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越来越高。
尤其在哈瓦那,五月份的温度已经相当于国内七八月份。
陈安珩穿一件蓝色掐腰长袖连衣裙,裙摆垂至脚踝。
头发松松地挽成一个简单的髻,温婉柔美。
耳垂上戴的是之前在牛头镇贡政买给她的那对太阳花耳坠。
厢门打开,男人走进去。
陈安珩随后,转身时,裙摆微微漾开,一阵隐约的香风,清淡优雅。
封闭的轿厢,静得落针可闻。
男人低低咳嗽,仿佛带着回声,响在陈安珩耳畔。
她轻蹙一下眉头,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扭头,正对上男人望向她的眼睛。
帽檐下,他漆黑的瞳仁里似有浅色的光晕在流转,亮亮的。
陈安珩眼里闪过惊讶,但男人神色镇定,似乎早就知道是她。
她张了张口,又顿住,眉头拧成疙瘩。
男人手抵在唇边,肤色苍白至极,青紫色的筋络格外明显。
他抑住咳嗽,出声,沙哑低喑,“安珩,好久不见。”
陈安珩的视线从他苍白的肤色上略过,收回来时已然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
此时她脑子里竟然想到的是贡政,想到他那跟男人形成鲜明对比的肤色。
念及他,没忍住,嘴角流溢出一弯浅笑。
男人看呆了一瞬,手垂下,“安珩,你……”
陈安珩唇角拉平,打断他,“叶临溪,你怎么在这儿?”
“我……”叶临溪看她一眼,微顿,“吴雨桐这段时间在哈瓦那拍戏,我来探班。”
“哦。”她反应平淡。
叶临溪不提,陈安珩倒忘了,吴雨桐是个演员,人气还不低。
当初吴雨桐被曝出插足两人感情,导致他们的婚约取消,惨遭全网谩骂。
叶临溪来请求她帮忙,发一个声明之类的。
举手之劳,陈安珩却拒绝了。
因为事实摆在眼前,她虽然没计较,但是捅出来了,当然也不会圣母地替他们擦屁股。
后来吴雨桐沉寂了一段时间,今年才慢慢复出重新开始拍戏。
陈安珩和叶临溪从小一起长大,两家世交,关系密切。
她多大岁数,他们就认识了多少年。
一直以来,陈安珩都自以为很了解叶临溪,近些年却越来越觉得看不太懂他了,愈发浓烈的陌生感、和隔阂,让两人渐行渐远。
他跟吴雨桐的事情之后,两人几乎没怎么再见过面。
“你瘦了很多。”她语气很淡,不带感情地评价。
他实在太瘦了,身上带一股病态的气息,像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叶临溪扯了扯嘴角,笑容寡淡,“之前大病一场,还没完全恢复。”
陈安珩点点头,不再多言。
她没追问是什么病,也不关心。
电梯下降得很快,叶临溪看一眼闪动的红色数字。
问:“你什么时候回江城?”
陈安珩背脊挺得笔直,六厘米的细跟Salvatore Ferraga.mo衬得她身姿曼妙。
她撩了撩眼皮,敷衍道:“不确定。”
叶临溪睫毛微垂,“我还会在这里待半个月,有时间一起吃顿饭?”
“吃饭?”陈安珩淡淡一笑,嘲弄的语气,“我们俩?”
“嗯。”他望着她挺直的背脊。
陈安珩嘴角勾着,眼里却是冷冰冰的,“跟前未婚妻单独吃饭,你就不怕自己女朋友误会。”
叶临溪紧了紧手心,“……她跟着剧组去其他地方取景了,暂时不在酒店,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里。”
陈安珩无语地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哦,你干这种事情倒是理直气壮,驾轻就熟。”
叶临溪脸色冷下来,不说话了。
到达一楼,厢门打开,陈安珩径直迈出电梯,没再看他一眼。
大厅里宽敞明亮,一览无余,贡政就站在旋转门旁边。
陈安珩一眼就看到他。
她朝他走去,绽开笑容。
贡政上前迎她,走近了,握住她的手。
他发现她今天戴了那副太阳花耳坠,眼神更亮,手不自禁抚上她的耳垂。
他手上的厚茧磨着她敏感的地方,又痒又麻。
陈安珩瞋他一眼,拨开他的手。
贡政笑笑,手指轻搓了下,似是回味。
叶临溪从拐角走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眯着眼,脸色不太好看。
他掏出手机,打开了摄像头。
对准两人拍下来,然后将相片发出去。
——查一下这个男人什么身份。
陈安珩牵着贡政从酒店走出来。
十指相扣,散步一般,步伐安闲。
偶尔扯着他的胳膊晃荡两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