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开始陆陆续续有买家给不同的战奴下单,要求追杀你们。我现在不管点击哪一个战奴,他的任务都与你们敌对。”
连御挑起半边眉毛, “知道原因吗?”
“还需要原因?你们未免太惹眼了。”畔把满卧室的大小悬浮屏都拉到近前, 十分不熟练地顶替连御的职位, 他在没有说明书的情况下一边摸索一边汇报情况, 简直头痛欲裂。
“而且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之前监视器完全捕捉不到你们,我发现岑禛在屏幕内失踪也焦急了很久。是后来你们同伴扛床板飞奔这个行为太夸张了,奴市才发现画面有问题,又紧急投放了一批监视器。”
“只是投放了监视器?”岑禛问,他和连御挨得近, 也听到了畔的话。
“是的。”畔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他确实又白又甜,却也不是个真的傻子,岑禛这句问话一出来, 畔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奴市似乎把你们的行为当作一个彩头,非但没有立刻发动芯片杀死你们,反而隐隐有把次当作这次斗奴场的噱头,大肆宣扬,鼓励买家卖家们观看意思。”
“事实上,你们确实让买家们兴奋起来,新的监视器一到位,他们纷纷慷慨解囊,又投入了一大笔的钱。”
连御唇角一勾,是个神采飞扬的表情,“不出所料!”
“奴市觉得一切仍在掌握之中,蝼蚁意外的反抗不足以推翻大厦,他们打算好好利用我们,等到气氛推到最高潮,给足奴隶们希望,再发动芯片结束一切。”岑禛同样压低声音,谨慎地将唇齿开合保持在最小的幅度,“这样掉以轻心对我们是好事。”
守河已经完全停住脚步了,挡在前方阻拦的家伙实在太多,将前方的路堵得水泄不通,有几个脾气火爆的甚至已经干起架来。
“啊!!”指尖上的畔忽然出声,开口就是惊呼:“完了完了完了!一个买家提出的条件说,无论是谁,只要杀了你们中的一人,就可以被买走,从斗奴场脱身。这是全图消息,现在整个斗奴场的战奴都涌过来了!”
狼人的愈合能力绝对可圈可点,脑壳破洞流了一身的血,非但没有把他流成狼干,坐在守河专床上兜了一刻钟风之后,他竟然又攒回些许力气。面对几乎能用人海战术把他们淹死的敌人,待守河停住脚步的时候,他举着都已经关不上的医疗箱第一个跳下了床板。
紧随其后的是曜金,他一只手里攥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捎上的钢管,另一只手和把床放下的守河相握。
他们仍受奴隶芯片控制是奴市有恃无恐的底线,他们必须表现出对斗奴场规则的敬畏,以此来展现芯片的约束力,这样奴市才会继续放纵。
两个全书最佳正义代表人就是能把男人握手这么gay里gay的动作,做的正直得冒金光。
接下来跳下床的是连御,他观察过四周的情形,飞快地把透明粘膜形通讯器从指甲上剥落,然后抓过岑禛的右手贴在了他的食指指甲上。
“战斗力倒数第二的就不要打架了,老实待这儿做文职工作吧。”甩下这句话,连御笑着走到前方去,把战斗力倒数第一的狼人往身后一拽,和曜金并肩站在一起。
岑禛相信身经百战的黑暗哨兵对时机的把控性,当处于发情期的连御都愿意离开他,开始正经应对敌人的时候,证明形势已经严峻到他必须这么做了。
“下单的是坠云星盗团!”畔再次传来消息,“连御的……某一支通讯器上有人发来消息说,浅水人鱼已经在深水人鱼的帮助下逃脱了,蛮云认为和你们有关系,气得发疯,所以一定要让你们死。”
岑禛正在给连御建立战斗模式下的精神链接,闻言轻描淡写地说:“你给他去个消息,说关系不大,让他不要迁怒。”
“我哪里会发信息……再说就算会我也不敢啊。”畔说,“糟糕,曜金没有向导在旁协助,我担心他的五感。”
“爱莫能助。”岑禛没本事同时建立两条精神链接,而且他已经和连御永久标记,即使他顶着连御可能会倒戈爆发的危险,专注连接曜金的五感,效率也非常低下。
在特种星之外,向导本身的战斗力就要大打折扣,他们充当的角色往往是引导和支援哨兵,使哨兵发挥出他两倍乃至三倍的能力。
然后岑禛就发现,两个连御照样怼不过中央星人守河。斗奴场的人可不会讲绅士风度,单挑精神,几十个人群起而攻之,打算就是用牙齿咬,也要一人一口把这四个相当于‘自由身名额’的人撕碎。
但人多真的并不代表什么。
看得出来,守河大佬怕惊着奴市高层的人,已经很收着他的能力了,拆飞船发送机时的可怕怪力都不敢使,但无论怎么收敛,他照样是一拳一个小朋友,利刃割不破皮肤,电击宛若挠痒,子弹打在身上像塑料玩具。
满防就算了,伤害还很高,连御输给他真的不冤。
打架开始之后再握着手就很麻烦了,守河干脆捡了具尸体撕了衣服扯成布条,把尸体捆在了身后,反正角色限制是和人有身体接触,又没说活人死人。
狼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在他被一个龟甲人压在地上时终于全部蹦了出来,以山河席卷之势告诉他逞强的后果。事实上狼人早就是强弩之末了,曜金说过会保护他,连御也做出过将他往身后拉的动作,甚至稳坐后方的岑禛力气都比他大。
狼人又何尝不知道,他虽然是四人中个头最大,长相最凶悍的,但武力值却是最低的,但身为狼人的自尊心却不允许他后退。
骄傲且孤独的狼可以死在战斗的途中,但绝不能躲在安全的后方苟且偷生。
岑禛就像背后长了眼睛那样躲开一发正对他后背的子弹,他敏捷的动作让暗处狙击的战奴一惊,本以为这个黑发男人被保护在后方,是薄弱点,但这反应速度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
甚至在下一秒,战奴就看见黑发男人回过身,目光竟然直直地望向他所在的角落,他惊得冷汗瞬间密密麻麻地分布整个后背,屏住呼吸瞬间离开了射击原位。
从始至终,连御都没有往岑禛的方向分出半分心思,他知道自家向导应付得来,反而是守河关注了一下,发现岑禛并不需要帮助之后又反身回去继续割草。
在连御打出第一拳的时候,守河就知道他绝对不是什么向导,星警上岗必修的宇宙全种族信息课他可是满分,警署里也有同僚就是哨兵向导,守河不至于分不清两者的战斗力。
所以连御让岑禛坐在后方,他上前干架,守河非常理解,但现在一看岑禛的体能,他不由得陷入迷幻状态……
最开始他以为这是两名向导,然后发现是一名哨兵一名向导,结果他们其实是两名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