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写满了拒绝。
被晾下的周钦尧:“……”
转过来看着周彦,冷冷道:“你干的好事。”
周彦双手作揖:“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小表嫂在这。”
他作势抽自己嘴巴:“你回头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苏木真的疼得不行了,你赶紧去一趟好不好?”
周钦尧把刚出棠悠喝的那杯水剩下的一口气喝完,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这一晚制造的所有浪漫氛围全部被周彦给搞砸不说,棠悠还误会了自己。
要命,一年多没见,他都快忘了要怎么哄小姑娘。
周钦尧在位置上冷静了一分钟,最后还是决定去追回棠悠,跟她解释清楚。
等电梯时不停给她打电话,可小姑娘就是不接。
周彦见他毫无去医院的意思,忍不住问:“哥,你真的不管苏木?”
周钦尧面无表情瞥过来,克制着心里的火气:“她阑尾炎关我什么事?她是个成年人,肯不肯动手术都是自己的选择,与别人无关。”
从电梯里出来,周钦尧要去开车,周彦拦住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
“哥,你别这样。”
“我知道你不喜欢苏木,但你离开的那两年她一直在找你,等你,在你回来后不惜拿出所有的私房钱来帮你,大伯昏迷的时候她也常去照顾。现在她在手术室外情绪激动,你就当是一个朋友,去安抚一下她,等之后再跟她说清楚不行吗?我相信小表嫂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夏苏木从小跟周钦尧和周彦一起长大,说起亲密,周彦跟她的关系更好一点。
周钦尧能理解周彦现在的焦急,而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周钦尧站在路边,五月的风夹着一点闷热,让这份矛盾隐隐添了更多的烦闷。
他的视野里已经没有棠悠的身影,思考片刻后,他妥协了。
冷冷开门:
“仅此一次。”
关上车门,周钦尧系安全带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问周彦:
“叶媛是谁?”
“叶媛?”
周彦怔了怔,觉得这个名字有一点耳熟,回忆了片刻马上想起来:“哦,她啊,就是这一次小表嫂学校来拉赞助的负责人,怎么了?”
“你对他很热情?”
周彦茫然地摸了摸后脑勺:“热情吗?我就问了她活动的相关事宜而已。”
至此,周钦尧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棠悠能把自己和这个女人绑在一起。
那天棠悠学校的负责人来谈赞助,他正在开会,就把这件事交给了周彦去办。他从头到尾都没见过这个女人。
直到车开了一半路程,周钦尧才想起了某种可能:
“你在哪儿见的叶媛?”
“啊。”周彦不好意思的一笑:“你办公室。”
周钦尧:……
刹车,开门。
你给我滚下车。
周彦:???
虽然对夏苏木没有任何想法,但就像周彦说的,夏苏木曾经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
哪怕只是微薄的一点点,在当时四面楚歌的情况下,都是一份难能可贵的真诚。
从朋友的角度,周钦尧似乎应该去这一趟。
可他好不容易和棠悠重逢,他不想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让她误会。
他让小姑娘等了一年多已经花光了所有耐心,余生的时光里,他只想每天都看到她,用尽所有去爱她,去宠她。
到了医院,夏苏木果然还在坚持不肯动手术。
人生第一次上手术台,虽然只是一个小手术,但她还是产生了让众人都难以理解的反常情绪。
执意要看到父母还不够,还要等周钦尧陪在身边,才敢进那道门。
周钦尧赶到时,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夏苏木一张脸疼到没了血色,虚弱地发出声音:
“周湛,我好怕。”
周钦尧耐着性子,好声安抚:“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夏苏木:“我出来了你还会在吗?”
周钦尧沉默,之后说:“别想那么多,先把手术做了。”
早就等在一边的医生迫不及待把她往手术室里推:“好了好了,抓紧时间,再耽误会加重的。”
夏苏穆在被推进手术室前喊的最后一句话是:
“周湛,求求你别走。”
说实话,周钦尧本来就不是特别热情的一个人,自从家里产生变故过后,他的感情就更加冷漠,平日里就像一张寡淡的白纸。
从棠悠出现后,这张白纸上才稍微有了些颜色和温度。
所以理所当然的,夏苏木进去手术之后,周钦尧便好像完成了一个情义上的任务,转身欲离开。
夏苏木的父亲在周家处于危难之时没有伸出援手,这个时候也不好对周钦尧要求太多,但还是恳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