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难题。
“你意思是说,你想跟汤姆离婚?”他为难擦着水晶眼镜说,“葆丝,我孩子,或许这只是一个误会,或许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年迈老巫师语无伦次说,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葆丝笔直挺着腰坐他面前沙发上,她看起来格外冷静、理智。她甚至只是来通知邓布利多她决定,可是这也不能掩饰她身上向外辐射冰冷怒火。
“邓布利多,我已经决定了。今天下午我就会去魔法部咨询相关手续。”她放下茶杯打算告辞了。
“可是,”邓布利多不得不出声阻止她,“巫师世界里没有像麻瓜一样离婚……我是说,婚姻是神圣,当相爱两个人神前发誓永远相爱之后,只有死亡能分开他们。”
葆丝被怒火烧沸脑袋多少冷静了一点,她很理解了。
“那他们怎么办呢?”她问,倒不是真想知道巫师这个时候能干什么,对她来说,放弃跟汤姆婚姻那一刻起,问题只怎么让这件事变成现实而已。重点是解决问题方法,而不是别人是否允许。
“通常,他们不再住一起,就像神话中……”邓布利多开始东拉西扯,神话中吵架神祉夫妻们通常会引发一场大战,或者人类战争中分别支持不同阵营,多是一个天南一个海北远远分开,这辈子都不住一起。
“分居吗?”葆丝不喜欢这种拖泥带水处理方式,“那如果我要再婚呢?”
邓布利多他漫长生命中第一次呆滞了。
“再、再婚?”他不知道怎么来表现自己惊讶,“葆丝,你怎么会……?你已经……”他胡乱比划着,很明显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
但葆丝明白了:“现还没有。”她说,老校长松了一口气。但她接着说:“可是我一定会再婚。”
——为什么不呢?
“所以,我是一定会和汤姆离婚。”她站起来痛说,告辞前,她突然想起什么似道:“对了,城堡里应该会有一间汤姆房间吧?既然他这里工作。”
“是,是,当然。”邓布利多站起来送她离开,不解说:“可是你们不是要搬家吗?”
葆丝平静说:“他当然不能跟我一起走。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等她走了以后,邓布利多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而很,整个霍格沃兹都知道了这件事,因为葆丝把汤姆东西又都送回城堡来了。
这对霍格沃兹历史上都非常有名夫妻——毕竟只有他们上过《预言家日报》,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葆丝咨询了魔法部,让她失望是巫师确实没有离婚条款。
那个接待她部员正是前两次接待她塞姆,他两个月前刚刚调到这个部门。这个可怜部员正掏出他手帕擦冷汗。
“夫人,这个我无能为力。”他几乎都躲到桌子下面去了。
“好吧,如你所知,我是一个麻瓜。那么如果我麻瓜那边已经恢复单身了,那这份婚姻对我还有效吗?”葆丝提出了另一个可能。她从邓布利多那里离开后,一直想找出一个解决办法,终于,让她找到了。
当初麻瓜世界中,她已经为她丈夫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举办了葬礼。之后虽然汤姆又回来了,可是他们也只是魔法部,也就是巫师世界为他恢复了身份,麻瓜世界中他还是个死人。
也就是说,葆丝现是单身。
这个魔法部部员显然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他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那我明白了。”葆丝认为已经得到了答案,那就是巫师法律确实管不到她。
哦,太好了,真庆幸她不是个巫师!
她站起来准备离开,那个部员追她身后:“请等等,夫人!请让我去问一下我主管!或许、或许我们有别办法?”
梅林啊!他已经可以预见到《预言家日报》上会出现什么样报道了!而不管报道上怎么写,他们后一定会指责魔法部没有预见到这种情况!他们制定法律是有漏洞有缺陷!这都是他们失误!
葆丝打算离婚消息还是流传出去了。这位有情有义麻瓜妻子和她糊涂巫师丈夫事早就不是什么闻了,做为茶余饭后谈资,大家还是很想知道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就连巫师广播都开始拿这件事来调侃一番。
汤姆从那天起就顺从从他们家中搬出去了,他回到了城堡里,看起来就跟平常一样。所有人都想打听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只有斯戈拉霍恩猜到跟他送给葆丝那瓶避孕香水有关。
做为一个关心他曾经学生,又热爱一切闻斯莱特林,斯戈拉霍恩热情邀请汤姆和他一起晚餐。
本来他希望能从汤姆这里问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是汤姆无懈可击回应让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邓布利多也期待他能找到一点能够让这对小夫妻和好秘密,所以晚餐后第二天就请他来他办公室品尝式糖果。
“我不知道,阿不思。”斯戈拉霍恩端着蜂蜜茶说,“我猜不出来避孕香水有什么秘密,除非汤姆想再生一个孩子,而葆丝不愿意,瞒着他偷偷买来了香水。”
“避孕香水?”邓布利多是一个老派巫师,他喜欢孩子,所以对这种式东西不怎么精通,虽然他能明白这话里意思,可他还是显得有些无知了。
“哦,是这样。”斯戈拉霍恩简单解释了一下。巫师贵族和麻瓜贵族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就连霍格沃兹高年级学生都会有私下流传这些小东西。当他们只想享受爱情而不想面对一个突出其来孩子时候,这种香水是非常必要。
一次秘密幽会只是一段风流韵事,而一个私生子就是一个丑闻了。
送走斯戈拉霍恩后,邓布利多找到这次汤姆和葆丝吵架原因了。可是这对事情并没有多少帮助,因为就连他也不知道怎么为汤姆解释那个香水。
已经这个年纪葆丝不会突发奇想要再生一个孩子,而做为一个麻瓜,他十分了解她,她是不会对这种巫师产品感兴趣。
那么,问题不现,而是他们过去。其实当时汤姆邀请他参加瑞德生日宴会时他就很惊讶了,因为他印象里,汤姆是不会有孩子。
“汤姆,这下你可有大麻烦了。”老巫师叹气道。
汤姆现正他们一家三口以前住城堡那个房间里,小精灵们已经把房间打扫干净了,他衣服都放回原处了。甚至连他晚餐,小精灵们也已经送过来了。
它们非常体贴认为这个时候他是不会到外面吃晚餐。
他简单喝了一杯南瓜汁,吃了半个馅饼就饱了。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对奢侈享受就没有什么兴趣。
这很奇怪,他曾经好奇分析过自己一些行为。就他所知,像他这样从社会底层往上爬人得到权势之后多数都会变得比一般人喜欢享受。有个词非常合适,‘暴发户’。
很多一夜暴富商人喜欢一掷千金,因为财富来得太,反而不容易守住。
也有人加狂妄,肆意去挥霍,然后招来灭亡。
所以很多大贵族、世家看不起这些人,真正贵族是非常低调。
汤姆认为自己正是这样。他只是一时受到了错待,而未来有朝一日,他会得回从前属于他一切。
他几乎是严格要求着自己,比所有人都严格,因为他相信这一切都是有价值,比起沉醉美酒和黄金之中,他有重要使命。
——可是现这个使命越来越像一个笑话。
以前也有很多人笑话他。不只是邓布利多,那时他还没有必要去向他教授表明他正计划着什么,除非他脑袋有问题。笑话他是跟围他身旁斯莱特林,他们只是想从他所谓使命上得到好处,对这个使命是不是真能实现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他们认为他也这样。
当时他就确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愚蠢人,生活一群愚蠢人中间不是什么愉事。他不得不跟他们说一样话,只是为了让他们相信他。虽然他游刃有余操纵着人心,可嘲笑那些人并不能让他轻松多少。
有时他甚至怀疑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如此坚持。
这种类似殉道者感情让他感觉神圣了,也让他坚决了。
——这是四年以前。
现,是他自己觉得那个所谓、他为之奋斗了一生使命像个笑话。就像他整个人从高烧状态下退烧了,然后头脑前所未有清醒过来。
这不是什么愉事。甚至比以前他不得不去跟那些愚蠢人打交道糟。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前面一片空白。
以前格德里克山谷时候,他看到葆丝每周都会去一次教堂,早晚都会向上帝祷告。他觉得这非常愚蠢,因为没有人见过上帝,那么又怎么能相信圣经呢?
葆丝回答是:‘我确实没见过上帝,甚至任何一项神迹。但人总要有所畏惧才知道什么地方该停下来。’
当时他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现他懂了。就像那些相信他食死徒得到背叛,就像他也曾经被她打了三枪,而现他发现自己被过去自己愚弄了,浪费了大半生命。
他固执向着一个没有结果目标前进,等到他发现前面一无所有时候,他失去方向了。
然后他发现没有人能给他指引,过去自己不能,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他还能往哪里走。
每到这时他都既羡慕又痛恨葆丝。
——她总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为什么?
他带了一份小礼物敲响了特里劳妮教授门,并几句话之后,两人面前桌上摆上了两个酒杯和永远不会枯竭美酒。
他看着特里劳妮教授一次次把酒杯喝干,期待着再次听到她预言。
——上次预言应该只有一半,他想知道另一半是什么。他有预感,他未来就预言里。
当邓布利多找到汤姆时候,特里劳妮教授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汤姆,原来你这里,我一直找你。”他能猜到他为什么要灌醉特里劳妮,上次预言是大家都喝过酒之后,所以他大概认为喝醉特里劳妮会再次预言,不过看他脸色可能失败了。
“校长先生。”汤姆站起来,简单行了礼说:“你找我有事吗?”
邓布利多想了想说:“葆丝圣芒戈,她是今天下午被送去。”
“我立刻过去。”汤姆转身走了,邓布利多他后面犹豫了一下,还是等他到了圣芒戈,由治疗师告诉他吧。
圣芒戈魔法医院病房里,葆丝和其他四个准妈妈住一个病房里,她床前站着正给她倒鸡汤瑞德和两个治疗师,汤姆进来时候,瑞德先跟他打了招呼:“爸爸,妈妈这里。”
葆丝低头吃哈比特给她准备营养晚餐,从知道这个消息那一刻起,小精灵就兴奋极了。
虽然看到眼前这一幕,汤姆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是当治疗师恭喜他时候,他反应还是慢了半拍。
“恭喜你,里德尔先生,里德尔夫人怀孕了。刚刚十二周。明年你们就会有一个小宝宝了。”温柔治疗师看着这对看起来非常年轻夫妻。
“……谢谢。”汤姆非常有礼貌送走了治疗师,然后回到葆丝床前。
葆丝对他说第一句话是:“这是我一个人孩子!他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护着肚子,就好像他会夺走她孩子一样瞪着他。
他们两个旁边瑞德欢乐吹着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