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第一次做啊?”
“我的第一次,全部献给了你。”我嘻笑着跑开。
非现在的状况,她只是双腿无知觉,腰部及臀部的力量还是有的,我也问过了阿姜,以七夜目前改造后的状况来看,非这种情况,完全可以在一层行动自如,她只是不能走路,借助于轮椅,很多事情都可以做到的。
我接上电脑,记下了面的做法,回到厨房开始做饭,边做边仔细倾听着非的动静。其实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不知道非实践起来到底会怎么样,如果一旦有一点意外,反而会打击她的积极性,而且还容易受伤。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几次差点切到手。
非先去了卫生间,一会儿,传出水流哗哗的声音,估计她在洗脸。又过了一会儿,她去了卧室,并且关上了房门,我急得想偷偷跑过去听听她在干什么,又怕被她撞到惹她生气。
忐忑不安地伸长耳朵等啊等啊,终于,听到门开了,非出来,停在了厨房门口,一句话也不说。
我装做不在意的转过身,刚想开玩笑的表扬她行动挺快,蓦地看到她满脸的泪,我吓的扔掉手中的东西,跑到她的面前:“非,非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还是生气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做这做那,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惊慌起来,后悔自已的异想天开,后悔自已的急于求成,为什么不能给非一点时间,让她慢慢来,为什么刚一回到七夜,就惹得她哭!
我一边手足无措的给她擦眼泪,一边颠三倒四地说着对不起,我真是懊悔死了,好好的一个新生活的开始,就让我那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给搞砸了。
非只是哭,一边哭一边摇头不语,突然,抓住我给她拭泪的手,停在她的脸颊上。
我如泥塑,一动不能动。
她的脸,贴着我的手,慢慢地,止住哭泣,眼睛望着我,那红肿的眼睛里,却没有我料想到的悲伤,相反的,亮如浩瀚辰星,闪耀着奇异的光芒。
很久很久,她轻轻地说:“巧巧,谢谢你。”
我一颗心落了地,这才发现身体已经石化般僵硬,可我感觉不到酸痛,只觉得周身被那奇异的光芒笼罩,宇宙万物皆空。
这世上,唯有你我。
这两个石人儿就这么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记不清多少光年了,我突然跳起来,紧接着又摔倒在地,哎哟个不停,非吓一跳,问我怎么了,我指指锅,又指指腿,磕磕巴巴地说:“锅,锅糊了,腿,腿麻了。”
非浅浅一笑,粉盈盈地脸颊,面若桃花。我一瘸一拐的走向灶台,情不自禁地傻笑。
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就是想笑,停也停不下来的笑。
第七十一节
涮好锅,开始煮面。回头偷偷看非,她正在餐厅里摆碗筷,脸上带着微笑,映得一屋子的妩媚。
很快,蕃茄鸡蛋面煮好了,上面再搁上几只鲜美的大虾,撒上一点翠绿的葱花,颜色煞是好看。
我给非找出一条米色的长裙,帮她换上。然后把她扶到餐桌前的椅子上坐好,端上面,还有煎好的速冻牛排,再斟上两杯红酒,一顿丰盛得美仑美奂的晚餐,开始了。
我举杯:“非,从今天起,你,我,还有七夜,我们要一起开始全新的生活了,为了我们的新生活,干杯。”
非轻轻跟我碰了一下,浅浅抿了一口,然后发呆的看着面,问:“这是你做的面吗?怎么这么好看呢?”我骄傲的头一扬:“当然,我巧巧做的面,那是国色天香,独一无二,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非尝了一口,点点头:“很鲜很细滑,只是,味道好像淡了些。”
“是吗?”我疑惑的也尝了一口,登时目瞪口呆,真是糗大了,竟然忘了放盐!
赶紧拿来盐罐,补了一点盐,非再尝,笑:“这回更好吃了。”
我有些窘迫,为了摆脱这种窘迫,赶紧没话找话的说:“你知不知道,这出门饺子进门面,吃面的讲究,除了刚才说的,把人的心拴住了稳定下来之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啊,把吃面的两个人,也细细密密地缠在了一起,再也不能分开了。”
我滔滔不绝地讲到一半,突然回想起刚才,非贴着我的手时的暖味举动,一下子卡壳讲不下去了。再偷偷看非,她也愣愣地看着我,显然也回想起了刚才那情不自禁的一瞬间。
赶紧低下头装做吃面,她也不再看我,慢慢地吃着东西。
屋子里暗香浮动,一种别样的情愫慢慢地升起,开始如细细炊烟,转而弥漫如层层白雾,我只觉脸颊发烫地厉害,拼命吃面,一碗面就要见底,暗暗焦急,该找个什么理由,才能若无其事的抬起头,若无其事的直视她。
终于,我忍不住说:“那个。。。”
刚好,非也忍不住说:“那个。。。”
我们俩同时抬起头,闻声愣住,对望片刻,不由的相视一笑。
非先说话了:“巧巧,你请到小阿姨了吗?今天怎么没有见到?”
我收了收刚才嘭嘭跳的心,说:“没有请小阿姨,请了位老阿姨。”
“哦?”非停下筷,奇怪地看着我。
“是这样,我托朋友,找了一位知根知底的本地人,四十多岁,很能干,女儿上中学,她早上八点半来,负责两顿饭和家务,晚上四点钟下班,你看这样行吗?”
“为什么不找小阿姨?”非问。
“小阿姨没有本地人,都是外地来打工的,说走就走了,我有些不放心,我偶尔出去的时候,只有你跟阿姨在家,还是找个知根知底的好,这位大嫂,家在本地,丈夫有正经工作,女儿上学,她不会做很出格的事儿,我也打听过了,人很勤快,手脚也利落。这样的本地阿姨很不好找呢,我好不容易才用比别人家高一点的价钱挖过来的。”
“可是,”非还是有些担心,“小阿姨可以住在这里,大嫂晚上肯定是要回家的。”
“晚上不需要有人在啊,有我在就行。现在一层的客房改成了你的卧室,另一间稍小一点的保姆房,我就改给自已当卧室了。你床头有一根线,连着我的卧室,只要一拉,小铃铛就会响,我也就能听到了。“
非低头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才说:“这样,你会很辛苦。”
“不会,我只是希望,七夜只住着我们两个人,不想有别人来一起住。”我朝非笑笑。
她也笑笑,不再反对,算是同意了。
许是坐飞机累了,非晚上很早就睡了。我半夜起来一次,去看看她,帮她翻身,她睡的很香,窗外的白月光,照在她长长的眼睫毛上,衍出迷迷蒙蒙的淡淡光晕。
第二天,大嫂准时来上班了。不多言不多语,只埋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