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行雪主动帮人拎了三大袋寿司。
季光汐感谢地与他笑了笑,低头看着待他发话的一堆麻烦事,推敲着字句逐个回复。
江行雪感叹:“觉得你好忙呀。”
“还可以,杜羡比我事情更多,只不过他一般处理得快。”季光汐说。
刷着季光汐的门禁卡,坐电梯到最高层,他们步入冷清的大厅,会议室紧闭着,隔音效果很好,在门外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声响。
江行雪把袋子递给季光汐,自己捧着其中一盒分量较小的寿司盒待在外面,尽管他很想尝试着听听杜羡的声音,但还是避嫌地离会议室非常远。
他看着外面的路灯统一亮起,道路慢慢变得拥堵再重回畅通,吃完晚饭出门散步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大家在灯光下拥抱或牵手。
晚上九点半,临时散会,杜羡吃着冷掉的寿司想去续杯咖啡,却见江行雪坐在窗边,腿上放着个纸盒子,里面还有两块寿司。
“刚刚才看到你给我发的信息。”杜羡道,“哪想到今天没工夫吃中饭,本来都订好牛排店的位子了。”
江行雪说:“没事,寿司也很好吃。之前恰巧遇到季光汐了,他带我来的。”
“他跟我说出门有惊喜,我以为公司要重新给我办一场生日会。”杜羡笑了笑。
他去拿了一杯咖啡一杯牛奶,坐到江行雪边上去,江行雪把纸盒子给他,他自然地把剩下来的那些吃完。
“没有生日会。”江行雪不好意思地说。
杜羡道:“因为我没猜中,所以才是惊喜。”
“是吗?”
“我以为这一天没回消息,你肯定要闹脾气了。”
江行雪切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跟我冷战呢。”
“有什么理由冷战?”
“你嫌我笨,不肯教我简单的题,我去问了别人你还要不开心。”
杜羡说:“我瞎讲的。”
“哦,你没不开心啊。”江行雪松了一口气。
杜羡纠正他:“不是,我没嫌你笨。”
“以后题目可以全部问你吗?”
“当然。”
“即便简单得类似于1+1那种,你也会教?”
杜羡抿了下嘴:“教完送你去医院。”
江行雪:“……”
“我就知道你还想给我拍脑CT!”江行雪抓狂。
杜羡急忙讲:“开玩笑的。”
江行雪仰头喝了口甜牛奶,有点奶渍沾在嘴角,他随意地舔了舔唇畔,说:“是不是晚上还要继续开会?”
“今天发现有个地方出了点疏漏,可能会影响到项目。”杜羡解释,“明天,我让我朋友带你玩好吗?他在这里定居了很多年,对周边景点也比较熟悉,晚上我再送你去机场。”
“没事,我明天一个人逛逛。”江行雪道。
有同事路过看到他们在说悄悄话,拿杜羡打趣,再看着江行雪:“啧,谈了恋爱就是好,你家Omega长得好嫩啊,是不是大学生?”
“你知道你现在两万瓦吗?”杜羡和他说,侧了侧身挡住江行雪。
听他这么讲,同事马上回会议室去了。
“待这里没意思,等下你直接回酒店。万一有事情你直接打我电话,我会接的。”杜羡嘱咐着。
江行雪推拒道:“回酒店也没事情做,我想等等你。”
“我都不知道今晚什么时候才能下班,到时候别请里面一屋子人吃狗粮了好吗?”杜羡道。
“唔。”江行雪点点头。
他坐久了想离开,人还没立直,一时腿软又跌了回去,砸进椅子里,他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再被杜羡握着手腕稳稳拉起来。
与此同时,江行雪感觉到很多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不懂杜羡的这些同事为什么朝这边挤眉弄眼,但被盯得脸上一阵阵发红,害臊地捂脸回到酒店。
套房有两间卧室,他理所应当和杜羡分开睡。趴在自己的床上和萧俞聊了一会天,他在零点前按时睡觉。杜羡该是天亮时分回来的,他略微有点意识,对方给他捻了捻棉被,把伸出被子外的胳膊放了回去,还批评他:“睡觉那么不老实。”
他发出模糊的单音表示反驳,继续把胳膊伸出去,然后又被杜羡坚持不懈地塞回去。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杜羡却又不再房内,江行雪知道他绝对忙得团团转,也不打扰他,独自按着导航去寺庙看了一圈,买了点当地的护身符回来。
有两块送给杜父杜母,其余的再做安排。江行雪规划了下,一块系在杜羡的脖子上,一块挂在杜羡的车上,一块放在杜羡的公文包里,从生活到出行还有工作,让他统统没有烦恼。
杜羡送他去机场前问他买那么多护身符来干什么,江行雪先给了他三分之二:“给你带在脖子上还有车上的。”
“给我买了那么多?哦,还有一块呢?”
江行雪听到前半句,脸上羞怯的表情一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