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柯以诚那段日子,严烟过得不太好。
那时舒颖和严海峰见面就掐架,无非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舒颖说看见严烟就心烦,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们早就离婚了。
舒颖一气之下住在医院不回家,严海峰工作本来就很忙,偶尔回家看见严烟也是那句话,“你冷着脸给谁看?我欠你的?”
严烟不见得多想和他们相处。
那年她胸前的凸起越来越傲人,班上的男生在背后调笑她,当着她的面说她胸大,问她是不是喜欢吃木瓜啊。
男生说话时的表情十分猥琐,让严烟直反胃。
男女力量悬殊,严烟对抗这些声音的方式就是忍耐,从此含着胸走路,垂着头走路。
薛子奇了解原委后去跟那几个男生约了架。
事情闹大了,那些学生家长心疼自家孩子被薛子奇打得不成人样,直接闹到了薛爸爸所在的刑警队,还说要把这件事捅到媒体上去——市队刑警大队长的儿子,带头校园霸凌,无法无天。
薛子奇因为她受了处罚,别的同学因此更加排挤严烟,关于她和薛子奇的流言蜚语在全校传播,她就是让薛子奇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的妲己。
她还是躲着人走,包括躲着薛子奇。
就是在这样的日子,她撞到了柯以诚的怀抱里,她跟他道歉,说对不起,柯以诚一脸无奈,“你干嘛说对不起?只是意外,你没错。”
柯以诚揉了揉她的头发,是很轻很柔的力道,被安抚的感觉从头顶传到心脏。
严烟开始注意他,在意他。
高中的时候和他分到一个班里,严烟和他相处的机会变多了。
某天下雨的时候,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她坐在前排,听着后排柯以诚写字的沙沙声,严烟私心希望那场雨能够再下的更大一点,更久一点。
很久之后严烟都在怀疑,那声音是不是因为她对柯以诚有好感而脑补出来的,毕竟外面下的是暴雨。
她回头看他,他抬眼看她,俩人的目光建立起连接,从此一切都不一样了。
男女之间的事情,有时候不需要用语言,一个眼神就足够。
又是一个雨天,严烟举着透明的雨伞,伞面上是她画的丙烯画,所有人都说她那画奇奇怪怪的,柯以诚却躲进她的伞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严烟,你很特别。”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容易。
一场雨,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一句话。
他们一起在咖啡馆自习,十指紧扣,一起憧憬关于未来的日子,他让严烟相信,也许严海峰说的对,她这个胆子的确不太适合当警察,嫁给柯以诚就很好,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诗人把爱人比作月亮,柯以诚便是严烟的月亮,在天边高高挂起,温柔如水的月光照在她身上,月亮虽然不说话,但月亮陪她度过每个难捱的夜。
但严烟忘了,月亮不是她一个人的。高岭之花的芬芳,不是她的独家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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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奇:我牙又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