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周身仍然传来深深的疲惫。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疲倦。
“醒了。”
叶晓单手撑在床沿,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嗯……”她嗓子干涩,打量了四周:“我怎么还在医院里?”
“昨天他们完全不知道节制,把你弄晕了……谁都想把你带走,最后谁也拗不
过谁,只好把你留在医院里。”叶晓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白芷悄悄瞟叶晓一眼。
不知道节制的“他们”里,明明也有他一个。
“我想回家去了。”白芷说。
“回哪里?你家里现在已经住不了人了。”叶晓搂她在怀里,温柔地吻着白芷
的肩头。
丝滑的薄被从她身上滑落下来,路出两团白皙柔嫩的乳房,粉嫩的乳尖随着
空气的刺激逐渐挺立起来。
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
脸颊顿时开始冒烟。
“我……我的衣服呢?”她咬着嘴唇,偏头躲叶晓的动作。
叶晓的大手抓住她的奶子,淫靡地揉弄,舔着她耳垂:“不知道落在哪了。”
“嗯嗯……”她嘴里溢出一连串呻吟,“叶晓、叶晓,停手……”
叶晓亲上她的乳尖,薄薄的嘴唇揪弄含吮着,发出啾啾的响声。
白芷抱着他的脑袋推也不是,搂也不是。
下面却悄悄地湿了。
她双腿在被单下不自觉地并拢,轻轻摩挲。
叶晓今天有点不对劲,往常,他可没这么热情奔放。
“你、你怎么了……昨晚还不够吗?”她喘息着问他,声音发虚。
“还敢问我怎么了?是谁……毁了我家的门锁,偷偷跑去救别的男人……”叶晓轻
咬一下她的乳尖:“要不是我能追踪到那部手机,去叫了人,你以为你能从那个龙
潭虎穴平安回来?”
……叶晓居然在这个时候,来找她算账。
“嗯啊……我错了嘛……”她有些心虚,软声说:“都是我不好,你别弄我了……”
叶晓轻哼一声:“知道错,有没有想过怎么弥补我?”
白芷脸颊发红,纠结了一会,害羞地分开双腿,路出自己湿漉漉的小穴:
“让你操,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叶晓喘息声变得粗重,却很快调整了呼吸。
“不行,不够。”他说着不够,手指却按上她的阴蒂,搔刮揉弄。
她娇嗔地瞪他一眼,嗯嗯地叫。
“小白,跟我结婚吧,我暂时……不介意你有别的男人。”叶晓低声说。
“哎?”白芷吓了一跳,咬住嘴唇,向后躲:“不行、不行……我不要结婚。”
“你答应过我的,不守信用?”叶晓抽掉被子,威胁似的,把她压倒在床上,
按住她的手腕。
清瘦却结实的身躯,覆着她,不留丝毫缝隙,阵阵热气,把她的心都熏热了。
白芷看着离自己不到半寸的男人,心绪有一瞬间的飘忽。
“为什么想要和我结婚?”她有些不解。
她以为,自己对叶晓而言,不过是在一场黑暗游戏中认识的女人,即使身体
契合、互有好感,却也仅止于此。
不只是叶晓,就连其他男人,她也以为出狱之后,就会断了联系……
毕竟,他们都不是合适的交往对象。
而且,当初她和叶晓的约定是“禁脔”,而不是婚姻。
叶晓路出一抹笑容:“家里催得紧。”
白芷生气地甩开他的手,偏过头不理他。
他低低地笑,啄吻她的颈侧:“我开玩笑的,你觉得我像是怕被催婚的人吗?”
的确不像……蛰伏那么久,忽然炸平会议场的人,怎么会怕被家人催婚呢?
他们恐怕还要躲着这个可怕的人走,希望他永远别回来。
更别说催婚了。
“你看,我是个医生,长得帅,收入稳定,器大活好,顾家、爱老婆……”叶晓
引诱般地缓声说:“你难道一点都不心动吗?”
她扑哧一声笑了,抬眼打量他:“后面两点,还有待商榷吧……?”
“我等不了了,再慢一点,小白会被他们吃干抹净的。”叶晓叹了口气:“遇
到合适的人有多难,你现在还体会不到。嫁给我再考验我,好吗?”
白芷的脸忽然红了:“我很合适吗?”
叶晓缓慢地挑了挑眉。
“你说呀。”白芷手指推推他的身躯:“我想听。”
叶晓把头埋进她肩颈,忍不住笑了,热热的气息撒在她敏感的颈侧:“小白
又软又好操,小穴嫩嫩的、骚骚的,水总是那么多,我好喜欢……”
……她想听的才不是这些。
白芷用力推他:“你走开,不要压着我。”
叶晓沙哑地笑,不知何时硬起来的巨龙对准她花心,缓慢地插入。
“嗯嗯、你这个坏蛋……”她整个人忽然软成一摊水,声音发颤,修长的玉腿环
上男人健硕的腰。
“叫床的声音也那么好听。”叶晓一边抽插,一边补充道。
“……你好讨厌。”白芷气不过地咬了他肩膀一口。
男人闷哼一声,深深地贯穿她。
她眼神迷蒙,浑身发颤,贴着他的肌肤好像着了火,不由自主地轻蹭着他。
“又乖,又软,又骚……”叶晓仍在说着。
“……”她没有力气反驳他,只好攀着他的肩膀,挺了挺腰身,用软嫩的嘴唇堵
住他的嘴。
叶晓愣了一瞬,热情地回吻她,操到她连声求饶。
“我是真的喜欢小白。”叶晓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呢?喜欢我吗?嗯?”
白芷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他胸膛:“嗯,喜欢的……”
“那就这么定了,嗯?”
“诶?可是……可是……”她纠结极了,却不知还有什么借口可以用。
“乖,没什么好可是的。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嫁给我,是最好的选择。”
叶晓吻了吻她的额头。
白钧进入病房的时候,看到两人搂在一起,一副已经完事了的样子,脸一
沉,把手里的衣服递给白芷。
“走了,阿芷。”
两个男人视线相交,精光四射,火药味明显。
没有打起来就好。
她缩了缩脖子,穿上衣服。
那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该遮的地方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我、我走了,你说的话,我还要再考虑一下。”
119一个(剧情、含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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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老李在开车。
白芷靠着车窗,看外面来来往往的车流。
外界噪音纷乱嘈杂,却难以穿透密封的车厢,听起来模糊而遥远。
叶晓的求婚,让她心动。
大多数女孩都对婚姻心存幻想,希望能遇上一个靠谱的、相爱的男人,携手
过一生。
她并不是个例外。
如果她在入狱之前,就遇上了叶晓这样的男人,根本无法不立刻缴械投降。
他们的身体那么契合,他对她又总是那么温柔而耐心,每每让她脸红心跳……
她喜欢他,毋庸置疑。
“在想什么?”白钧低声问。
她想了想,如实说:“……叶晓他和我求婚了,我有点心动,但,还没有准备
好。”
她抬眼观察白钧的表情,果然看到他略微皱眉。
“哥哥……对我而言,家庭是很重要的,我希望有一个稳定的小家。”她咬了咬
嘴唇:“可是现在的状态,让我觉得很慌。”
白钧温柔地揽过她的肩膀,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慌?从何说起?”
她不安地动了动,想起身,又被白钧坚决地压下,摁回自己怀里。
她也就不再挣扎,放松地倚在他厚实的肩膀。
“他们……那么多个人,个个都如狼似虎,昨天还一起来……还有你!你也好禽
兽!”她扁着嘴,控诉地扭头瞪了他一眼:“你们全都欺负我!”
白钧无辜地挑眉:“不是我先动手的,不许记在我账上。”
“哼!你这个帮凶!”她把头埋进他怀里,生了一会气。
他低低地笑。
车厢略微震颤,好像一个巨大的摇篮,偶尔轻轻摇晃。
男人抚摸着她的头发,大手环着她的腰,却没有丝毫别的念头。
她听着他胸腔内有力的心跳,只觉得舒服极了。
“哥哥,你当初是为什么会想要和顾红结婚?”她闷闷地问。
白钧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很简单,她说她怀了我的孩子,而顾家财力雄厚,对我的生意帮助很大。”
她皱眉:“你不喜欢她吗?”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对我而言,娶谁都一样。”白钧吻了吻她额头:“我
想要的,是你,从第一眼开始,没有变过。”
“噢……”白芷脸颊蒸腾上一抹红晕,良久,才补充道:“我也不喜欢她。”
白钧笑了一声:“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嗯?”
“我以为你喜欢她嘛!哥哥的终身幸福,我做妹妹的,怎么能破坏呢!”白芷
举着小拳头,义正言辞道。
“傻不傻?”白钧心里软了一片,路出一抹笑容,低下头,轻轻吻她的嘴唇。
白芷被他吻得神情有些迷蒙,却强撑着不闭眼,只是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
“……哥哥。”
“嗯?”
“你不会吃醋的吗?”她又问。
“会。每天都像打翻了醋坛子,难受。”白钧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所
以,只能有一个。”
他不可能不让她幸福。
正如她之前也尝试着隐瞒她与顾红的矛盾,避免让他两难。
所以,可以有一个人。
“哥哥呀……”她轻声说。
“又怎么了?”白钧龙溺地搭腔。
“我好爱哥哥……”
“嗯哼?再说一遍。”
“我好爱哥哥!”她大声重复。
白钧笑了,又仿佛想起什么,不放心地叮嘱:“对了,不接受我的男人,免
谈。记住了吗?”
“记住了。”她心中甜蜜和愧疚交杂,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下。
白钧的首肯,并没有让事情变得容易起来。
他的条件,也不知能否成功过滤掉任何人。
医院里淫乱的一夜,让她感受到十足的惊吓和混乱,她没有告诉几个男人,
悄悄跟着白钧回了白家的别墅。
这里再怎么没有人情味,也比她那个容易被黑帮破门而入的小出租屋强。
还可以替她规避几个男人的打扰,让她有时间想清楚自己的打算。
接连两周奔忙和面试,她找了一份广告公司的工作。
很小的初创公司,热闹而忙碌,每个人都干劲十足的样子,老板也温和可
亲,每天就像打了鸡血,督促他们劳动。
她喜欢这样小而热闹的氛围。
可是工作的地点,离白家有点远,让她重新动了搬家的念头。
某天,她下班回到白家的时候,听到会客室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踮着脚走过去,靠在门缝边上,悄悄地听。
“……她怎么了?”白修远声音听起来相当放松,没有惯常的威严感和距离感。
“我很爱小白,不过她还没有正式答应求婚,我想从长辈这里下手,希望能
抱得美人归。”熟悉的清冷音色,带着几分笑意。
白修远似乎也笑了。
“这孩子从小和她妈妈在外长大,现在怎么都不愿和我亲近。”白修远叹了口
气,接着道:“白钧又把她藏得狠,不肯让我给她说亲事……现在有小叶这么好的上
门女婿,我难道能拒绝?”
叶晓喜悦道:“您能同意,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顾家那边,最近也总和我提起小白……上一次,是白钧悔了婚,负了
人家顾红,我这心里头,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啊……”白修远拖长了音调,开始打太极。
“白先生,您觉得,小白适合去顾家吗?”叶晓正色道。
白修远一阵沉默。
“顾家水太深……我以为您很喜欢这个小女儿,总舍不得,让她孤零零地嫁进
顾家那种深宅大院吧。”
白修远又叹气:“这你倒是说对了……她妈妈当初半只脚踏进白家,转身就和
我断绝了关系,躲了一辈子,直到她死的时候,我才找到她。她们母女俩有点像……
我现在,只希望她幸福。”
白芷暗暗心惊,没有想到,母亲那边还有这样一桩前缘。
她原以为,自己是白修远在外一夜风流的产物,却不想,妈妈当初差点进了
白家,却又离开了。
但是,斯人已逝,妈妈当年真正的想法,她再也无从知晓了。
“年轻人的事,还是得自己解决啊。”白修远说:“老李,你把小白叫下来,
让他们年轻人好好说说话。”
“是,老爷。”
老李的脚步声逐渐走向门边。
她咬了咬嘴唇,自己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