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地面上到处都是散开的秸秆。
就在杨钊出手对付邵云去,引动精忠阵的那一刻,草人就爆炸了。
他捡起地上的三清铃,先是破了释艮阵,然后拿着铁锹把埋进地底的装着纯阴之物的大木箱子挖了出来,重新贴好符纸,防止阴煞外泄,然后将院子里的秸秆和泥土一起重新填进坑洞里,铺好地板,又用水重新里里外外的重洗了一遍,顺便将供桌铜盆送进库房,整个院子瞬间恢复如常。
做完这些,已经到了七点,两人收拾好东西,直奔京城大学。
第143章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
邵云去继续三点一线的生活,卫修洛成功入选学生会外联部, 从一名普通干事做起。
而外联部主要负责为学生会各项活动筹集资金, 这里是经济与金融专业的大本营。毕竟经济条件不好的学生如果报考这个专业几乎是白白浪费自己的好成绩, 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所以这个专业里的学生几乎都是富二代出身,清一色的某上市公司继承人。有他们坐镇外联部,学生会组织的一系列活动从来不缺少赞助。
在这件事情上, 已经彻底把卫修洛两人记恨上的赵景铄并没有利用他学院学生会主席的身份耍什么卑劣的手段, 反而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彻底的蛰伏了下来。
他是个聪明人。
卫修洛有才华更有能力,他全国状元的身份甫一入学就在学校各领导心目中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更别说他之后接连代表大一新生在学校各项大会上发言, 还有就是最近学校论坛发生的校草事件。这么算下来,整个京城大学起码有两成的学生认识了卫修洛这号人物, 剩下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听说过这个名号的。
更别说他还是这一届经济与金融专业国际班的班长。
如果卫修洛被学生会拒之门外,以他的能力,落在旁人眼底, 绝不会是他本人能力不足, 反而会认为是他赵景铄心胸狭窄, 公报私仇。
到时候事情就不是他被人指指点点那么简单, 光是外联部那群护短的大爷稍微给他使点绊子就够他喝上一壶的了。
相反, 如果卫修洛顺利进入学生会, 不明真相的只会觉得他赵景铄宰相肚里能撑船, 不计前嫌, 身正令行。
这样一来, 虽然他输了阵场,却赢得了名声,不亏。
赵景铄是个明白人。
繁重的课业足以冲淡一切,闹的沸沸扬扬的校草事件也彻底的沉浸了下来。
这天下午,邵云去陪着卫修洛请一位大三学姐吃晚饭,对方是外联部的副部长,和卫修洛同专业,这两周来,给过他不少帮助。
据说这位学姐家里有几个煤矿,还是家里的独生女,不差钱。所以卫修洛定的地方是学校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馆,定位在中高档消费群体。
过了约定时间差不多半个小时,这位学姐才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她挽了挽鬓间的头发,一脸歉意:“修洛,邵同学,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有点事情耽搁了一点时间,所以来迟了,让你们久等,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的学姐。”卫修洛看她连妆都没有化,自然明白对方的确是被事情拖住了,不是说场面话。当即体贴的给她到了一杯水:“先喝点水吧。”
“谢谢。”元夏柳当即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卫修洛又把菜单递给了她。
她点了斟酌着点了一道锅烧鲤鱼,一道清蒸江瑶柱。邵云去两人商量着加了一道玉笋蕨菜,一道挂炉山鸡,一道龙井竹荪。正好凑够了四菜一汤。
饭菜刚一上桌,元夏柳的手机就响了。
她拿出手机一看,面带无奈,叹了一口气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就在三人断断续续的聊天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元夏柳沉了沉气,再次挂断电话。
邵云去两人也好不多问,只是默默的吃饭,之后几乎每过一分钟就有一个电话打过来,元夏柳脸上的不耐之色越来越明显。
等到电话再打过来的时候,她也管不了现在是什么场合,直接接通了电话:“黄宇文,我想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有些话我不说是给你面子,你别再来纠缠我了明白吗?”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元夏柳直接涨红了脸,眼底满是怒火:“你爱跳不跳,想要威胁我,我元夏柳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大概是还觉得不怎么解气,她划拉着手机,找出来通讯录,直接把对方给拉黑了。
做完这些,她这才意识到现在是什么场合。她收拾起眼底的怒意,一脸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出了点事情,让你们见笑了。”
“没事,”卫修洛当即举起杯子,说道:“我敬学姐一杯,感谢你这么多天以来的关照。”
“客气了。”元夏柳跟着端起杯子。
有卫修洛这一出,气氛顿时松了不少。不过元夏柳显然心事重重,早就没了吃饭的欲望。
三人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天,这顿饭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一辆救护车从三人身边呼啸而过。
元夏柳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有些慌张,她迟疑的拿出手机,正想着把黄宇文的手机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突然来了一个电话。
她把手机放到耳边:“喂,老三,嗯,之前关机了……什么,黄宇文真的跳楼了?”
元夏柳一脸恍惚的挂断电话,嘴唇发白。
“怎么了,学姐?”卫修洛伸手扶住她,一脸关切的问道。
“没,没事。”她浑身颤抖不止,推开卫修洛,踉跄着跑了出去。
“跟上去。”卫修洛有点不放心。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邵云去的手机也响了,他看着卫修洛:“你先跟上去,我接完电话就来。”
“好。”卫修洛点了点头,当即跟了上去。
打来电话的是何冯志何老先生,老一辈书画大家,当初邵云去初来京城之时,昌河道长托他送来的乔迁贺礼,和邵云去算的上是‘忘年交’。
“喂,何老先生,可是又有了什么新作,让我观摩一二?”邵云去说道。
何冯志却是无奈的笑了笑:“这不是上个月接了美院那边的聘书做客座教授去了吗,这一个月下来,还真就没怎么拿笔。”
他迟疑了那么几秒:“我今儿个打电话给邵小友,实在是有事相求。”
“您家里出事了?”邵云去不禁问道。
“我家倒是没什么,是我的一位老同学,他家独孙出事了,想着找一位大师看看,求到了我这里来。小友要是有时间的话,可能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