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九溟!你当睁眼了!”
小九尚未睁眼,先嗅得麝兰馥郁,听得环佩玎珰,薄纱拂面微搔,莺啼娇语一片。
待睁眼时,真不得了!但见个绝美女子,轻衣散发,飘飘迎风——仓颉见了惭愧,只道白造了千万字,写不出千娇百媚;画嫘见了奔逃,直恨枉造了丹青笔,描不成仪态万方。
真个是:若非宴罢归来,龙游曲沼,瑶池不二;定应吹箫引去,月射寒江,紫府无双。
小九观瞧眼前这绝世仙姑,未亲体肤,魂魄先失,整个人都痴傻了。
那仙姑手扶如意,轻移仙步,朱唇轻启,口吐香兰道:
“柴九溟,你听好,我生前是朝贵妃杨玉环,如今死了,掌管这淫想天幻境。今日你劫数已满,我奉玉皇大帝旨意,赐你一场云雨,以慰你修炼劳苦!”
说罢,仙姑如意一挥,小九只觉堕入五里云中,朦胧间回过神来,但见面前,龙肝凤髓、虎胆豹胎,琼浆玉液、金杯银盏,数不胜数。
酒过叁巡,仙姑眉宇含情,眼波摇荡,坐到小九身边,宽衣解带,袒肩露乳,柔声问道:
“九溟妹妹,此番修行,可学得云雨滋味了?”
小九恍恍惚惚,把与师娘如何相亲,含混讲了。
仙姑点头莞而,就按小九所说,揽她入怀,一双软嫩纤手,左扶玉茎,右探后庭,揉搓套弄,抽插勾按,弄得小九神魂颠倒,浪叫不止。
小九的肉茎被弄得硬挺,冠头圆圆绽出,尿眼上顶一滴晶莹情汁。
仙姑粲然一笑,玉腿轻开,露出那红艳艳、水灵灵的蛤口来,纤手扶着小九那话儿,媚声道:
“好妹妹,快进来消受一番!”
小九心潮澎湃,情窍大开,含腰拧胯,挺茎而入。那仙姑的花穴,如小口般,把肉茎滑溜溜吸吮进去,娇肉蜿蜒,情汁黏烫,激得小九娇声连连,通身酥麻,动弹不得。
仙姑媚眼一转,霎时间,云雾中冒出一众天女,虽不及仙姑风华,但也非世人可比。众天女纤手纷纷,给小九架身支胸,抱腰捧臀,扶小九身体动起来。
玉茎抽插出入,仙姑口呼淫声、蛤吐浓浆,滋味美不可当。
又有左右两位天女,仰首含住小九乳尖,香舌挑弄,嫩唇吸吮;更有一位天女,俯在小九臀后,咂吮股间一朵后庭花,又把香舌探入勾舔,直弄得小九魂魄销酥,娇声颤转。
小九被这骚媚肉海裹挟,浑然间物我两忘,恍惚中万物齐一,只剩腿间块儿花肝阵阵挛缩。
当此时,仙姑颤声开口道:“妹妹泄到我口里,我要尝妹妹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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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说罢,众天女扶小九躺下,又伺候仙姑起身,倒骑跨在小九身上。
玉腿一开,花口微绽,淫汁流泻,热热黏黏,淋了小九一脸。
初尝时,只如寻常妇人一般骚咸,可那滋味却徘徊入髓,惹得小九身颤心痒,不觉抬头用嘴吮住,呜咂啜饮。
仙姑昂头抖臀,欢声浪语一阵,低头含住小九冠头,套弄咂吮起来。
小九本就欲泄,怎抵得住这般灼弄,顿时花肝酥痛,浓精满溢——霎时,小九却只觉尿眼被堵住一般,任凭怎般锁腹提肛,只是泄不出来。
小九只当是仙姑手段高明,可渐渐,一股灼痛从尿眼流入。
挨受不过,小九抬眼一看,只见那仙姑嘴里吐出只小蛇,正往小九尿眼里直钻!
这还得了!小九死命挣扎,却被一众天女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看那小蛇入体。
仙姑扭头敛容,指着小九,厉声道:
“柴九溟听好!你本是天庭瑶池中的一尾呆金鱼。一日王母娘娘心神正好,瑶池里自渎。你痴呆昏聩,一头撞进娘娘屄里。娘娘大怒,给你从天上丢到凡间,叫你反省思过——如今看来,你依旧愚痴混沌,没半点儿长进,还要回到人间受罚!”
小九大惊失色,连呼饶命不止。
可惜为时已晚,那小蛇纤尾一摇,整个身儿没入肉茎,又痛又痒钻进深处,撕咬啃噬,霎时到了脐下,小蛇以口衔尾,饶成一圈,方安分下来。
小九冷汗湿身,再回过神来,仙姑仙女,已然不见踪影,四周昏暗幽冥,才知皆是南柯一梦。
一阵妖风,吹起枯叶砂砾,小九挣扎站起,踩着满地锋利碎石,叁步一哆嗦,五步一打颤,忍着小腹里阵阵撕痛,步履蹒跚而行。
可四周漆黑一片,又该往哪里走了?小九正四顾徘徊,忽觉腰下一热,低头一看,大事不好!
一副肝肠肚,竟都从肚脐里流出,热乎乎、血淋淋淌了一地!
小九噗通跪倒,一边哭,一边把下水往肚子里塞:什么叫吊子、哪个是脆肠,这个是沙肝,那个是尿泡,还有一对腰子……
小九正哭哭啼啼忙活着,忽觉身前一道火光,有声若洪钟大吕——
“柴九溟,你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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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猛然抬头,一副狰狞骷髅,端坐在自己面前,但见:
惨白骨上挂血丝,多是刀斧新剃;烂黄筋头生蛆虫,恐怕横尸已久。项上一顶马骨,头顶两只牛角,颈挂一串长牙,肩披一领蟒鳞,腰系一裙鸦羽。
小九把手里肠子丢下,拿头便拜,只当自己从天庭跌得太狠,直掉进阴曹地府里了。
那骷髅纹丝不动,话语只如阴风般刮过,吹冷小九外露的脏腑,顺小腹进入身体——
“柴九溟,你听好,此乃——
“大地之旨意,万物之微鸣,天地一身躯,生灵为百体,幽冥漫充盈,如溪亦如流。
“其中人为杰,神思属第一,手脚造器械,口舌能言语,动土起楼台,填池改河山。
“敷衍造文字,推演伦常纲,聚众划国土,莘莘尘世忙,自身甚高大,忘却来由向。
“如今世间人,目翳耳亦塞,不见天地相,不听万物声,混沌虚像中,自以为真实。
“今我开汝腹,今我流汝肠,肢体归身躯,神思回母元,打破虚妄像,洗濯红尘繁。
“令汝听兽语,令汝知微言,心同草木悲,情随山河摇,但保魂灵谶,毋叫他人扰!
——呜呼哀哉!惟食尚飨!”
小九稀里糊涂,只听最后几个字,猛地愣住,这不是死人时才说的吗?
不等小九叫唤,那一地的肠子肚子,只如贪嘴嗦粉儿,吸溜溜往小九肚子里钻。
小九又怕又痛,拼命挣扎,却浑身动弹不得,嘴巴开合只如鱼儿,晦暗恍惚中,听得有人远远哭道——
“干你娘!我好不容易碰见个中意的人儿,怎么就稀里糊涂死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