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在那里,两脚都离了地。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只能扬起脑袋看他。
“大白天的,你把我叫过来干嘛?”慕容叡不答反问,他笑眯眯的,甚至一手环住她,另外一只手轻轻的在她的鼻子上点了下。
慕容叡看了一圈周围的侍女,银杏很有眼色,带着一圈侍女退出门外。
“喂,这个时候你该别是真的想要做甚么吧?”明姝拳头捶在他的身上,慕容叡听后不解释,反而闷闷的笑了两声,笑声促狭,还真有那么点不怀好意的意思。
明姝大惊失色,真是越活越聊发少年狂了。以前这样,都是青春年少,现在都不是小孩子的年岁了,竟然还发疯?
“你没事发了脾气,让我受了委屈。”慕容叡一手轻松把她抱起来,腰肢就在手臂里紧紧的扎着,不管她挣扎不挣扎,反正在他的臂弯里稳稳当当,怎么样都掉不下来,“只准你发脾气,不准我要点补偿?”
说的理直气壮,明姝咬牙,“我都还没冲你发脾气呢!”
“你说你不嫁我了。”
慕容叡张口就来。
“我是说你要是纳妾了,我就不嫁给你了。你纳妾了吗,你又没纳妾——”
慕容叡长长的哦了一声,“所以,你还是会嫁给我?”
明姝没想到他最后要说的竟然是这个,她的脸红了红,脸埋在他胸口,浅浅淡淡的,却又不让人忽视的嗯了一声。
慕容叡干脆把她抱起来,一块坐到床上去。他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你啊,脾气臭。长得好看是好看,不过不是我的话,恐怕也没有几个男人受得了你。”
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让明姝很不服气,“你这样的,也没有女人能受得了你。”
慕容叡听后反而哈哈一笑,“你说的倒也没错。”
两个人这么几年的纠缠,给兄长戴绿头巾,甚至还生了个孩子。这些事早就在洛阳里头传的人尽皆知,再加上两人马上就要成婚,名声就更臭了。
就算他现在突然要“重新改过”,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敢把女儿嫁给他这个名声狼藉的混账东西。
“所以,咱们两个是锅子配锅盖,这世上除了你我之外,就没有更相配的了。”他说着,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被明姝嫌弃的瞪了一眼,伸手擦来擦脸颊。
“别老是说那些怎么怎么就不嫁给我的话了。”慕容叡也不在意,“你说那话,可真会把我给吓死。”
“打仗都没能把你吓死,我说两句话就能吓到你了?”明姝扭了脑袋,“不信。”
“不信,你自己感觉一下,这儿到现在还跳的厉害呢。”慕容叡说着,抓过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上。心跳就透过皮肉传递到她手上,砰砰砰的跳的热烈。
“瞧,都成这样啦。”慕容叡长长的拉着调子,“你真的不给我点补偿?”
明姝原来的底气没了个干净。他简直狡诈,几句话就把她的话给化了个干净,这样还不够,还能腆着脸皮要补偿。偏偏她竟然还真的舍不得拒绝他。
“你要甚么?”明姝问。
慕容叡仰首仔细想了好会,他低头笑,“看你,你给甚么,我都要。”
明姝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柔软的唇碰在一块,过了会分开。
“行吧?”明姝问。
慕容叡欣然点头,“行。”
蜻蜓点水似得亲吻如他如同清淡小菜,并不能填饱他的胃口。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大餐还在后面,清淡点就清淡点。就当开胃小菜好了。
在慕容陟走了一年之后,亲事办起来了。明姝是二嫁,韩家曾经因为从谋反的渤海王,全家上下几乎被砍了个干净,只留下那么几个当初年岁还不满十五的男丁,幸好之后元景业照着慕容叡的意思,下令赦免这些外家。
这些人从流放之地回来之后,慕容叡把他们安排在洛阳和晋阳等地,现在明姝要改嫁,该走的程序和初嫁是一样的。
守孝的长生从代郡回来。当初五个月之后,他就从晋阳回代郡太平县,安葬“父亲”。慕容叡令人把棺椁换了,并且把慕容陟之死全部都告诉他了。
长生对慕容陟感情复杂,从懂事以来,慕容陟就以父亲的姿态在他面前出现,他也的的确确把他当做父亲的。不管母亲和叔父如何纠缠,他都在心底认定了慕容陟就是他的父亲。但是慕容陟把母亲送到胡文殊那儿之后,他就开始动摇,几乎完全不相信慕容陟了。进而后面逃了出去。
他为这个父亲愤怒过,但到了最后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把人安葬了之后,长生会照着汉人的礼数,给慕容陟守孝三年。
不过这孝守到一半,就被打破了。慕容叡派人接他到洛阳,去参加母亲的婚礼。
这与汉人的理念不合。寡妇再嫁没甚么,但是再嫁小叔,天理不容。慕容叡可不管那些,洛阳里头到底还是鲜卑人和汉人各有一半,他用权势一压,基本上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说一个字。
长生到了洛阳,见了很多之前没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