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着脸,往旁侧避了避,霍楚沉就又贴了上来。
小腹一紧,一只精壮的手臂围上来,轻巧一举——荆夏就被他翻了个身,放在了储物间的矮柜上。
男人向前一步,双臂展开,把她锁在壁柜和自己之间。
这样的高度,两人刚好双目齐平。
大理石台面的冰凉透过布料传到大腿根,他站在她面前,她的腿微微张开,环着他的腰身。
荆夏的脸色并不好看,但心跳突然快起来。
“为什么要动手?”霍楚沉问。
荆夏面色平静,把头扭向一边。刚要动,就被霍楚沉擒着下巴转了回去。
他又走进了一步,迫使那两条原本就垂在他身侧的腿,张得更开了一些,男人的下腹几乎要触到她柔软的腿心。
“为什么要动手?”他又问了一遍。
荆夏听得出来,霍楚沉已经在竭力克制着自己。
“不然呢?”荆夏回看过去,“他说要肏我,不动手怎么办?脱了裤子躺下来?”
霍楚沉闻言蹙了蹙眉,脸色比刚才稍微缓和了一点,补充道:“那也不用逞强。”
“我打得过,”荆夏不服气,“他只不过是占着有枪而已。”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霍楚沉打断她,“但凡你告诉他,你是我的人,他如果不会立马放了你,也会派人来问一问。又是关禁闭,又是打发你去楼下,我以为你想明白了。”
荆夏被问得一时哑然,甚至有些佩服起霍楚沉的联想能力了。
当时那种情况,换了任何人怕是都不能忍下那口气。
况且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更是明白任何人,都不会比自己的拳头靠谱。
从小到大都没有被好好保护过的孩子,遇到问题,本能反应绝不会是寻求庇护,而只会是全力反击。
荆夏张了张嘴,却明知故问地抛回一句,“想明白什么?”
两人沉默对视,半晌,她听见男人叹气。
霍楚沉擒住她的手,又走进了一些,这一次,他的下腹隔着两层布料,贴上了她——
灼热而坚硬,是她熟悉的轮廓。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旖旎。荆夏想往后退,却被另一只手把住了腰。
“你在生气?”霍楚沉问,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
荆夏摇头,却满脸都写着不服,“我是霍先生的保镖,自然对霍先生的吩咐不敢有怨言。”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见男人侧颊上贲张的咬肌。
这说明,霍楚沉的忍耐已经濒临极限。
然而下一刻,她听见男人隐忍而低哑的声音。
“你真觉得我只当你是保镖?”
荆夏一怔,心跳开始不受控制。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转头撇向一边道:“不然呢?是霍先生自己说的不缺女人,让我摆清位置。”
下颌被一只大手扣住,霍楚沉把她的脸转了回去。
视线交汇,荆夏看见他眼里的怒意、内疚、以及无奈。
她知道,借着赌场的事情,霍楚沉现在应该是对她存了几分歉意。
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她要是能表现出一点退让,两人之前一直的僵持,大约就可以缓解。
而且……
荆夏想起车上维托不小心说漏嘴的话,决定赌一把。
于是抢在霍楚沉开口前,她妥协道:“那天去温小姐的公寓,见到文森了。”
话音刚落,她感到头顶的呼吸明显轻了几分。荆夏镇定地看他,并不回避霍楚沉摄人的视线。
半晌,她才听男人凛着声音追问,“还有呢?”
“没有了,”荆夏语气坦荡,眉宇间是藏不住的嗔怪,像一只被迫收起利爪的猫儿。
这样的示弱显然取悦了霍楚沉,他的情绪明显缓和,擒住下颌的手又回到了她的腰上。
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落地了。
这说明他还没有怀疑到迈兰身上,荆夏当即松了口气。
男人却向前一步,将她搂得更近了一些,近到荆夏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两腿之间的危险。
而霍楚沉却极有耐心,目光缱绻地盯着她问,“之前为什么不说?”
荆夏也不绕弯子,直接道:“怕你会找温小姐麻烦。”
“那现在不怕了?”
荆夏摇头,“现在知道了,只要我求情,霍先生就不会计较。”
一句话反将他一军,既给了他下场的台阶,又断了他反悔的退路。
霍楚沉愣了片刻,蹙起了眉。
她太聪明,而这种聪明除了让他着迷,同样也让他觉得危险。
这场对弈她看似落败,但从始至终,霍楚沉都知道,是谁在掌控着自己的情绪。
她对他,可以手起刀落、毫不迟疑。
而他对她,却总是朝令夕改、一退再退。
这不是个好兆头。
心里倏地燃起一股炽热,不知是怒火还是情欲。
此刻的霍楚沉甚至不想再去追问,她留在自己身边的真正目的。
总归他对自己有实足的信心,只要愿意,他能留住任何人——对她,关起来也好、锁起来也罢,在她选择留下来的那天,就该想到,他不会再放过她。
这是她自己选的。
“霍先生?”荆夏叫他。
被男人把住的腰略微生疼,她刚想往后挪,就被一股大力扯进了男人怀里。
猝不及防地身体相贴,莹软撞上男人精壮的胸膛,荆夏低低地叫出了声。
可是下一刻,她的声音就被男人突然的吻堵住了。
他还是那么强势地吻她。
趁她张嘴呼痛的时候贸然闯入,在属于她的湿软泽国之中肆意攫取,恨不得在每一处都标记上他的痕迹。
呼吸被偷走,荆夏愈发觉得头脑昏沉。
她尽量让自己放松,去适应迎合,然而霍楚沉却一点都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冰凉的大掌插入她的发根,扣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扯开她的上衣,拉下内衣遮盖的布料。
莹白的乳肉被内衣束缚,失去遮挡后翘耸耸地立着,雪白上的那一点嫣红又圆又硬,因为忽然的冷空气而紧缩凸起。
“嗯……”
酥麻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像火一样地蹿向腿心。
灵巧的舌头一遍遍扫过乳珠上薄嫩的皮肤,荆夏很快就湿了。
无论心里对霍楚沉是什么感受,身体的诚实骗不了自己。
这个男人看似斯文,身上却带着一股让人欲罢不能的狠劲和野性。撕开那身得体的西装和风衣,他的内心似乎住着一头愤怒的野兽。
荆夏不知道霍楚沉对她的欲望从何而来,也不感兴趣。
她只知道,自己不排斥与霍楚沉做这样亲密的事。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各取所需。
湿热的吻从胸口撩动到颈侧,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霍楚沉将人单手抱在胸前,把住她的身体让她侧过来,而后一点一点替她舔去手臂上的血迹。
痛意弥漫,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难言的温热。
他离她很近,几乎是匍伏在她身侧,深邃的轮廓在昏黄廊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平和。
血迹染上他略显苍白的唇,让他整个人透出几分鬼魅的艳丽。而他却只低垂着眼帘,一心一意地吻她的伤口。
像一只竭尽所能安抚伴侣的雄兽。
“霍先生……霍先生……”荆夏呢喃,身体后仰。
她的长裤也被霍楚沉脱下扔在了一边。
男人直起身,扯开紧缚的领带,伸手扣住了她的脖子。
“不,”荆夏往旁侧避了避,挣开他的动作。
“不要蒙眼睛,”荆夏抬头,看向他的眼神坦然而平静。
扯领带的手顿住,没有再动。
荆夏靠过来,双臂攀上他的脖子,语气轻缓地道:“我想看着你,霍先生,让我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