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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满月。
下午是魔药课,小里德尔教授下课后叫住了卢平:“我六点办公室等你。”
“是,教授。”莱姆斯·卢平说。
他回到寝室时候,他朋友已经去厨房把晚餐帮他拿过来了。
“给你。”詹姆斯·波特把隐形衣收起来,说:“你今天晚上还是不回来吧?”
“对。”卢平说,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半了,他坐床上赶紧吃他晚餐。波特坐旁边,第一百次好奇问:“你每次满月到底是去干什么呢?”
卢平停了一下,无奈叹了口气说:“我不能说。詹姆斯,这跟我家族有关。”他用这个借口已经骗了他朋友四年了。
这让他很不舒服,嘴里面包顿时味如嚼腊,匆匆咽下去后说:“那我出去了。”
波特挥挥手,注意力全他手里杂志上,上面正讲麻瓜女孩都会喜欢些什么,他要想办法讨伊万丝欢心。至于卢平,从一年级开始,他每次月圆都会消失四五天左右,据说是因为他家族里有某种血统,牵涉到巫师家族秘密,格兰芬多学生们都量不对此产生好奇心。
小里德尔教授正办公室等他,见他来了说:“要来杯薄荷茶吗?”
“不,谢谢。”卢平有点紧张,虽然小里德尔教授友好请他喝茶,但现和平常跟朋友一起来上课时不同。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跟他一起。
“好吧,那我们现就过去。”小里德尔教授站起来,他们走出去。现是城堡晚餐时间,几乎所有学生都到餐厅去了。一路走来一个人也碰不见。
每到满月晚上,一楼左侧女生盥洗室就施了驱逐咒,不管是学生还是教授,都不会靠近这里。
“跟我后面。”小里德尔教授叮嘱他。
卢平点点头,拼命克制住想逃走感觉,咒语力量正影响他。
走进女生盥洗室,这里年久失修,平常也很少有学生会使用这里,因为这里有一个幽灵,桃金娘小姐,不过小里德尔教授当年来这里上学之后,就用格兰芬多级长浴室当做交换,让它搬到那里去了。
对一个正值青春年华就逝去小姐来说,几十年过去后,当然是年轻又充满活力格兰芬多众位级长比空无一人盥洗室有魅力。
小里德尔教授对着洗手台嘶嘶说话,其中一个水龙头就是密室开关,卢平必须那里度过整个月圆之夜。
整个巫师界仅有两个人有天生蛇佬腔,而他们正是霍格沃兹两位里德尔教授。卢平站后面对这位斯莱特林教授充满了敬畏。不同于教室里上课时温和与博学,幽默与诙谐,此时小里德尔教授可怕多了。
就算是布莱克或波特,他们也知道学校里有哪个教授不能惹。不管小里德尔教授平时看起来多么好说话,甚至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发火,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人敢对他大吼大叫,听说就连魔法部部长都常常要请教他。
“我们进去吧。”小里德尔教授说,卢平立刻上前,教授挥动魔杖,给他施了一个泡泡咒,一个巨大肥皂泡罩到他身上。
两人顺着水管滑到密室中,身上却不会弄脏。泡泡咒是小里德尔教授四年级时候发明,据说正是为了能够方便进出密室。
密室早就打扫过了,一点也不潮湿,还有一个大壁炉。
听说很久以前,这里有一条萨拉查·斯莱特林养蛇怪,它足有一千年了。小里德尔教授来霍格沃兹上学之后,他很发现了蛇怪,并将它放了出来,现这条蛇怪就住禁林里,它甚至有一个名字叫‘吉吉’,是小里德尔教授宠物。
小里德尔教授像以前每一次一样,亲自把他领到这里,说:“你可以这里,直到满月结束,到时我来接你出去。”
“谢谢教授。”卢平坐到壁炉前,旁边有一个月亮钟,可以告诉他什么时候满月结束,他看着月亮钟说:“教授,你出去吧,天要黑了。”月亮出来了。
“那么。”小里德尔教授点点头,“如果你需要我,你知道我就办公室。”满月结束之前他都会留学校里,以防卢平需要他,毕竟只有学校里只有三个蛇佬腔,他们两父子和天才邓布利多校长。除了他们之外,学校里没有人能进入密室,如果卢平密室里发生问题,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救他。
“谢谢。”卢平说,他只能说谢谢,却什么都做不了,有时他甚至会觉得自己小时候被狼人咬死,说不定好。
看到他显得加消沉,小里德尔教授想了想,一挥魔杖,瞬间地面变成了翠绿草坪,自然环境能让狼人心情好,不会那么焦燥,这样卢平变成狼人后也不会太痛苦。
卢平看着小里德尔教授离开,知道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然后他就这里等着黑夜降临,那一刻,他全身都会像裂开一样难受,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每次他都祈祷死亡,可每一次他都会再变成人。
他不知道命运什么时候能放过他。
小里德尔回到办公室,邓布利多校长好像总能找到学校里每一个人,他很壁炉里出现了,带着他单片眼镜说:“瑞德,我注意到你没有去餐厅,晚餐我已经让小精灵为你准备了。”
“谢谢,教授。”小里德尔叫来小精灵为他送晚餐,十分丰盛。
“那么,卢平已经密室了吗?”
“是。”小里德尔看向办公室窗户,夜色渐深,一轮惨白月亮正慢慢爬上天空,那个孩子现一定正变化,那一定非常痛苦。
邓布利多看来跟他想到了一样事,他叹气道:“好吧,我就办公室,你任何时候都可以找到我。”
四年前,当莱姆斯·卢平将要入学前,他父母领着他来到了霍格沃兹。莱姆斯·卢平是一个狼人。他小时候就被狼人咬了,那时他甚至还不会说话,也不记得当时事了。值得庆幸是傲罗及时赶到救了他,而圣芒戈治疗师没有让他像其他被狼人咬到小孩子一样死去。
可这并不代表一切就结束了。
莱姆斯·卢平变成了一个狼人。他小时候父母甚至不让他出门,因为害怕他会伤害那些跟他一起玩小朋友,他总是一个人家。
现巫师世界对于狼人是束手无策,他们并不承认狼人是人,就像马人或巨人或吸血鬼,它们都是具有人类智慧生物。
而像莱姆斯这样被狼人咬过巫师,事实上他从此后也是狼人了。魔法部相关法律中认为他从此后只能用‘它’。
所以当霍格沃兹录取通知书寄来之后,卢平夫妇认为他们是搞错了,但如果莱姆斯真能上学,那当然是件好事。他们必须带他们孩子来问清楚,也是为了如果莱姆斯真来上学了,那就一定要避免他给其他孩子带来伤害。
莱姆斯·卢平被咬时候还是个小孩子,所以圣芒戈和傲罗并没有公开他姓名。当卢平夫妇带着他来到霍格沃兹之后,学校里校长和教授才知道这件事。这立刻教授中间引起了一次不小争执。
一部分教授坚持狼人不能进霍格沃兹上学,它们比麻瓜或混血巫师或哑炮糟糕,难道有人听过让家养小精灵上魔法学校事吗?哪怕是出于安全考虑,也不能接受。
邓布利多校长查阅了大量狼人资料后,又对卢平夫妇经过了反复询问,后确实只要满月时,莱姆斯·卢平可以安静待一个地方,那他就是安全。
“每一个霍格沃兹选择小巫师都有资格这里上学。”他说,他认为莱姆斯·卢平可以入学。
他说服了其他教授。
大家认为满月时,可以让莱姆斯·卢平离开学校,这样就避免他伤害其他学生。这个地方既不能太近,又不能太远,还要远离人烟。
他们找到了一个破房子,挖了一条地道跟霍格沃兹相接,斯普劳特教授愿意提供一棵打人柳种入口处。
但小里德尔教授认为与其将他放到无法看管城堡之外,还不如城堡里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得好。
“谁能保证不会有人跑到那里去呢?如果正巧碰上了,那我们要怎么解释呢?”他说。
他提供了斯莱特林密室,那里曾经关过一条上千年蛇怪,那么关一个狼人幼崽又有什么难?
而且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会蛇佬腔,哪怕莱姆斯·卢平变成狼人,他也不会比一条千年蛇怪还厉害,也就不用担心他会逃出来了。
所以就这样决定了,每到满月,小里德尔或大里德尔教授中一人,有时也会是邓布利多校长,由他们将莱姆斯·卢平送到密室中去。他会留那里直到满月结束,对外说法是这是卢平家族一个秘密,对于巫师家族秘密,大家多数都会抱持着尊敬,不会过多询问。
一夜过去,卢平趴密室地上,感觉得到一股温暖魔力正为他治疗伤口。每次变成狼人,他都会伤害自己。
然后他被飘浮着放到一张柔软床上,小里德尔教授正关心看着他:“莱姆斯,你还好吗?”
他点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狼人剧烈变化足以让人发疯。
“休息一下吧,或许你愿意喝一盘热汤?”小里德尔教授挥动魔杖,一个巨大银托盘带着无数食物飘到他面前。
他饿坏了,狼人食欲是非常旺盛,他渴望鲜肉和鲜血,但小里德尔教授给他都是面包或生菜、水果。
他机械吃着,小里德尔教授坐他旁边说:“莱姆斯,根据我研究,肉食会让你加痛苦,它会影响狼人。”
“是,教授。”他诚恳说,“我会听你话。”
以前,巫师对狼人研究只是怎么杀了他们,对于狼人治疗却一直停滞不前,就连狼人平常弦月期就算咬人也不会把人变成狼人这件事也只是近几年才刚刚被人发现。
邓布利多校长允许他入学,而小里德尔教授却想治好他,虽然他大概永远不能摆脱狼人带给他影响,但是他仍然感激小里德尔教授。
他没有再说谢谢,而是埋下头量把所有食物都吃下去,后面几天里他还会变身三到四次,没有充沛体力是不行。他所能做,就是量配合小里德尔教授。
“好了,可以了,再吃下去你会胀破肚子。”小里德尔教授他剩下一半时候让银托盘消失了,然后又给他变出来几本书。
“没事时候,你可以。五点以后我再来看你。”小里德尔教授说过之后就离开了。
他安静看书,他可以一个人待着很长时间也不会觉得寂寞。直到双面镜响起来,他掏出镜子,布莱克做着鬼脸出现:“嗨,老朋友,你看起来可真糟。”
他立刻笑了,他喜欢他朋友们。
“好吧,你有一个星期不用上课了,等你回来,我会把笔记借给你看。”布莱克小声说,“詹姆斯又去找伊万丝了,梅林保佑他,我想直到他变成老头子也不可能跟伊万丝约会,他太蠢了。”
他说:“小声点,如果让詹姆斯听到,你就别想借他笔记了。我倒觉得或许伊万丝也喜欢詹姆斯,不然她为什么总是肯借他笔记呢?”
“那是因为他太蠢了,伊万丝不忍心让他蠢。”布莱克不加思索说。
他们两个一起笑了,然后布莱克说:“好吧,老朋友,你睡一觉吧,我不打扰你了。等满月后再见。”
“再见。”他合上双面镜,觉得密室里空旷吓人。
格兰芬多塔楼里,波特刚刚推门进来,布莱克合上双面镜说:“我总觉得莱姆斯看起来越来越糟,你知道有什么家族传统会伤害巫师吗?”
“很多,我想你随便就能说出一打来。”波特摔到床上伸了个懒腰,“你和我都知道,巫师贵族中有不少黑暗邪恶传统,不然麻瓜怎么那么怕我们呢?我想他们至少有一部分是对。巫师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布莱克皱眉说:“是,可那都是几百年前事了,现谁还那么干?莱姆斯死活不肯说到底是什么事,或许他发过誓不能说,但这样下去,我担心不到二十岁他就会死了。”
波特看他:“那你想怎么样?”
布莱克挥挥手,不耐烦说:“我们总要做点什么。”
波特支着下巴床上想,然后跳下床把他隐形衣翻出来。
“你认为我们披着它溜到密室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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