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如狼似虎地扑过去。
端王许诺了,不管是谁,杀了戎人抢了戎人的东西之后,都能分到一部分!
和戎人交战,西北军的伤亡一直很大,毕竟西北军的战斗力是比不上戎人的,但今年有些与众不同。
今年西北军的伤亡,比往年要少很多。
吃饱喝足还接受了几个月训练的西北军,战斗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于是,今年的边关,竟是少见的太平。大年夜,西北军的将士还全都分到了肉吃。
肉是马肉,和戎人交战的时候,马儿也会有伤亡,而那些死亡的马都被秦昱放在了冰窖里,现在正好可以拿出来给人吃。
秦昱担心平常就把马肉拿来给将士吃,有些人会为了吃肉,刻意在交战时杀死戎人的马,就把马死去的马先冻了起来,不想,最后竟是让西北军过了一个好年,每个人都分到了拳头大小的肉吃。
马肉给西北军的将士吃,马蹄马头马骨头之类,却被送去了灾民那里,剁开了熬成汤放进去白菜煮熟,也算是让灾民们尝了点肉味。
等过了年,那些灾民就要给秦昱干活了。
过年之后,秦昱的双腿,也变得更有力了一些。
在某一天,他扔掉拐杖之后,自己竟然没有马上倒下。
发现这一点,秦昱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然后下一秒,他就往旁边倒去……
秦昱最后被陆怡宁一把抱住了。
秦昱个子挺高,陆怡宁个子却很矮,抱住他之后,陆怡宁的脑袋正好在他胸口,秦昱轻笑了一声,把下巴搁在了自己的王妃头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王妃,感觉挺不错的。
“你的下巴太尖了,我的头有点疼。”陆怡宁满脸认真地看着秦昱。
“抱歉。”秦昱扶着陆怡宁努力站直,又一次克制不住地笑起来。
第118章 渐康复(三)
西北的春天来得很晚, 当春天来临的时候, 秦昱已经发动冬天才来到西北的灾民以及西北军的辅兵,在西北开垦出了许多土地,然后种上了粮食。
新开垦出来的土地并不肥沃,将来粮食的产量恐怕不会很高,但总归是让灾民们有了盼头的。
而这个时候, 还有灾民陆陆续续地从中原来到西北。
所有的灾民, 秦昱全都收下了, 同时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幸好, 他已经做了很多准备了,好歹能养活这些灾民。
秦昱可以说从来没有这么忙过,他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而西北,也每天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曾经廖无人烟的西北,变得越来越有人气了,西北军也得到了扩充。
当然,对秦昱来说, 最让他惊喜的, 是他终于能站起来了。
他可以放下拐杖站得稳稳地, 还能慢慢向前走动。
他到底比不上正常人,但这一切,已经让他无比惊喜了。
而这个晚上,还发生了另外一件让秦昱惊喜的时候。
半夜突然醒来,他的裤子是湿的。
这当然不是他尿床了, 而是他又一次“成人”了。
他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有些弄不明白情况,看到周围伺候的人还有赵皇后揶揄的表情的时候,更是不明所以,但现在,他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秦昱正高兴着,陆怡宁靠了过来,鼻子抽动起来:“这是什么味道?”
“好奇怪的味道。”陆怡宁又道。
秦昱几乎是忙不迭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又喊道:“寿安!”
今天在外面守着的是寿安,听到秦昱叫喊,他忙不迭地进来,便闻到了一股味儿,秦昱还让他去拿裤子。
寿安和寿喜的年纪都比秦昱要大几岁,可以说是看着秦昱长大的,自然也就知道秦昱现在是恢复了,心情顿时无比激动。
他们这些太监的一生,是寄托在主子身上的,秦昱有出息,他们将来便能风光无限,相反,秦昱要是没出息甚至犯了事,那他们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秦昱虽然出了事,但本事不小,寿安并不如何绝望,只是秦昱没有子嗣,他到底还是有些担心未来的。
现在,他终于不用担心了!
王爷和王妃天天睡在一起,要不了多久,他们说不定就要有小主子了!
王妃那么厉害,说不定还能一次生好几个!
寿安是喜滋滋地看了看秦昱换下来的裤子,又喜滋滋地去看陆怡宁的肚子。
陆怡宁沉默着没说话,直到寿安走了,才看向秦昱:“你尿床了吗?”
秦昱:“……”
不知不觉中,秦昱来到西北已经一年了。
曾经的荒地,现在已经变成了田地,种上了庄稼,看着郁郁葱葱的,而西北的百姓,也终于认可了秦昱。
“我之前还担心来了个王爷,我们的日子会很难过,没想到端王竟然挺好相处的。”
“我倒是不担心王爷,我之前就担心那些灾民……结果那些灾民来了,竟是帮着我们做了很多事。”
“是啊,那些水井,那些道路,全是那些中原人修的,也多亏了他们了。”
……
西北的百姓议论纷纷,说着说着,又去看自家地里的庄稼。
只要想到今年还是不用交税,他们便兴奋起来,对未来的生活也充满了盼头。
当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的,不止他们,还有西北军和那些从中原过来的灾民。
尤其是那些灾民,他们来西北的时候,其实做好了被赶上战场的准备,只盼着端王能先让他们吃顿饭,再把他们赶上战场,结果……
端王竟然并没有伤害他们,还给他们吃好喝好,让他们好好地活了下来。
虽然要吃饭,就要干活,但这不是应该的吗?
这些灾民都是挨过饿受过苦的,在能吃饱饭的情况下干活格外卖力,对秦昱这个王爷,更是非常崇敬。
不过在灾民中间,秦昱并不是最受欢迎的。
这些灾民更喜欢国师。
国师虽然很少出现,但他会很多神奇的手段,是他们的信仰,灾民们对国师,那是无比爱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