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再说。”
“她动我男人跟我约过时间没!”
“吃完午饭有力气。”
他这时候倒是脾气收起来了,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龙七的火压不住,偏要下车,这时候,
说曹操曹操到,她跟靳译肯拉锯这会儿,那伙人收工了。
一个两个,都陆陆续续地从林子里出来,那林那小碧池挨着葛因泞走,身旁还跟着两个聊得很开的女生,小团体模式非常稳固,靳译肯终于说:“我刚吃药,药效刚来一半,你要挑这会儿跟她掰扯,我怎么拉偏架?”
这话才劝住她。
觉得以她一个敌众确实有点落下风,没再那么燥,用力地拉副驾驶的安全带,一边盯着上了商务车的那林,她一边说:“好!回去再说。”
车子一路开,人一直闷着一口气。
车窗敞开着,靳译肯一手搭在窗口,边开,边时不时观察她,偶尔笑一记,她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一路都没搭理他。
下车后,不知情的伍依珊还想叫上她和靳译肯一起吃午饭,那林跟没事人似的,跟葛因泞她们聚在一起唠嗑,都是站在道德制高点装腔作势的一群人,龙七不想多看一眼,说头疼,犯恶心,上楼了。
靳译肯在她后头走的时候,那林又从人群中别过头来,三眼中,有两眼都放在靳译肯的身上,就好像为他哭过一次,就有了某种特别的联系一样,龙七看过去,她又不着痕迹地收回眼色。
回房后,他撑不住,要睡午觉。
而群里又开始热闹起来了。
一个一个都在发上午拍摄时的花絮照片和视频,几个女生聊得很开心,合照也几乎都是以那林和葛因泞为中心的小团体合照,没一张跟龙七有关,她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把群消息设置成免打扰后,研究怎么把行车记录仪里的视频导到手机里。
快搞定的时候,微信叮一声响。
收到一条验证信息,她打开看,葛因泞破天荒向她发送了好友验证。
但显然不是真的要加她好友,只是用验证留言发来一段信息。
——三楼露台,我们两个,单独聊聊。
……
到达三楼的公共露台时,葛因泞已经在那边候着,没带她的连体姐妹那林。
山里仍飘着小雨,湿气浓重,人正靠在露台进口的门框边,龙七披着件薄毯,环着手臂,慢慢过去,葛因泞循声抬头时,她靠到正对葛因泞的另一边门框上,两人的身影相对称,浸在雨光中。
“又想往我头上按什么罪名?”
……
葛因泞的头发被风吹呀吹。
虽然主动约人,却仍一张冰山脸,看着问出这句话的龙七,也直接,淡淡回一句:“傅宇敖在你这里已经没机会了,对不对?”
龙七呵笑一声。
“他到底给你塑造了什么假象,让你这么固执地以为我真和他有什么瓜葛?”
“你想听吗?”
她抬眼。
露台的地面湿哒哒的,细雨丝打在没有被薄毯盖住的膝盖上,葛因泞纹丝不动地环着手臂,说:“他在跟我睡觉的时候,喊了你的名字。”
……
“他把那一刻的我,想象成你,你说,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恶心的一件事。”
……
好,到这一刻,也算明白葛因泞为什么这么歇斯底里,傅宇敖确实做得足够过分,足够自私,龙七松开环着的手臂,靠近她:“那我错在哪里?从始至终都在和他划清界限的我,错在哪里?需要受到比他还过的苛责?”
“你没错,但你也不无辜。”
“我不无辜?你根本就不讲道理是不是。”
“你没经历过一段三年的恋爱里,无时无刻不在跟一个活在记忆里的人比较的感觉。”
“那就跟他分手啊,不要干了啊,你自己忍气吞声要跳的火坑到头来怪到我头上?知不知道同样的三年里,你在比较的那个人过得比你惨百倍,惨到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也是个有正常人缘,能正常交友的人,而且你多优秀你自己不清楚?”
葛因泞没回,看着她,呼吸着。
龙七轻微点头:“如果你叫我来就是为聊这些,那还是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奚静,让我捎句话给你。”
临走时,葛因泞终于说。
奚静。
胆子真大,身为邵国桉的小情,居然跟邵国桉的亲外甥女熟络上了,但也不意外,指不定葛因泞知道得比她还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