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家日报》门法·斯基特记者被人发现倒霍格沃兹一间女生盥洗室里,没有穿衣服。当时他很明显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对他进行了一个简单检查之后,霍格沃兹南丁护士肯定说:“这位先生没有任何问题,他只需要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他女儿丽塔·斯基特正拿着笔记本和速记笔追问学校校工费尔奇先生关于发现她父亲前后一切细节!
“丽塔!你干什么呢?点!我们要回家了!”斯基特夫人说。
“好,妈妈,我马上过来。”丽塔跑过来扶住她父亲,小声问:“您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包括我是你女儿?”
门法·斯基特先生摇头,丽塔速记笔笔记本上刷刷写道:‘多么让人难以置信!我父亲居然连他亲爱女儿都想不起来了!他一定受到了非比寻常伤害!哦,我可怜父亲!’
“丽塔!收起你笔和本子!”
“好,妈妈,再等一会儿,或者你同意我回家后先跟父亲聊一聊?你知道,《预言家日报》主编答应过我,如果我写文章让他满意,他会登!父亲这件事一定是个很好闻!”
“丽塔!!”
送走斯基特先生一家之后,葆丝回到校长室,邓布利多和瑞德正严肃坐沙发上。密室里还关着一个大麻烦呢。
她坐下问:“有办法了吗?”
瑞德举手说:“当然,我想了几个主意,不过教授似乎有别人考虑。”他扳着手指数着,“我考虑过下药让他昏睡,这样只要一直让他吃药就行了。还有麻瓜有一种叫肌肉松弛剂东西,我想斯戈拉霍恩教授那里一定也有同样东西,也可以让他吃这个。”后他说,“当然,简单还是直接给他一个摄魂怪之吻吧。”
他说完后就看到邓布利多从镜片上面看他,而他妈妈坐旁边眼睛微微眯起来,他立刻说:“好吧,我想这些办法都不怎么好?”
邓布利多清了清喉咙,问葆丝:“你觉得呢?”
葆丝还是想把他关起来,或者让他失去魔力,可是这两种只怕对汤姆来说跟摄魂怪之吻也差不多。
然后她突然想到以前汤姆是怎么对她!
“让他失去记忆!所有记忆!”她兴奋说。
瑞德马上明白过来了:“好主意!你说呢?教授?”他问邓布利多。
“或许可行。”邓布利多松了口气。如果连阿兹卡班都无法消磨掉汤姆野心,那么不管关到哪里都一样。他也不可能不经过审判就杀掉汤姆,毕竟他曾经是他学生,他仍然抱持着他会改变希望,虽然那十分渺小。
既然这样,让他失去所有记忆,成为一个全人好!
接下来就是选择一种不会有后遗症效力持久魔药或魔咒。邓布利多去翻他魔法书,瑞德去找斯戈拉霍恩,而葆丝考虑怎么向失去记忆汤姆介绍自己。
晚上等到瑞德回来时候,她拉住他商量道:“就说他当年失踪了,而我们都以为他死了。现他回来了,却失去所有记忆,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哦,当然可以。”瑞德对这个毫无兴趣。等他洗完澡出来,想起葆丝话才说:“可能不太合适。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他名字——我是说那群食死徒。而且如果让他以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身份再出现话,他以前同学说不定会来看他,到时知道这件事人就多了。或许里面会有人发现什么。”
对,她没有想到这些。葆丝坐床边,激动心冷静了点。
“而且……”瑞德坐椅子上,小心翼翼看着葆丝说:“父亲不是一个愚蠢人。不管我们告诉他什么,我猜他一定会自己去求证。我想这样话他发现事实只是时间问题。”他不太清楚葆丝是怎么想,不过看起来她是想把父亲接回家来,假装他们一家人从来没有分开过。
瑞德开始发愁了,他觉得妈妈开始失去理智了,她对父亲还抱有幻想,认为他会变好。可是就算失去所有作恶记忆,父亲仍然是父亲,他不会从一条蛇变成一头狮子。
“妈妈,我们需要再考虑考虑。”他说。
第二天,上课前瑞德先去找了邓布利多,看得出来这位老巫师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他身旁堆着无数本魔法书。
“教授,我有问题。”他给这位老巫师端来一杯他喜欢蜂蜜茶说。
“瑞德?好吧,你想说什么?”邓布利多拿下眼镜问道。
瑞德说出了他担心:“父亲还是父亲,他不会因为失去记忆变成另一个人,或许我们还是应该把他关起来。”
邓布利多看着茶杯,好像那里有另一个世界:“我们总要抱着美好想像。不管是你妈妈还是我,我们都认为应该判汤姆死刑前,再给他一个重来一次机会。”他放下茶杯戴上眼镜,看着瑞德说:“你没有机会认识你父亲,他其实是一个非常优秀人。”
——只是走错了路。
瑞德放弃说服他了,他站起来拿起书准备去教室:“好吧,事实证明一个聪明天才走错了路比一个笨蛋要可怕多。”如果笨蛋只会向错误方向走一百码,那天才可能会开着汽车走上十公里。要倒回来找到正确路可难多了。
而且,天才不会像笨蛋那样愿意听从别人意见。
后决定魔咒和魔药都用上,希望他能真全部忘掉。
“或许他会变成傻子。”瑞德说。
傻子也比疯子好。葆丝倒是不乎,她实是很难想像汤姆变成傻子样子。如果他每天只会坐那里,不管什么都要人教他话……
“我们现就去吧!”葆丝拿着魔药瓶子迫不及待说!
瑞德古怪看着她一眼,他怎么觉得妈妈希望父亲变成傻子呢?
三人仍旧沿着桃金娘女生盥洗室那条路进入密室,而桃金娘被瑞德骗到格兰芬多级长浴室里去了。
希望那个大个子不会洗澡时候发现旁边还有一只女幽灵。
他不负责任想。
密室就跟以前还住着蛇怪时候一样,但是一些地方看起来像是被魔咒炸开了,有一些管道已经塌了。
“看来父亲一直想办法出去。”汤姆站已经要面目全非密室里说。
葆丝有些紧张,她担心汤姆已经逃出去了。
邓布利多说:“没关系,他无法离开霍格沃兹。”如果他一直把那根长老魔杖抓手里话。除非他扔掉它,不然他永远也出不去。
“汤姆。”葆丝叫,“你出来。”
“妈妈,你真认为他会出来吗?”瑞德不相信他妈妈会这么傻。
“我当然知道。”葆丝说,“我只是希望他能紧张一点。”
邓布利多让葆丝和瑞德都站他后面:“汤姆,出来吧,我们来谈一谈。”
一分钟后,汤姆从一道墙壁后走出来了,他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从宴会厅里出来。虽然他还穿着门法·斯基特那身丝绸巫师袍。
“幸会。”他微笑着说,手里拿着那根长老魔杖。他目光从邓布利多转到他身后葆丝和瑞德身上:“葆丝,瑞德,我妻子和儿子。”
“父亲。”瑞德非常有礼貌跟他打招呼,他们两个除了穿巫师袍不一样,其他简直就像照镜子。
“亲爱。”葆丝怀里还抱着从斯戈拉霍恩那里买来那一大瓶能让汤姆失去记忆,‘变得像婴儿一样纯洁’魔药呢。她温柔看着汤姆,就像看一个大号婴儿。
——他很就是了。
汤姆视线葆丝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他说:“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已经决定要如何处置我了吗?”
葆丝和瑞德都看向邓布利多,这让汤姆立刻把邓布利多当成一切主谋!
他愤怒眼睛里都要往外喷火了,邓布利多无奈叹了口气说:“汤姆,我们都是为了你才这样做!”
“哈!这太可笑了!”汤姆当然不会相信,所以他举起了魔杖。但或许邓布利多早就魔杖上做了什么手脚?反正当一片绿光闪过之后,倒地上正是汤姆。
“我们过去!”邓布利多说。
他们三人步走到汤姆身旁,邓布利多先把长老魔杖捡起来,葆丝抱着魔药问:“现就给他喝吗?”
邓布利多点点头,瑞德早就把汤姆给扶起来了,并用魔法让他张开了嘴,催道:“点!不知道他会昏过去多久!我们必须加速度!”
他说对。葆丝没有再浪费时间,她把魔药瓶口塞进汤姆嘴里,缓缓把一整瓶魔药都给他灌了下去。大概有二加仑。
灌完后,她担心看着汤姆脸色——他还没有醒过来,她说:“他看起来没什么变化。”魔药起效了吗?
“要叫醒他吗?”瑞德准备好使用蝎蜇咒了。
“不,还是再施一遍咒语吧。”她对邓布利多说。
邓布利多拿着魔杖有些下定不了决心,毕竟斯戈拉霍恩魔药应该是十分有效,他不确定两种一起来会不会真让汤姆出什么不可挽回问题。
“教授!”葆丝催促道。
“好吧。”邓布利多终举起了魔杖,“葆丝,或许汤姆会变成一个完全不同人。”
“我已经有足够准备了。”她坚定说。
白光闪过之后,汤姆诞生了。
他睁开眼睛第一句话是:“你是谁?”他问葆丝。
“你妻子。”葆丝看着他,似乎没什么不同,他就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充满了警惕和虚假礼貌。
“我妻子?”他坐起来,发现自己一个奇怪地方:“你是说我结婚了?”
看来任何一个汤姆都不认为自己会结婚。
葆丝微笑着把一旁瑞德拉过来:“这是我们孩子。”
“哦。”汤姆看起来相信了,瑞德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呢。
“那我怎么会这里?”他接着问。
葆丝、瑞德和邓布利多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想过这个问题要如何回答。
“……你磕了头,掉下来了。”葆丝干巴巴说。
“……那可真是太不幸了。”汤姆眯了一下眼睛,微笑着说。
邓布利多清了清喉咙:“我们好还是点上去,这里太阴冷了,对汤姆身体不好。他需要一个全身检查——看看有没有磕到头。”
“汤姆?”他厌恶皱眉,“这是我名字吗?”看得出来他非常不喜欢。
葆丝挽着他手:“你还有另一个名字。”
“哦?是什么?”他好奇问。
“我丈夫。”她迎上他惊讶视线,几乎是强硬拉着他离开密室。
瑞德跟后面,觉得妈妈从来没显得这么强大过。
——或许妈妈爱着父亲,只是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办法得到他而已。现,她心愿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