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了。”
贡政手指撩起她的湿发,“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不好看吗?”
“好看。”
“那不得了,好看就行。”
“……”
她每次轻描淡写几句就能令他哑口无言。
“好了没?”
都吹了五六分钟,他还不停歇。
“好了好了。”
陈安珩不耐烦,扭身,将吹风机夺过来,关掉,扔到床头柜上。
他被她扑得往后一倒。
俩人大眼瞪小眼。
贡政两手扶在陈安珩腰上,他咳一声,目光有些躲闪,“那个、今晚、不行……”
陈安珩皱眉,不解,还有点生气。
贡政吻一下她的眉心,声音温吞,“我忘买那个了。”
陈安珩了然,从他身上下来。
“你去把我大衣给拿来。”
刚才洗澡,大衣脱在外面了。
贡政闻言,帮她把大衣拿过来。
陈安珩从兜里掏出一个方形小盒子,在贡政眼前晃了晃,“你说的是这个?”
他目光顿住,“你怎么随身带这个?”
她扯开包装,递给他,“还不是因为要来见你。”
见他还杵在那不动,陈安珩踹他一脚,“你还在等什么?”
四目相对,贡政不再犹豫。
他俯身,终于吻上来。
太久没有过这种亲密,他一开始先是试探,并没有深入,很温柔地轻舔着她的唇瓣,他在适应,寻找以前的那种感觉。
陈安珩也不着急,任他摆置。
慢慢地,他才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舌尖相勾连,刚刷过牙,两个人口腔里都是浅淡的薄荷气息,干爽清冽。
陈安珩的手钻进他的睡衣领子,扣子比较松,轻轻一扯就开了。
她柔软的小手贴在他紧实的肌肉上,温度滚烫。
“还冷吗?”贡政含住她的耳垂,哑着声线问。
陈安珩摇头,抱住他的脖子,摸到他后脑勺上湿乎乎的汗液。
“你不是说这房子隔音差,那别人会不会听到我们的声音?”
“所以你小点声叫。”他沉嗓轻笑。
陈安珩气闷,一口咬上他的脖子,她牙齿发力,尝到血腥味才松开,齿印很深。
贡政疼得闷哼,腮帮子绷紧。
“疼吗?”
“……不疼。”
“骗人。”
陈安珩抹一把他额头上的汗,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刚刚被她咬出的那个伤口。
贡政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下,而后卸了力。
陈安珩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这就……”
贡政赧颜,不待她话说完,重新吻上来,堵住她的嘴巴。
她身上睡衣都汗湿了,贡政给她扒了个精光。
他火热的唇在她身上游走,粗粝的手指探入她两腿间。
她像团雪,渐渐在他掌心融化成水。
陈安珩看见他舔着手指上粘连的湿润,她头皮发麻,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她双腿抬起,勾上他的腰。
他强硬地,一点点,占据她的全部,吞没她的理智。
最后,贡政抱着她,沉沉睡去。
早上陈安珩醒来,旁边没人,贡政已经起床了。
她在床上躺着发呆。
没多久,隐约听见开门声。
陈安珩的目光投向房门口,几秒钟后,贡政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你醒啦。”他走进来,“醒了就起床吧,我买了早饭。”
陈安珩从床上坐起来,被褥滑下肩头,裸露的瓷白肌肤上遍布吻痕。
她也不避讳,直接当着贡政的面穿衣服。
“你什么时候回邶渝?”
早上醒来收到她的第一句话,贡政有些发蒙。
愣了半晌,他才答:“你想让我回去?”
窗帘没拉开,透着微光,照得她皮肤隐隐发亮。
“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你打算一直待在江城吗,你的店不要了?”
她穿好了衣服,扭头看向贡政,他此时的眼神格外无助,瞳眸清透明澈,干净得像洒满阳光的湖面。
陈安珩叹一口气,“算了,先吃饭吧。”
☆、野性
贡政这里没有单独的餐厅,两人就坐在客厅吃早饭。
如他所言,这里的隔音确实不太好。
不到八点,大清早的,十分热闹。
昨晚太过投入,陈安珩倒是没怎么听见别人家的声音,就不知道自己的呻.吟克制得怎么样。
贡政肩膀上一整排牙印,全是她咬的。
头顶上哒哒哒声不停,像是弹珠掉在地上的动静,楼下的奶奶正耳提面命地嘱咐孙儿,上课要好好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