还握住了他的手。
小徐挣了挣没挣开,耳朵都红了,“不、不是什么严重的情况,小姑娘她哥有点擦伤,不是什么大事。”
“那沈容跟那两人什么关系?我看怎么不像哥哥妹妹的……”和音找来的时候确实有些蹊跷,这种山沟沟里还能有人特意来?而且那车子她看见车牌号上写的桂,可是那女的口音她一听就是京都的,虽然衣服都很廉价,但她浑身的气度却是不一般,这点眼力劲她还是有的。
“你管人家什么关系呢,你要想知道你自己去问,我下午还有课,我要回去备课了。”
何月没拉住他,气得跺脚,小声骂,“废物!”
先发珍珠满百的加更,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一更,因为真的太冷了啊,好想要冬眠……
十、高干续(23)哥哥的意义
和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脑子还有些懵,又使劲眨了眨眼才清醒过来。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一个小灯泡在亮着,她身边的傅醒时还在睡,但身体没有发热也没有明显的不良反应,脸色好了很多,她的心总算是放下来。
沈容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写着什么东西,一点小台灯将他的剪影印在窗前。
和音动了动嘴,嗓子有些干,“沈容。”
他放下书,侧坐过来看着她微笑,“你醒了。”
第一次见沈容的奇怪感觉又来了,他一冲她笑她的心防就打开了,完全树不起任何的戒备心,想要靠近他,想要依靠他,他像一座可靠的大山,她完全崩不住内心的害怕和惊惶,鼻子酸酸的,“沈容,我害怕。”
带着哭腔的声音显得十分脆弱,他面前的小少女瘦弱、不安又狼狈,他总共见她两次,却从来没有见她这么可怜的样子,他走过来向她伸出手,“别怕,我在这里。”
和音拉住他的手,干燥宽厚又温暖,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强大的人,她能坚持到现在也是因为对很多事情都不在意,她从再次活过来就是孤身一人,来到这些世界到离开都是孤身一人,他们会老会死她却不会,甚至只要她想,任务完成就可以离开。
她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但为了生存却不得不进行,更甚她内心深处是有愧疚的,她从来都没有问过那些人的意愿,是否甘愿被她改变人生。她所拥有的很少,也因此变得更宽容,努力给予别人更多,是补偿却更是对她内心的安抚。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不是一个强大的人,也不是一个无情的人,感情越给越多到离开的时候就更痛苦,而唯一能让她支撑下去的就是,下一个世界还会有哥哥在等着他,纵使不是季安臣,不是戚邵音,不是尼尔,不是塞维尔,不是顾之宸,但她却知道都是哥哥,顶着不同的脸不同的个性,但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哥哥。
这是连系统都不知道的事。
傅醒时受伤了,次次为她受伤,在这样条件简陋的地方,她不知道他要多久才会好,甚至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追上来的要他们命的人,她还染了毒瘾,一发作连性瘾都会发作,她知道她要坚强起来,但就是忍不住的难受,总是想着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