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确是大事,尉迟德,也就是那个倒霉催的从马上掉下去的姿娥的父亲,竟然在长安扶持胡文殊和胡文殊立的那个小皇帝。拉扯起大旗和他对着干。
而且还号召天下起兵来对付他。
慕容叡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惊,然后又笑。这个把戏他都玩腻了,有人把这招玩到他的身上,就有些叫他好笑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只要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会一直有人来挑战。办法反正也只有把对方给彻底收拾干净,要不然,他全家老小的性命都要没了。
慕容叡只喝了一口水,然后把自己的幕僚召来,商量对策。
明姝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都已经大亮了。她醒来的时候,还有些不舒服,手背贴在额头上,闭着眼,完全就不想醒来。
“娘子,要不再睡一会?”银杏在一旁小声问。
婚礼这个东西很累人,就算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都会被折腾的人仰马翻,更何况年纪还大点的人。
明姝迷迷糊糊的伸手往旁边一摸,旁边的被子里早就空无一人。甚至连残留的温度也已经褪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走了。
“人呢?”明姝看向站在床边的银杏。
银杏好笑,“今天外面有急报,郎主到前头和人议事去了。”
说着银杏伸手来搀扶她,“娘子也该起了。”
明姝点点头,她这会已经睡够了,度过初醒的不适,这会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洗漱之后,明姝吃了点东西就挪到自己屋子里。
慕容叡现在是慕容家的族长,还真的没谁能让她着急跑过去伺候。
长生早早的到了明姝那里,见着她来了,飞快跑上去。长生经历了这么多事,到底还是长大了点,不和之前一样那么冒失,他站在明姝面前,就给明姝行礼,“儿见过阿娘。”
长生一边行礼,一边偷偷的打量母亲。
他发现昨天过去之后,母亲变得更加有精神了,似乎眼睛里头都能放出光来。
昨夜里,慕容允拉着他说了半天的话,慕容允年岁比他大,而且又看着他长大的,还经常陪着他玩耍,情分非比寻常。慕容允告诉他,大人之间的事,要比他想的还要复杂的多,而且根本不能用对错来分辨,这个长生知道,到了现在,长辈们的那些纠葛他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慕容叡甚至亲自和他说过。
要说对错,每个人都有错,可是仔细追究起来,每个人似乎又是情有可原。
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能让双亲高兴,为人子女的,又怎么能阻拦,甚至还要摆出一副臭脸来呢?
慕容允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长生听在耳朵里,完全不知如何反驳,他也不想反驳。
现在见到母亲容光焕发,知道现在才是母亲想要的。
“阿娘,”长生突然抬起头。
“阿娘开心就好了。”
明姝被长生这一下弄得有些奇怪,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孩子指的是什么,她伸手一把把长生给拉过来,紧紧牵着他的手,“不管如何,长生才是阿娘的宝贝。”
银杏看着长生,见着孩子真的开了窍,不由得心里一松。
这孩子认死理,一旦认准了的东西,不管别人说什么,都轻易改变不得。
“要是阿叔对阿娘不好,我就带阿娘回去。”长生任由自己的手被明姝牵住,轻声道。
明姝回头,“好。”
长生抬头笑,“嗯。”
明姝陪着长生看书,随着长生年岁渐大,要学的东西越来越多,昨天不用上课,但是今天就必须全都补回来。
明姝看着长生背了书,练了一沓纸的书法。正看着,外头就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母子两个抬头,就看到慕容叡如同一阵旋风似得冲到屋子里来。
他看到长生也在,颇为新奇的挑了挑眉头。
照着这死小子的做派,他还以为这死小子会跑的连影子都看不到,来诉说自己的不满呢。
长生见到慕容叡,从床上下来,规规矩矩站好,“阿叔。”
慕容叡眉梢挑的更高,“阿叔?”
长生浑身一颤,他早已经知道了当年的内情,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是知道归知道,真的面对慕容叡的时候,长生还是有那么一丝的不自在。
长生扭过头,不和慕容叡直视。就是不肯从嘴里说出阿爷两个字。
慕容叡见到,嘴里嘁了一声。反正这死小子是改不过来了,他也不指望会改过来了。
“你来的正好。”明姝伸手,招呼慕容叡过来看长生写的字,“这孩子写的字比以前进步很多了。”
慕容叡对书法这东西兴趣不高,字写出来,只要能认得就行。别的他并没有太多的要求。
看了一眼,慕容叡瞥见明姝眼里的期待,点了点头,“的确是比之前好多了。”
明姝听着就笑了,看向长生,“阿娘说的是吧?”
长生笑,“那是阿娘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