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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里德尔教授带着他战利品回家之前,他教授,邓布利多校长刚刚壁炉里就这件事跟他妈妈聊了一下,所以当他推开家门进来时候,他妈妈就坐客厅里等他。
“……妈妈?呃,今天晚上吃什么?我都饿死了。”小里德尔教授立刻像一个九岁男孩一样摸着肚子说,好像他只是跑到妈妈不让他去邻居家玩了一个下午。
葆丝盯着他:“晚餐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我现决定要再加一道胡萝卜沙拉,你来帮我吧。”
听到胡萝卜沙拉,小里德尔教授知道有人已经告过状了。他翻了个白眼,挽起袖子走向厨房:“好,妈妈。”就算他已经是一个教授,一个院长,甚至其他地方都是一个成年巫师,但妈妈面前,他仍然是她孩子。
晚餐桌上显眼一大盘胡萝卜沙拉让大里德尔教授微笑起来,他看向坐旁边他儿子和他妻子,说:“瑞德,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今天你过得怎么样?”
小里德尔教授正努力吞下他面前胡萝卜,他永远不能习惯胡萝卜味道。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胡萝卜应该是咸,可它偏偏是甜,所以他一直觉得所有胡萝卜都是坏。
听到父亲话,他冷淡说:“很不错。”接着他拿起旁边矿泉水喝了一大口,把嘴里胡萝卜都冲下去。
葆丝看起来就像他们父子根本不存,她一直照顾着小女儿,直到晚餐结束时,她说:“亲爱。”她对大里德尔教授说,“晚餐后我想用一下书房,可以吗?”
大里德尔教授正拿餐巾擦嘴:“当然可以,亲爱,今天晚上它归你了。”他目光扫过他儿子,虽然这小子看起来像婴儿一样无辜。
阿利安娜吃完了,她把小女儿抱起来拍了拍背,然后把她交给了她父亲,让他陪小女儿玩。她对小里德尔教授说:“瑞德,跟我到书房来。”
小里德尔教授跟着她走进书房,家养小精灵哈比特送来两人茶,虽然茶很香,可是他们很显然都没有心情去喝它。
葆丝坐沙发上,她拍拍旁边说:“过来坐下,亲爱。”
小里德尔教授深吸一口气,坐到她旁边。他可以对任何人说谎,但这世上有三个人是他没办法。邓布利多教授,虽然他说谎,可他知道这个老巫师不会相信,他所依仗就是他对他疼爱和纵容,他就像他爷爷。爷爷对孙子总是格外宽容,不是吗?
大里德尔教授,是他父亲。做为他父亲,他做什么都不必向他解释,因为他绝不会相信别人解释。他只相信自己。从某方面看,他们完全一样。
唯有他母亲,她深爱他,却绝不会毫无原则纵容他。她也不会允许他做坏事,哪怕他八十岁了也一样。
“瑞德。”葆丝没有责备他,而是握着他手说:“下面你要怎么做呢?”
他一定要让妈妈满意才行,他不想让他失望。
“我想去分别看望那几个孩子。”他说,是,他原本就打算这么做。
“嗯。”葆丝点头,没有说什么。但从表情看,她显然不认为这样就可以结束了。
“我想,我可以让他们认识到自己错误。”小里德尔教授继续说。
葆丝用‘继续’这样目光看着他。
小里德尔教授绞着手指,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妈妈,你看,布莱克先生很明显不够为别人着想,不管是他亲人或朋友或同学,他缺乏一种宽大善良。如果我是他,我会多站别人角度上考虑问题。”
葆丝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波特先生太年轻了,追求一位年轻美丽小姐是所有男士都无法抗拒诱惑,但他需要学习表现出自己美好一面不等于像个大脑没开化原始人一样去欺压弱者——原始人也知道猎到多食物和修筑巢穴以及求爱舞才能得到雌性欢心,他比原始人还笨。”
小里德尔教授刚刚发现自己口才这么好,他再接再厉道:“后卢平先生,我不得不说,他一直以来都过于胆小了。如果他还想继续当巫师而不是狼人,那他需要坚强才行。”
“听起来很好。”葆丝说,她盯着小里德尔,就像他八岁时自己床上练习冰冻咒一样,那次他说他因为吃了太多冰淇淋,所以尿出来尿都是冰——就好像她真会相信似。
如果她信了他话,那她脑袋不会比一个核桃大。
这样目光下,小里德尔教授坚持了五分钟就投降了。
“妈妈,我错了。”他说,一分钟后,他又说了一句:“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做为一个母亲,葆丝可以判断得出孩子话是真还是假。她说:“好,你回房间去吧,瑞德。”
她决定明天就去拜访邓布利多校长。
两个孩子都安全躺了他们床上,葆丝才回到自己卧室,完成洗漱后,她躺她丈夫身旁,不过今天她花了很多时间去盯着他看,直到大里德尔教授放下手中书:“亲爱,你有话对我说吗?”
——我再一次后悔跟你这样男人结婚。你害了我孩子。
葆丝把那句话咽了回去,躺下闭上眼睛说:“没什么,晚安,亲爱。”
“……晚安。”大里德尔教授合上书,关了灯,他妻子额上吻了一下后才躺下来睡觉。很,里德尔府所有人都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葆丝九点就来到了霍格沃兹校长办公室,她今天来是想跟邓布利多商量一下小里德尔教授教职问题。
“我认为他不适合当教授。”她喝了一口蜂蜜茶后,开门见山说。
邓布利多校长并不意外她会来,事实上他很吃惊,她这么晚才来对他说这番话,他还以为小里德尔教授当上斯莱特林院长前,她就会来找他呢。
葆丝看起来有些失望,但她并没有气馁,瑞德已经比她所想像好得多了,他只是不适合去教孩子。她说:“他没有像你一样对学生爱心,那种会为他们着想爱心。”汤姆还是影响了他,他留瑞德身上正是他自私一面,直到现瑞德都学不会分享,他喜欢掠夺、占有。
邓布利多坐这个沮丧母亲身旁,按着她肩膀说:“葆丝,你想得太严重了,我看来瑞德做得很好。”他给她换了一杯热茶,呵呵笑着说:“你可能还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哦,你等等,我拿给你看。”他拿来了几期《预言家日报》,上面标题相当醒目,葆丝草草翻了翻,这些她都看过。
“《未成年巫师保护法》,这有什么关系?”她不解说,就算这跟瑞德有关,可是这就表示他关心学生了吗?
邓布利多:“斯莱特林有一个学生,去年他升上三年级后加入了小里德尔教授茶会,然后,就有了这些东西。”
邓布利多解释下,葆丝得知了一个叫西弗勒斯·斯内普斯莱特林学生对小里德尔教授影响,这无疑是令人惊讶,所以她下巴第一次合不上了,这让老巫师高兴了。
“你曾经见过瑞德这么关心一个跟家人无关人吗?”邓布利多校长问。
——当然没有。
葆丝记忆中,除了家人之外能够让瑞德记心里人只有面前这位老巫师,那也是因为他是一个热情不容人拒绝格兰芬多。而且他出现时机巧妙,恰好瑞德还没有对巫师界有多认识,正是崇拜强大巫师,而父亲这一形象又刚刚崩塌时候。如果邓布利多是他进入霍格沃兹后再出现,他绝不会跟他关系这么好。
“为什么?”葆丝不解问。她对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但她仍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他说话特别不客气?爱讽刺人吗?或者是因为他高超魔药技巧?一个三年级学生能有多少魔药技巧?
自从她发现自己丈夫是伏地魔之后,她见过很多曾经如雷贯耳强大巫师从十一岁小鬼长成十七岁大孩子,老实说,从一年级看到七年级足以让她明白所有大人物都有小时候。
邓布利多叹气道:“我想,大概是瑞德从他西弗勒斯身上看到了自己,而他正努力改正错误。”
葆丝不说话了。正因为她知道瑞德经历过什么,所以她才一直觉得对不起这个孩子。瑞德有很多不好地方,可她并不会埋怨孩子,她认为这都是自己错,如果她没有跟汤姆结婚,瑞德仍然会是她孩子,但是会一个正常家庭长大。
没有人能够重再活一次来改正自己以前错误。
所以瑞德是想从跟他相似人身上来得到平静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葆丝捂住脸,无限后悔。她昨天晚上不应该对瑞德那么凶。虽然她一直爱着他,可是他心底伤口到底是什么样没有人知道,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随便他去做吧。”葆丝冷静下来了。发现瑞德伤害学生之后,她对他只有谴责,其实她早该发现。瑞德对那三个学生敌意不同寻常,他把过去影射这三个欺负人学生身上,以此证明自己是强大。
——他想证明过去幼小自己是强大。是不惧怕任何危险和伤害。
比起那些学生,当然是瑞德重要。她不会再阻止他了。
邓布利多安慰她道:“别担心,葆丝,瑞德有分寸。他你影响下一直坚持着一条界限从未超越。而且,这对那三个孩子也有好处,你知道,我也一直都担心他们。”
但是,他并不会去干涉孩子们成长。他愿意让他们他眼皮底下把这一生能犯错都犯了,如果他们能得到启示,那么当他们离开学校之后,他们会少走很多弯路。
瑞德方法虽然粗暴,但他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卢平是狼人,布莱克和波特都是他朋友,他却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离开学校,卢平将加不容易交到朋友,他们还年轻时候打下友谊基础会格外牢固,他希望卢平能这七年中坦白自己秘密,也为他今后人生找到两个好朋友。
布莱克,他对家人敌意太强了。这里面有多少是出于意气,有多少是出于面子,又有多少是出于真正仇恨呢?邓布利多不知道,但他希望布莱克能想清楚,家人是宝贵财富,他不应该轻易舍弃。
波特,青春期萌动总会让人做一些长大后会后悔事。他希望他能早明白这一点,不要让一切都变得不可收拾。
他爱着每一个城堡学生,哪怕是已经毕业学生,他永远爱他们。如果他们来寻求他支持和引导,他不会把他思想灌到他们小脑袋里,他希望他们能自己想明白。
他看向坐他旁边这个痛苦母亲和妻子,她一直爱和恨之间挣扎。她向往爱,却扔不掉恨,这让她一直痛苦。
他像一个长辈那样拍了拍她肩膀:“葆丝,有时你也可以自由一点。不用顾忌太多,家人就是用来依靠。”
依靠?
葆丝古怪看着老巫师。
他不会是让她依靠汤姆吧?
——世界末日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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