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楚离,花如锦一把将他按在了椅子上,然后理了理衣衫,转身便打开了房门。
宁安和贵妃肯定是来者不善。
看着跟只皮猴似的花如锦,楚离觉得他可能会因为操心秃顶!
贵妃站在院子里,端的是雍容华贵,眉目精致,年轻时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手中摇着一把蒲扇,格外的优雅,“倒是许久不见骄阳了,这段时日,骄阳可还安好?你这小性子,也该收敛一些了。”
看似关心着她,可是话里处处是刺。
“见过贵妃娘娘。”花如锦说着,却没有半点儿动作,懒懒的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婢女,若有所思。
贵妃脸色微沉,果然是个没教养的东西!一点儿礼仪都没有,深呼吸了一口气,贵妃看了一眼四周跪着的侍女,“骄阳,你这礼仪也该找嬷嬷教导一番了,你今年也便十六的生辰了,若是嫁了人还这般,夫家可不会像我们这样包容你。”
“是吗?这话贵妃娘娘还是别说的好,谁人不知道骄阳长公主是父皇一手教养的,贵妃这是在质疑父皇?”楚离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双手背在身后,一袭绛紫色衣袍被风吹起许些弧度,目光倨傲,格外的威严。
他这个病秧子再没用,身份,也不是她们可以比拟的。
看见楚离出来了,贵妃脸色一变,到底还是沉住了气,对方是太子,她说不得,但是骄阳一个女儿家,她还是教得的!
“太子,骄阳毕竟是个女儿家,本宫教她,那是为了她好,日后她出嫁了,也不至于被人说道!”贵妃冷哼一声,她如何不气,她的女儿好端端的被骄阳打成了这样。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若是留了伤疤,她的女儿可怎么见人?
“不必劳烦贵妃费心了,骄阳是本宫的妹妹,本宫自会教她道理。”楚离很护短,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就只剩下这个小妹,自然不能够让旁人给欺负了。
父皇是他们的父亲,可是他也是很多人的父亲,亲情和利益,楚离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利益。
软硬都是说不通了,贵妃也忍不下这口气,将宁安往前一推,“哦?那太子可得好好教教,你看看宁安这脸上,脖子上的伤,本宫已经禀告了皇上,骄阳,做人呢,不能太张扬。”
大红色的裙摆拖到了地上,花如锦往前走了两步,步履优雅,抬手道,“起来罢,听清楚了,这儿是骄阳殿,跪,也只能跪本殿一人。”
“至于宁安,贵妃都能够前来教拿着身份本殿规矩,本殿自然也能教宁安规矩,贵妃说呢?”严格来说,她是帝王亲封的一品长公主,论品阶,她一个贵妃也是及不上的。
拿身份压人,也不看看她来的是谁的宫殿!
贵妃自然没能找到麻烦,冷哼一声,一甩袖子便离开了。
花如锦捂着唇瓣娇娇的笑着,这模样,好不可人,她本就生的美,这一笑,越发倾国倾城。
浓密的树枝后,一个男人正紧紧的盯着她,目光中满是缱绻与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