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初步确定下来,根据你的成绩,初试名单里肯定有你,苏唯一,这两个月你要好好准备,复试一般在十月份,成绩会直接关系到能不能进入公费名额。”
“公费?就是不交学费?”
“不仅不交学费,国家每个月还会补贴六百块生活费,成绩优秀的话,每年还有两万块的国家奖学金。你可要努力呀。”
因此暑假最后一天,苏唯一跟张楠提出辞职,说明了原因,张楠略一思考,提出折中的法子。
“唯一,你是我带过最有成就感的实习生,讲实话我不希望你就这么离开。虽然你有你的打算,但是保研十月份就结束了,整个大四剩下的时间你还可以过来,大四不是需要实习证明吗,公司也会为你出具。至于薪资,你也知道的,我从不亏待有能力的员工。你考虑考虑。”
“嗯。我会想想的。总之,谢谢总监您两个月来对我的照顾。”苏唯一感激涕零,朝张楠深深鞠了一躬。
“那么这些资料你最后帮我送一回,阿织出差去了,找别人我也不放心。”
☆、你还是来了
当苏唯一再一次出现在江家别墅,周姨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拉着她的手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段时间你都没来,让周姨好好看看,哎呀都瘦了,晚上周姨要好好给你补补。”
听到补补,苏唯一吓得赶紧抽出手,挤出一个笑容,“小江总在吗?”
“在,在。就是…心情不大好,太太刚来过,母子俩闹得不愉快,这孩子也是倔,你替周姨开导开导他。”
苏唯一站在卧室门口的时候,江浮生正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额前的碎发散乱地垂着,眉头拧成疙瘩,衬衫也开了两颗扣子,总之整个人都显得很颓废。
苏唯一敲敲门,听见声音他不耐烦地睁开眼睛,见着是她,似乎有些吃惊,好一会儿才不确信似的问了句,“是你?”
苏唯一点点头,“阿织出差了,所以…”
他提起精神坐正了些,“进来吧。”
苏唯一把资料递过去,照例在旁边的布沙发上坐下,觉得无聊,便低头把玩起上衣倒数第二颗扣子。
江浮生头也没抬,边翻文件边说,“去外头的书架找本书看。”
“啊?哦。”得到允许,苏唯一走出去,挑来挑去,挑了本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其实这本书她早读过,对安娜的悲剧也是记忆犹新,只是不知为何,竟又起了朝花夕拾的念头。
重温经典,果然有不一样的感受,以前苏唯一觉得安娜遇上弗龙斯基实在不幸,现在看来,死水一样的婚姻里,或许让安娜重生再选一次,她也宁愿与弗龙斯基有短暂的心跳而后走向毁灭。
人呀,究竟怎样才算完美?
苏唯一靠在沙发上,将书放在腿上,出神地盯着脚下的地毯发起呆来,大约是中午被小于拉着扯了半天八卦,没有午休,这两天心事又重,晚上也都没怎么睡好,加上静谧的环境,格外软和的沙发......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周公设下的陷阱,苏唯一眼皮渐渐重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驼色薄毯,门关着,边上的座位也是空的,窗帘都被拉上了,只有床边的台灯发出柔和的橙色光芒,苏唯一揉揉眼睛,责备自己大意,竟然这么没出息地睡着了,掏出手机看时间还早,才松口气,赶紧掀开毯子轻手轻脚拉开门走出去。
客厅里,江浮生独自坐在宽敞的沙发里,端了杯红酒细细品着。见苏唯一走出来,他没什么表情地问,“醒了?”
苏唯一点点头,有种没睡够的迷糊感,头闷闷的,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犹豫着该不该走过去。
“洗手间在那头。”
洗完脸,果然清醒多了,苏唯一用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水珠,走到江浮生身旁,“小江总,我该.....”
江浮生倒了杯红酒端给她。
“我..不会喝酒。”猩红色的液体让她觉得恐慌,她是真的不会喝酒,高中毕业时两杯啤酒就让她不省人事。
江浮生也不勉强她,把酒杯放下,82年的拉菲,自顾自地寂寞品着。
苏唯一站在那儿,踟蹰着想说要走,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一只体积庞大的金毛吐着舌头迈着欢快的步伐从楼梯跑下来,发现的时候那金毛已经近在眼前,苏唯一惊得后退两步,或许见她眼生,金毛竟摇头摆尾,抬起两只前爪朝她直扑过来。
听到江浮生说“它很温顺”已经来不及了,苏唯一趔趄了一下,慌乱中不知是她的手还是那只金毛的爪子碰着桌上的酒杯,发出清脆的碎裂的声音。
更不幸的是,客厅铺着地砖,红酒洒在上头滑溜溜的,苏唯一的拖鞋又不防滑,整个人就那么直挺挺朝后倒过去。
眼看就要倒在碎玻璃渣上,江浮生眼疾手快,单脚站起来一把扯过她,顷刻间,江家二少就这么扎扎实实为小小的实习生做了人肉垫子。
见两人双双倒在地上,那只金毛或许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