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本（14）

    道月观人一出关，就迎面接到齐煜丢出去的春望，一通检查果然是有了入魔的征兆，只是气息十分混乱，白天看不出，一到晚上才会显现出来。

    后来春望就消失了。

    齐煜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又去拜访了道月，想要一探究竟，结果被忽悠了过去，聊了一番下山经历后，齐煜进入正题，“我最近总感觉心闷的厉害，好像空落落的，回来的时候还痛晕了过去。师傅……”

    齐煜悲痛的跪在道月观人旁边，“我是不是快死了？”

    道月观人眼角一抽，“傻孩子，别多想。”

    “那为什么我的心脏时常钝痛？”

    道月：“你从小就患有心疾，所以我才把你抱上来修炼。”

    所以那堂子药池是专门给他调理身体的？那岂不是不能出远门了。

    齐煜迟疑的问道，“师傅，这病……会跟我一辈子吗？”

    道月观人一时没有搭腔，和紧张的齐煜对视了一会儿，才说，“我会想尽办法治好你的。”

    齐煜吞了口唾沫，这话……怎么像对将死之人的宽慰啊。

    “我最多能活到几岁？”齐煜换了个问法，“我才四重境，师弟徒弟都没照料好，您老人家我也还没服侍过，我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

    道月重重叹了一口气，“修道之人平均寿龄210岁，而你……只到30。”

    “30？”齐煜懵懵的重复了一遍，“我只能再活十几年？”

    他还来不及悲伤，就被道月摸了一脑门，“说了会治好你的，尽管放心。”

    “怎么治？”

    “这个，”道月收回手，“你就不用多管了。”

    齐煜：“……”

    任凭他怎么喊爹，道月也不告知他内情，搞的齐煜抓耳挠腮，十分好奇。

    回去路上，他碰见了匆匆忙忙的三师弟，“连云，你去哪？”

    商连云眼神闪烁的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就走了，“有点事。”

    “搞神秘。”见商连云朝着门口的方向赶去，齐煜小声嘟囔了一句，转身回到了自己阶院。

    “师傅！”

    殷霁一眼瞥见他，开心的凑了过来，“我昨夜升阶了。”

    “这么厉害啊。”齐煜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有天赋，继续加油。”

    殷霁顶着他的手掌，一脸希冀，“师傅，我也想去小重秘境。”

    “小重？你现在去太危险了。”齐煜顿了顿，想到地点就在施家，腿开始发软。

    好不容易逃出来，他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回去！

    殷霁低落的垂着脑袋，“哦，好吧。”

    “戚尧呢。”齐煜看了看四周，不见人影，“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他在房里看书。”

    夜晚，齐煜去找白清雅喝酒了。

    “你给的那什么“大海捞针”有副作用。”他主要是来吐槽的，“人是半透明了，我的功力也跟着隐形了，跟个普通人没两样！”

    白清雅小酌一杯，对于自己不甚完美的半成品没有丝毫感触，“我的发明要是真那么牛，早就上京去参加那些个比赛了，哪还会窝在这儿啊。”

    “你最近还有什么新发明没有？”齐煜喝的脸颊发红，“拿来我看看。”

    白清雅不屑的“哼”了一声，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生命不息，创作不止。”

    随后从胸口掏出一瓶透明的液体，对着月亮给他看。

    “这什么？”

    白清雅道，“无痛水。”

    齐煜：“这么淳朴，这回不扯那些奇怪的成语名了？”

    白清雅摇了摇手指，“名字越简单，效果越强。”

    齐煜接过，瞪着眼仔细看了看，“不会就是蒸馏水吧，能无痛到哪去？”

    白清雅高深莫测：“保你被挖了心都没感觉。”

    齐煜：“……并不想试验。”

    酒过三巡，商连云逛着进来了，“你们怎么又喝那么多。”

    他托起醉醺醺的齐煜，半搂着人准备走了，“白清雅，下回不准偷偷喊大师兄喝酒，要喝也得叫上我。”

    白清雅是知道这两人之前不大对盘的，只不过后来一起出了趟门，关系竟然越来越好，甚至要超越他了。对此，白清雅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示意商连云赶紧把人抬走，他要歇息了。

    齐煜一路被带回了商连云的地盘，这种酒后被带回去的套路他已经和商连云做过很多回了，美名其曰双修，实际只是小年轻一头热。

    所以衣服被脱掉的时候，齐煜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倒到了床上。

    商连云顺着他的脖颈慢慢吻了下去，单手抚着他胸前两颗红点，暧昧的氛围渐渐升起，齐煜轻吟一声，调整了一下睡姿，如果前戏还要做下去，他可能会睡着。

    商连云瞧出来了，直接抠挖了一点润滑，探入齐煜的股缝间，指尖轻而的被吸了进去，商连云匆匆抽插了几下，换上自己的肉棒，按着齐煜的屁股就硬怼了进去。

    齐煜瑟缩了一下，双手被商连云背在身后，小腹下垫着一个枕头，对方的下体啪的一下重重撞了过来，毫不留情的将他贯穿，小穴敏感的抽搐了几下，夹的商连云爆着肋，蛮横的冲撞了几下，直接将身下的白臀操红了。

    “轻点儿……”

    齐煜睡不了了，嘴巴挨在枕头上，闷哼不断，“不唔……那里……”

    商连云心领神会，对准那一点狠狠操了几下，“这儿吗？你水好多啊。”

    “不要了……慢点……”

    他性质愈发高涨，抬着齐煜的屁股快速撞了十几下，将股缝撞的汁水四溅，刚准备抬起人一条腿，忽然抬头看向门口。

    “师傅……”

    殷霁怯生生的站在门外，虽然商连云挡的快，还是被他看了个大概，愣愣的呆在那儿，无意识的张着嘴，极为震惊。

    齐煜迷糊的“嗯？”了一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商连云不动了，他就想不到别的，直接闷着脑袋睡了过去。

    商连云慌了一瞬，强装镇定，语气忍不住带了点严厉，“殷霁，你怎么大半夜跑过来？”

    “我来找师傅。”殷霁愣愣的说完，手背在身后捏成了拳头，弱声道，“三师叔，你们在做什么？”

    商连云张着口，半天没应，而殷霁还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商连云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尴尬，没事找事般的把齐煜的被子掖掖紧，反而把人搞热了，手臂一伸，打到被子外面，路出两条赤裸又洁白的手臂，发生了什么昭然若揭。

    商连云滞了一下，刚想干脆爽快的承认了，殷霁似乎已经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要说什么，抢话道，“我要把师傅带回去，可以么？”

    商连云当然不可能同意，他将齐煜两条胳膊塞了回去，压着被沿不让他出来，边说，“太晚了，你师傅都睡下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大晚上的别乱跑。”

    殷霁噘了噘嘴，明显的不高兴了，“可我想跟师傅一起睡。”

    商连云皱眉，“你都13了，还要他陪着睡？”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殷霁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和戚尧最近一段时间老是做噩梦，都和师傅睡在一起的，现在没了师傅难以入眠。”

    “……”

    商连云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将齐霄河强行留下的理由，可这师徒三人也太过越界了吧，明明这俩人都不小了，齐霄河也不管管？

    殷霁：“我告诉三师叔理由啦，现在可以将师傅还给我了么？还是你也做噩梦舍不得啊。”

    商连云咳了两下，“可他已经睡沉了，你难不成要把人叫醒。”

    “这个简单！”殷霁打了个响指，一把银色的佩剑飘飘忽忽的浮了起来，飞向齐煜，商连云眼疾手快的给他在被窝里整理好衣服，就见殷霁咬着牙，掌控着佩剑，十分费力的将齐煜托起，商连云眼皮一跳，接住差点摔下床的齐煜，默默看向门口。

    这哪里简单了？

    殷霁失败了一次，当下将气出在剑身上，再次咬牙使劲，一会儿工夫就出了满头的汗。

    商连云看不下去了，心中又暗自得意，直接说道，“别费劲了殷霁，就让他睡我这儿吧。”

    殷霁原先还很得意自己的修炼进度比寻常人要快，眼下却是恨自己太慢。他的占有欲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商连云都没想到这一茬，就见殷霁控制着剑把往齐煜腰间软肋一捅。

    “哇——”

    齐煜痛叫一声，果不其然被弄醒了。他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殷霁已经将佩剑收了回去，小可怜一样的站在门口。

    于是他瞪向商连云，“你打我做什么！”

    商连云一惊，摆了摆手，“我可什么都没做。”

    齐煜掀开衣角一看，指给他，“这儿都青了。”

    商连云解释道：“不是我做的，是殷霁。”

    齐煜便看了过去，殷霁凄凄惨惨的立在那儿，他只穿了一件单衣，被晚风吹的身子都在发抖，“师傅……”

    齐煜什么都明白了，猛地看向罪魁祸首，“还狡辩！”

    商连云：“……”

    没过多久，齐煜就带着殷霁回去了，他的酒意在沾到床的那一刻再次腾起，盖上被子美美的睡下了。

    戚尧在他旁边小心的翻了个身，他坐了起来，看到殷霁挨在齐煜另一边，正搂着他的腰闭眼装睡。

    他沉默的盯着看了半晌，轻声问，“你看见了什么。”

    殷霁果然还没睡着，他原先上翘的嘴角已经耷拉了下去，在面对齐煜时，他一直笑脸盈盈，眼神带笑，面无表情的时候整张脸就显得有些阴沉沉的。

    殷霁睁开了眼，一边脸颊贴在齐煜肩膀上，淡淡的说道，“没什么。”

    “嗯。”

    戚尧不再多言，躺下了。

    他背对齐煜，盯着床角发呆，感觉冥冥之中，他与殷霁、与齐霄河之间都发生了某种变数，而又在这一刻得到了真正的验证。

    他是故意让殷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