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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安瑜拼命往被子里缩，等医生来了，都不好意思钻出来，还是被霍之潇抱着诊脉的。</p>
医生细细地诊断一番，继而看了霍之潇一眼。</p>
霍之潇心领神会，将安瑜放回床上，吩咐警卫员熬些补血的粥来给他吃，自己起身跟着医生走出了卧室。</p>
“安小少爷的身体还是不能……”医生叹了口气，“以前亏狠了，要好好地补。”</p>
“能补回来吗？”</p>
“能是能，但是生养的事不能着急。”</p>
“我晓得，多谢。”霍之潇碰了碰帽檐，和医生道别。</p>
紧接着，警卫员走了过来，护送医生出帅府：“医生，您知道上一个来给安小少爷看病的医生去哪儿了吗？”</p>
医生打了个寒战：“不……不知道。”</p>
“不知道啊？”年轻的警卫员笑得格外灿烂，“不知道最好。知道了，晚上肯定睡不着。”</p>
“我……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小少爷的药方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抓药的时候我会写三四份不一样的药方，保证不让有心人知道小少爷的身体状况！”</p>
不仅有心人不知道安家的小少爷的身体状况，安家的小少爷自己也不知道。</p>
安瑜喝完粥，趁霍之潇站在床边念电报的工夫，偷偷把头埋进被子，借着一点点稀薄的光，看自己的腿间。</p>
他怕被姐夫弄坏了。</p>
可是那点光线，他能看见什么？</p>
倒是闻到了清清淡淡的香。</p>
是药膏的味道。</p>
姐夫什么时候给他擦的？</p>
闷得满面通红的安瑜从被子里探出头：“姐夫。”</p>
“嗯？”</p>
“你给我擦过药了？”</p>
“嗯。”</p>
“姐夫……”</p>
霍之潇循声坐到床边：“怎么了？”</p>
安瑜红着脸抱着姐夫的腰：“我……我会不会怀？”</p>
他没看见霍之潇眼底闪过的痛惜，只感觉到男人的手落在了自己腰间，不轻不重地揉捏：“阿瑜，姐夫还没进那里呢，你要怎么怀？”</p>
记忆回笼，穴道深处的软肉仿佛因为霍之潇的话再次颤动起来，安瑜捂着脸拱回被子，瑟瑟发抖。</p>
“还想睡？”霍之潇不再逗他，“姐夫去处理些事情，晚上陪你吃晚饭。”</p>
安瑜巴不得姐夫快些走，蹬蹬腿表示自己知道了，等霍之潇的脚步声远去，才郁闷地掀开被子。</p>
夜里因为怕疼抗拒得厉害，现在的他又后悔了。</p>
怎么不让姐夫射进去呢？</p>
疼便疼罢。</p>
疼过，也值了。</p>
霍之潇走出卧室，脸上的笑容如冰雪般消融。</p>
“安欣呢？”</p>
警卫员垂头道：“还关在隔壁。”</p>
“捂着嘴抬回她的房间。”霍之潇戴上了手套，冷声吩咐，“还有那个安家送过来的女人，一并抬过去。”</p>
警卫员神情一凛，知道霍之潇是要秋后算账了，不敢怠慢，当即就领着三五个人冲进了隔壁的房间。</p>
安欣与安俏恹恹地靠在床两侧，所有的力气都被漫长的夜消磨干净，被警卫员们用帕子塞住嘴也没什么反应，只会发抖。</p>
霍之潇先一步走进安欣养病时住过的平房，等警卫员们把人送来，挥退了所有的婆子和下人。</p>
男人弯下腰，仔细打量着面前这张……“妻子”的脸。</p>
然后用几年前曾经挑开红盖头的手，掐住安欣的脖子，对上那双已经涣散的眸子：“听见了吗？”</p>
安欣被掐得咳嗽不断，勉强吐出塞在嘴里的帕子，四肢因为缺氧疯狂抽搐。</p>
霍之潇神情淡漠，加重力气，重复道：“听见了吗？”</p>
听见了吗？</p>
四个字在安欣耳边炸响，让她寻回零星的神志，继而惊恐地大叫：“霍之潇，你……你是魔鬼！你是魔鬼！”</p>
她当然听见了。</p>
她的弟弟叫得那么缠绵，连未经人事的安俏后来都有所悟，震惊地喃喃：“他们……他们……”</p>
他们肆无忌惮地偷情。</p>
她怎么可能没听见呢？</p>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安欣目眦欲裂，着魔般甩着头，仿佛要摆脱不断在脑海中回荡的声音，“霍之潇……我还没死……你……你竟然……”</p>
“你死不死，与我有什么关系？”霍之潇终于松开手，厌弃地摘掉了掐过安欣脖子的手套，修长的手指夹住警卫员递来的烟，低头点燃，“你不会觉得，我之前不碰阿瑜，是因为你吧？”</p>
霍之潇低低地笑出声：“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些。”</p>
安欣闻言，眼前阵阵发黑，惊惧之下，怒吼：“你为什么还要他？你的机密文件……机密文件被他……”</p>
“你觉得我会在同样的事情上栽两个跟头？”霍之潇吐出一口烟，神情莫辨，“那份文件是我故意留给你的。”</p>
安欣像是再次被掐住了脖颈，发出了两声沙哑的低喘。</p>
“阿瑜性子软，不逼逼他，他怎么会忘记那些毫无意义的礼义廉耻，跟我在一起？”霍之潇转身看了一眼早已吓傻了的安俏，“哦，对了，你被关在家里，大概还不知道……安荣死了。”</p>
屋内一瞬间陷入了可怕的寂静。</p>
霍之潇没所谓地抽着烟，安欣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好半晌才说：“谁死了？”</p>
“安荣。”霍之潇笑笑，“你的……好兄长。”</p>
北风无情地搅碎了安欣的哭号。</p>
再沉闷的绝望，再勃发的恨意，都湮没在了皑皑白雪之下。</p>
霍之潇不想让安瑜瞧见。</p>
“为什么……为什么！”安欣哭倒在地上，身上穿着的袄子沾满了灰尘，脏兮兮的黏成一团。</p>
她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再也不端着大少奶奶的架子，手脚并用往前爬：“霍之潇，为什么你连安荣都不放过？”</p>
“为什么？”霍之潇垂下眼帘，指尖抖落的烟灰飘飘扬扬落下，“安欣，阿瑜在安家遭受过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p>
安欣听见安瑜的名字，苍白的手猛地在地上抓出十道血痕：“他是庶出，庶出你知不知道！”</p>
天生就低人一等的偏房，遭遇过什么，和他们大房所出的少爷小姐有什么关系？</p>
“霍之潇……你真是疯了，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安欣栽倒在地，受到的刺激过大，开始疯疯傻傻地笑，“居然为了一个生不出孩子的男人，断了我们安家大房的血脉！”</p>
“……霍之潇，就算我今天死了，我也要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