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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声，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胯间摸：“我还想更无赖一些呢。”</p>
仅仅是一个吻，雀眠却让他有了兴致，那处的衣下之物赳赳挺立着，热度几乎透过布料，让雀眠也足以感受得到。</p>
这里还在客栈外，车夫进了客栈去打点，打点完便会回来。</p>
雀眠很没志气地用力摇头，想把手往回抽，一本正经反驳他：“老爷你是读书人，文化人，该知耻了，不能在这里行不该行之事！”</p>
他从秦雪逢腿上蹦起来。</p>
秦雪逢倒也不拉他回来，只是悠悠地又抬起一只手来，吩咐道：“扶我。”</p>
雀眠心中尚且跳得厉害，那脏器一下下撞击他心口，让他连喘气都困难了。</p>
好在这样的夜色之下，谁也看不清谁的脸，他不至于被秦雪逢发现异常。</p>
他犹豫地立了片刻，觉得秦雪逢应该不至于真要做事，于是谨慎地伸出手，扶住秦雪逢。</p>
他的手心因紧张而略带汗水。秦雪逢摸到了，并不嫌弃，反而将他整只手在自己掌心握紧。</p>
二人一块儿下了车，雀眠到了有光的地方，才有了底气，觉得秦雪逢在大庭广众还是要点面子的，甩开秦雪逢的手，直起身子。</p>
结果秦雪逢浑不在意，一把揽了他的腰。车夫不敢侧视，推着店小二在前面领路，领他们去厢房。</p>
雀眠进了房又紧张了，眼珠子不停地四处乱移，活像一只小笨麻雀要找路逃跑。</p>
秦雪逢捏捏他的脸：“一副未出阁小姑娘头一次见到男人的样子。”</p>
雀眠立时涨红了脸：“你乱说，我又不是小姑娘！”他又憋出一句反驳，“而且我天天看到男人！”</p>
见秦雪逢笑了出来，雀眠相当不服气，又道：“老爷从哪里看来的未出阁小姑娘，我都没见过。”</p>
他猜想秦雪逢下一句要逗他，或许要说“难道小后娘也想看”，俩人相处了这么久，他还是对秦雪逢很有了解的。</p>
雀眠可有底气，腰杆挺直，已经预备好了自己回答的话。</p>
秦雪逢却挑眉一笑，道：“就昨日还见呢。”</p>
雀眠傻了：“啊？”</p>
“周家老爷想将他的爱女嫁与我作妻，还领我去见周小姐。”秦雪逢道，“不得不说，周小姐知书达礼，温柔矜持，着实是做良妻的好人选。”</p>
雀眠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心中说不出的别扭。</p>
他不太自在，好半天才回嘴：“那老爷你就娶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娶个贤妻了！”</p>
等，等秦雪逢娶过妻，那想必不会再动他了。等待大哥和母亲筹够钱，将自己赎回家……那自己便和这老爷一拍两散，再无瓜葛。</p>
秦雪逢却仿佛是永远不让他如意，露了一个带着戏谑的笑。</p>
“然而我并不想要贤妻——我的小后娘什么都能干，我要别人做什么呢？”</p>
雀眠嘀咕道：“我才不会干，我什么都不会干！”</p>
“会不会干呢，”秦雪逢坏心眼地搂着他往床上倒，“可得由我说了算。”</p>
第11章</p>
能不能干确实是由秦雪逢说了算。</p>
雀眠和他上了这许多次床，在床上还是学不会讨好他，做到一半就被他摆弄得如同一个被抽了骨头的大玩具了，自己做不了半点事情，还被他顶得全身酥麻，爽得鼻子一抽一抽的，一双大眼睛全湿了，既要顶嘴又要求饶，还要哭，简直忙不过来。</p>
主要出力的都是秦雪逢。末了，秦雪逢还要捏着他的小脸，称赞他一句：“小后娘当真能干。”</p>
雀眠睁着蒙眬泪眼，委屈极了：他真的很没用，求求老爷不要抬举他了！</p>
连睡觉的时候说梦话，雀眠都在嘟囔：“睁眼说瞎话……讨人厌……”</p>
秦雪逢也是头一次见到他这种不会害臊、非要说自己没用的小笨蛋，把人抱在怀中玩了又玩，遭到反抗了，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将人捆在臂弯之中。</p>
他无意间将被子抖落了一点，雀眠从脸到肩瞬间便暴露在空气中了。他怕冷，马上就忘记了自己的抗拒，往秦雪逢胸膛那儿钻。</p>
雀眠总不喜欢和他亲近，但在睡梦之中时，还是会不自觉地将他当做一个依靠。</p>
秦雪逢最后低低地笑出声。</p>
似乎在遇到雀眠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恶劣了许多。</p>
他从前是不喜欢欺负人的，也比雀眠更不乐意同人亲近，光是偶尔和人碰一下手，他都得不动声色地私底下净手许久。</p>
然而雀眠身上有一股不可思议的吸引力——秦雪逢光是看着，就想逗弄他。</p>
想让这个敢怒不敢言的小家伙对自己张牙舞爪，想让这个身体已经软了的小笨蛋，连心也对着自己软下来。</p>
想把小后娘变成真正自己的所有物——</p>
他就可以永远享受这样的快活。</p>
第二日，他们又赶了半天的路，便到达了目的地。</p>
秦雪逢在这儿有一处山庄。几年前他初掌家产，离家外出，来到这儿时，刚做出了一点儿成绩，便买下一座荒凉山头，亲自指挥人将这儿改为自己喜欢的模样。</p>
时节入冬，沿路大部分的树已然开始秃了不少，然而一进入山腰，雀眠探头出去看，入目的便是在冬日也不显颓势的大树。</p>
道路被砌得平坦宽阔，雀眠向另一处的窗外看，也可高高俯瞰山下，看到那平整的田地与几处小屋。进了山庄，这儿的房屋更是比秦家的要气派许多，高大威严，连砖瓦都是崭新的。</p>
雀眠又像个初次进城的小土包子，嘴巴合不上了。</p>
下了马车，佣人便马上上来迎接。山上气温比山下要低，雀眠冻得一下精神了，秦雪逢睨他一眼，将佣人捧来的狐裘给了他。</p>
雀眠每次披他的衣物，总会显得整个人小上一圈。这风帽上还有一圈雪白的狐毛，未戴起来，松松地搭在颈后，领口的狐毛搔他的脸，弄得他有些痒，没忍住笑出声来。</p>
秦雪逢揉揉他的脸：“笨死了，还笑。”</p>
雀眠问他：“老爷不冷吗？”</p>
“我可不像你一样没用。”秦雪逢道，“走吧，休息休息，下午带你去钓鱼。”</p>
这儿的人不知晓雀眠的身份，只将他当做老爷的好友，对他态度也毕恭毕敬。</p>
用膳时有下人在边上低眉顺眼地伺候，坐久了觉得热了，他也不必出声，下人便察言观色，上来为他拿走披风，手捧着，站在边上等候。</p>
雀眠还是过不惯好日子，受宠若惊。</p>
但不被人冷眼相待，还是颇为开心的。</p>
他连笑容也多了，秦雪逢自然看得出来，往他碗中夹了一小块鱼肉，秦雪逢问他：“小后娘觉得这儿如何？”</p>
“挺好的！”雀眠这样回答，脸上红扑扑的。</p>
岂止是挺好的，简直是神仙日子，他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