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陈安珩确实不是为了来吃饭,所以菜上来之后,她根本没吃几口,还是在贡政的强制要求下吃的,贡政不喜欢浪费粮食,所以剩下的全部进了他的肚子。
离开老村长菜馆,陈安珩非要拉着贡政散步消食,围着老城区的街道绕了好几圈。
陈安珩摸摸他的腹肌,他吃了那么多,竟然没有小肚子,“你要是年纪大了不会也像其他男人那样发福,挺着个啤酒肚吧,那我可不要你了。”
贡政笑着抱住她,头埋在她发间,她身上还带着刚才菜馆里的味道。
“不会的。”
“那最好。”陈安珩推开他。
两人回到贡政住的地方,屋里装了空调。
他一进门就打开空调,时间还早,不到十点。
贡政询问:“看会儿电视?”
“好。”
贡政以前在村里没怎么接触过电视,来江城以后每天都待在菜馆,也没用过,所以摆弄了半天也没打开。
陈安珩走上前,“我来,你先去洗澡吧。”
“哦。”
贡政洗完澡出来后,陈安珩接着去洗。
热水器依然是那个不太好用的小型热水器。
陈安珩洗得很快,哆嗦着回到温暖的客厅,跳上沙发扑进贡政怀里。
“在看什么?”
“应该是一部电影。”
陈安珩看一眼,认出是《死亡诗社》。
“怎么看这个?”
“刚刚无意看到,一群人站在课桌上振臂高呼,我觉得挺热闹的。”
陈安珩:“……”
这部电影陈安珩在十八岁那年第一次看,那时候她在哥大,同居的室友也是中国人,一个短发女生,不仅是个文青还是个愤青,这部电影的死忠粉,每学期都要重温好几遍,每天把电影台词挂在嘴边。
陈安珩到现在还记得那句总是被她嘶吼出来的诗句:
I sound my barbaric ya.wp over the rooftops of the world.
(我喊出我野性的狂叫,站在世界屋脊上。)
陈安珩靠在贡政怀里,并不老实,浑圆的翘臀压在他两腿之间,贡政被她惹出一身火。
他撩开她的头发,亲吻她的耳廓。
湿热的吻辗转下滑,浓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后面敏感的皮肤上。他的手从后面十分方便地钻进她睡衣的领口,握住之后反复揉搓。陈安珩控制不住嘤咛出声,声音酥软诱人,贡政的喘息变得更重。
这一周他们微信一直有联系,但没见面。
渴望倾闸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陈安珩转了个身,环住贡政的脖子,衔住他的唇,撬开牙齿长驱直入,他热情地相迎,用力吮着她的舌尖,狠狠搅动。两人的口腔里都分泌出大量涎液,嘴巴兜不住,淌出来,贡政伸舌舔着陈安珩唇周,脸颊,吻到最后,她整张脸都是湿漉漉的。
贡政这里的沙发太硬,他抱着陈安珩走到卧室。
两人跌进床里。
被子下面一道蜿蜒的曲线。
两人交缠在一起,几乎合为一体,无缝亲密。
所有的衣服都被扔到床下,贡政在被子下面移动。
陈安珩有些不安,按住他的脑袋,“你要干嘛?”
他没吭声,握住陈安珩白皙的玉足,轻挠脚底,痒得她直叫唤。
他的手沿着脚踝向上抚摸,掌心的厚茧激出她一身鸡皮疙瘩。
掰开她的腿,他脑袋凑上去。
陈安珩咬牙,浑身瘫软,大口喘着气。
过后,她将他拉上来,他嘴上还沾着湿润的光泽,眼神亮得惊人。
陈安珩扣着他的脖颈,哑声问:“什么味道?”
“有点苦。”他说,“你尝尝。”
话音落,他的唇附上来,舌尖送进陈安珩嘴里,残留着她身体的味道。
亲吻渐凶,夜还长。
贡政咬着她的耳朵,“你觉得怎么样,我有进步吗?”
他剪了头发,又恢复成从前的板寸。
陈安珩掐着他的头皮,鼻腔哼出一声笑,有气无力,“再……接再厉……啊……”
于是他更加卖力。
***
第二天贡政离开,陈安珩没去送他。
倒是他在上车前,给陈安珩发了条微信,还有一张迷之角度丑到爆的自拍。
【我走了。】
王婕正好走进来,看见陈安珩盯着手机屏幕乐呵呵地傻笑,脸上顿时出现一副见鬼的表情。
“你最近有点疯。”王婕评价。
陈安珩没搭理她。
“你别忘了,老爷子虽然公布了遗嘱,但要等到他去世才能生效,这之前会发生什么意外还未可知,袁婧和陈善德都还虎视眈眈的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