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跌入海洋大半,昏黄的光线顺着窗帘缝隙溜进房内轻触少女的睡颜,温柔地将她唤醒。
严烟下意识地摸了摸床的另一侧——空的,凉的。
有声响从浴室里传来,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推开门。本意是想给薛子奇一个惊吓,结果被他反将一军。
浴室里不像洗热水澡那般雾气缭绕,他赤裸着身子,背对她站着,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在……
花洒喷出的水落在他平而宽的肩头,滑过他清晰凸起的脊椎骨,坠落在地积成水流缓缓淌入下水道。
微弱的水声夹杂着难抑的闷哼在浴室内回响。
严烟看得出来,薛子奇是怕把她吵醒,才会开那么小的水,连喘息都被刻意压到最低。
她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从背后圈住他的腰。
薛子奇打了个激灵,转过身来将她推开:“水凉。”
“怎么不多睡会儿,我把你吵醒了?”
“不是。”
他拿浴巾裹住她,弯腰将唇送到她的唇边。
她喜欢薛子奇总是这样配合她的身高吻她。
温热的唇瓣碾过她的,啃噬吮吸她舌尖的时候,她浑身都会酥软。
她指尖划过的肌肤冰凉,她却能从他的吻里汲取到源源不断的暖意。
和薛子奇在一起,严烟觉得自己很渺小——他的手很大,肩膀宽阔,个子又高。每次和他做这些亲昵的举动,她就像一颗糖果,整个被他含在温软的口腔里,被他用甜蜜的情欲融化。
他的吻逐渐下移,落在下颚,落在耳垂,齿尖轻咬她的喉管。
严烟不受控地仰起头,手指插入他的发丝,想迎合他,想要更多,头顶的天花板都变得摇摇欲坠。
她用余光瞥见他的耳根通红,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揉捏、把玩。
薛子奇如过了电流般抖动了一下,定定地望着她,喉结滚动,眼底欲火燃烧着,反倒将她的理智烧为灰烬。
“烟烟,帮我。”
他声音暗哑,牵着她的手按在炙热挺立的性器上,语气是严烟拒绝不了的乞求和温柔,性感又蛊惑。
手中的性器微微跳动,刚撸动了几下,薛子奇便忍不住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他抱起她坐在浴缸边,撩起她的T恤,将雪乳挤压成各种形状,吸吮已经充血挺立起的乳尖。
他吃得动情,严烟下体酸痒,边摸着他沟壑分明的腹肌边磨蹭他的腿根。
薛子奇在吃她的乳,她侧头嘴里含着他的耳廓,在他耳边低吟:“我好像从没说过不可以,说过吗?”
薛子奇以为自己会错了意:“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严烟换了种更直白的说法:“你不是有一只安全套,要试试吗?”
话音刚落,她便被他抱起,转移阵地。
薛子奇大步流星地跨到床边,将她扔到床上,跪坐在严烟胯部,迅速扯掉她身上的衣物,吻落在她的脖间,锁骨,和胸前。
他重重地吮吸她的乳尖,严烟竟不觉得疼,反而有种飘飘欲仙的快感,腿间涌出暖流。
严烟夹紧的双腿被他用手分开,摸了一会儿腿间柔软滑腻的细缝,双方都意识到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她似乎太动情了点。
薛子奇从她身上下来,严烟飞快地跑向卫生间。
随后,薛子奇进来,把手机递给马桶上的严烟,边洗手边问:“你看看外卖上有没有你用的牌子,没有我去买。”
严烟尴尬地不敢看他,接过手机胡乱地划拉了几下,挑好了卫生棉,把手机还给他。
薛子奇蹲在她脚边,捏了捏她的脚踝,低声安慰她说,也许这就是天意,等她姨妈走了,惊喜也该弄好了。
她此刻根本无暇顾及什么惊喜,只觉得窘迫,她也怕这件事给薛子奇留下心理阴影,提枪上阵的关键时刻,她却掉了链子。
每一次都是他——突如其来的初潮;发育期被男生嘲笑;无人在意的小提琴比赛;和前任即将达成的吻;男友出轨……
她人生所有难堪的时刻都由薛子奇亲眼见证。
而她见证的都是薛子奇的荣誉——幼儿园的文艺汇演;小学每周的升旗仪式;优秀学生代表发言;初高中的竞赛领奖台;市电视台的采访。
她真是哭笑不得,倍感羞耻,说起这些事都带着哭腔,她说他们真的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听了她那番话,薛子奇挑挑眉:“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你忘啦,在大毛还是小毛的时候,我犯贱去抢它的骨头,被它追着满小区乱跑,还是你救了我呢。”
提起这档子事,严烟瞬间破涕为笑,轻轻踹了他一脚:“你有时候真的很贱。”
薛子奇顺势坐在地上,浴室温暖的光映在他脸上,他唇角扬起的弧度刚刚好,似阳光拨开层层阴暗,温柔又灿烂。
他抬起她的手搭在自己头顶,主动往她手心里拱:“所以这么多年谢谢严烟小女警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